我呆住,问他:“你来真的啊?”
他斗鸡眼闪了闪:“怎么,你不懂天干地支?”
我被他这句话问到了,所谓的天干地支,我还真懂一点,但是这东西它也不是那么简单。
说起天干地支这玩意儿,它可以应用到医学,也可以用应用到占卜,它还可以应用到数学当中,天干有十,地支有十二,它们分别对应着一个方位和一个位置,天干和地支形成了六十甲子,变成了一个立体空间,也就是天地人。
按照这样的理念来推算,这玩意儿就可以指出一个三维空间来,如果将,一个物体用天干地支来分割,那么它的每一个部位都有一个专属的爻词,比如说子丑,寅午这类的,天干有阴阳之分,地支也有阴阳之分,阴阳还能够变幻,这就让整个天干地支变得特别繁琐,但脑子转的快的话,这东西也没那么难。
比如说我们手中的墨线,运用天干地支的方法,我们用墨线就能将这口黑木棺材分割成很多的小块,每一个地方都有爻词,若是这天棺是用卯榫来接的,那么天干地支刚好可以解开它的机栝,打开这口小黑棺材。
我琢磨回这个味儿来,嘴硬道:“不就是天干地支么,小爷我也懂!”说完我就招呼铁头干活。
老孔翻个白眼:“我猜你俩也不会,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递给我们手中的墨线,我和铁头一人一边,将这口小黑棺材,捆了个严严实实。老孔轻轻地在这棺材
上拍打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爻词方位。他每说一句,就将一块枚木锲子钉在一个地方,这么钉了一会儿,这口黑棺材上大概定了有二十二个木锲子,天干地支都有了。
我看的心中一动,好家伙,老孔这老混蛋虽说人不咋地,这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光是这一首钉木锲子的手艺,就没几个人能赶得上。
小时候,我家老爷子曾经教过我天干地支这玩意儿,但是我听了个七七八八,学的并不精,只是隐约有个印象。
此刻看到老孔实际操作,我脑海中也清晰了许多。
天干地支,和奇门遁甲,易经八卦这类的,都能够用来解中国古代的机关,因为中国古代的阴阳五行易经八卦那类的玩意儿,其实说白了殊途同归,他们都有一套自己的加密和解密方式,比如说这口所谓的天棺。
铁头对这棺材很是稀奇,一边帮忙一边问我:“狗蛋儿,这棺材为啥只能从里面打开?我以前还从没见过这么稀奇的棺材。”
我轻轻点点头,解释道:“你说对了,这个棺材还真的很稀奇,为啥稀奇呢?第一,它是用卯榫结构做出来的,也就是没用一根钉子,里面都是卯榫咬在一起的,只要找到了解开卯榫的那根机栝,就能够将这口无缝天棺打开!”
我顿了顿,继续道:“但凡事也有例外,比如说这口棺材里的人,如果他不想在里面呆了,他可以从里面自行打开这个机栝,只需要
轻轻的按一个地方,这口无缝天棺就从里面打开了。”
他道:“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哪有自己打开棺材的人呢?这棺材里不都是死人么?!”
我皱了皱眉愣住,好像还真是这样。
一口棺材再精致,再多机栝,它也不可能自己从里面被人打开啊,因为棺材是用来装死人的……那按照这个道理来推理的话,莫非,莫非这棺材里的人,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想到这里,我身子一个机灵,这越想越不对劲啊,我看向老孔,老孔的神色也有点凝重,他盯着黑棺材上的天干地支木锲子,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在小黑棺材上面拍来拍去,拍到了,某个方位时,他一下停住,然后将这块木锲子咔哧一声按了进去。
这块木锲子一按进去,这口小小的黑木棺材立即发出嘎吱一声巨响,随后轰轰轰地动了起来。
我们三个人傻愣愣地看着,在我们面前这整口棺材,居然缓缓地散落开来,随着木块儿缓缓的展开,里面居然露出一具被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尸体。
看这尸体很是娇小,似乎是个女人?
我和铁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鬼。
老孔见到这黑木棺材里的女人,神色一滞,吞了口口水,喊我们道:“准备准备。”
我问,准备做什么呀?
他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把小剪子。
我一头雾水,这小剪子给我做什么?
“把他身上
的蟾衣给剪开。”他说。
“蟾衣?”我低头看了看黑棺材里的尸体,原来这尸体表面裹着那一层,是蟾衣呀,我的天,这块蟾衣可真不小,好像是从一头吊睛龙蟾身上扒拉下来的,居然能将这尸体整个裹了一通,可想而知,这只吊睛龙蟾有多大。
就算是刚才我和铁头从那头吊睛龙蟾身上剥下来的蟾衣,也不一定能裹着一个人。
我拿着剪子有些犹豫,这不会有危险吧?
老孔呲呲牙:“我说狗蛋儿,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叔?我告诉你这是好事,等你剪开之后你就明白了,以后你说不定得专门儿请我吃饭,感谢我让你做这事儿呢!”
铁头闻言,担心我有危险,在一边道:“不然我来吧。”
老孔赶紧拉住他:“别别,这事儿只能狗蛋儿来做,你赶紧的。”说着他推了我一把。
我虽然有点害怕老孔这老王八蛋害我,但是,我也有点好奇,因为这黑棺材看起来很是奇怪,里面有一具尸体,尸体还是用吊睛龙蟾的蟾衣包裹着的,看模样,这尸体似乎是个女人……这实在是奇了怪了。
我看了老孔一眼,吞了口唾沫,将剪刀拿出来,咔嚓咔嚓咔嚓几下剪开了一个角,这尸体身上的蟾衣并没有那么结实,像是麻布似的,很粗糙。
随后,我用手轻轻的拉着这蟾衣,用剪子慢慢的向前划了一下,但是只划了一半我就有点儿下不去手了。
因为,在这棺材里的棺液和蟾衣之中,居
然露出一截青葱白玉似得洁白的玉臂。
这里面的确是个女人,似乎还活着……
看到这条青葱白玉似的玉臂时,我惊讶的无以复加,我眼眸微微一缩,扭头看向老孔。
老孔对我做了一个鼓励的神色,指了指这女人的尸体,似乎只是在喊我继续剪下去。
铁头则是呆愣地看着棺材里的女尸。
我吞了口唾沫,管他大爷的,反正就是剪一件蟾衣,没什么不能干的,于是我拿着剪子继续往下剪。
很快,我就剪开了老大一条口子,在黑色的棺液中,隐约能看到一具女人的**,而且她的身体丝毫没有腐烂,跟活人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皮肤泡得有一点点泛白之外,我几乎没看到一丁点尸体的模样感觉。
我越剪越觉得好奇,索性赶紧将这成蟾衣剪开,没过多久我就完全剪出来了。
我瞪大眼睛仔细一看,我的神,这个女人好美……
在蟾衣里面,居然蜷缩着一个头发微湿,紧闭着双眸的女子,她眼睑轻轻颤抖,双手抱在胸前,身上的****都有遮盖。但是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和青葱白玉似得手臂却裸露在外面,看的人移不开眼。
这白色和这口黑棺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们三个都移不开眼睛。
“这是谁?”我低声道。
我轻轻地吞了口唾沫,准备伸手去探探,这女子还有没有呼吸,结果我的手刚刚伸出去,这蟾衣中的女尸,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眸,冷冰冰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