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半空之上的祭千秋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左宗止不单单勾结了别的队伍的人,居然还有这样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想要杀了别人!
“左真人为何要这样?”祭千秋流露出伤心的眼神。
“利益,”韩煊淡淡道,“谁都不想输。”
“道长,可不可以放妾身下去好吗?妾身一定要劝服左真人放弃这个想法!”祭千秋转头看着男人,眼中透着晶莹。
“不行。”韩煊淡淡道,脸上依旧无动于衷,单手揽着女人的细腰,看似不怎么用力,但任凭祭千秋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两人视线之下,那人接过了左宗止手中的药丸,微微一点头,眼中露出阴冷之色,“我会今晚就给他们服用。”
“事不宜迟!”左宗止应声。
“道长,请让妾身下去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祭千秋再次道,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眼神想必都无法拒绝,然而韩煊却似乎没看见女人的哀求,用着冷静近乎冷酷的口吻道,“你有什么资本能确保他们一定听从你的安排?”
祭千秋被问住了,眼光流转像是含着泪水紧盯韩煊
,包含着委屈,也包含着挣扎。
“你凭什么自信满满他不会杀了你?或许他已经把毒药准备好放在我们的饮水中?”
“你和左宗止接触有多久,你了解他的品行么?他会是那种听从劝说的人么?”韩煊咄咄逼人问道。
祭千秋快被问哭了,自己哪考虑过这么多,压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危险,只是单纯不想有人因此而失去生命罢了。
而韩煊居然已经想了这么多,如同锐利的X线将左宗止剖析得一清二楚。
自己并不笨,仔细一想也知道左宗止不是善类,自己接近会带来危险,但是心底仍旧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道长,妾身知道这么说不妥当,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但妾身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管!请允许妾身下去,妾身想要——”
“不必多言。”韩煊打断了女人的话,带着女人飞快落在了地面上。
不等女人反应,韩煊已经点中了她的哑穴,女人僵直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韩煊走到了左宗止身边。
左宗止吓了一跳,完全没料想韩煊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左宗止呼道
,注意到韩煊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下意识地手一抖连忙将药瓶藏到了身后。
“你什么人,你敢偷听我们说话?!”另一人愤怒道。
韩煊眼神一冷,此人手中的药丸瞬间化为齑粉。
看见一手的碎末,这人不敢再说什么了,知道遇上了高手,连退数步,摆出戒备的姿势。
祭千秋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口,尽管她离男人所处的位置还差了好一段距离,但是几乎已经感受到了男人那快要杀人的眼神。双方若是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尚未可知,更何况对方还有两个人。
她拼命地想要说话或是活动身体上前去阻止男人,但是根本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男人将自己限制得死死的。
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仇九重的凶名远播,自己早就听说了,一番接触下来,男人虽然意外没对自己做什么,却格外的冷淡,如同一块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仇九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乱来!”左宗止喝道,但眼球不住地微微震颤,显然心底也在害怕。
韩煊伸手弹指打去了左宗止手背后的药瓶,余下的药丸全部被碾碎。
“混蛋,你知道这药丸花费了我多少晶石!
?”左宗止下意识地高声道,心疼地叫出了声,来之前他好不容易从个人炼丹师手上买来,为的便是现在用得上,现在仇九重居然全部给自己销毁了,全部心血毁于一旦。
韩煊冷冷瞥了他一眼,左宗止瞬间缄口不言。
不远处的祭千秋看得心急如焚,想要劝说生怕三人发生冲突,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但又被韩煊禁锢,根本动不了。
男人又是这样的暴脾气,自己真担心会发生点什么。
左宗止和另一人不安地站在原地,眼神在悄悄打探周围,似乎在衡量双方若是发起冲突的输赢可能。
祭千秋注意到左宗止的目光顺着自己所处位置在一点点移来,便拼命地眨眼想要他们看见自己,但就在快要被看到的一瞬间,被男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滚。”韩煊不客气道。
左宗止立即收回目光,愤怒又不甘地看着韩煊,最后抛下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走。”
说完,左宗止和另一人离开。
韩煊将祭千秋的哑穴解开,因为保持同样的姿势太久,女人支撑不住地险些瘫软。
“道长,幸好你们没发生冲突,他们手里藏有这样的毒药,难保不会还有什
么别的杀招,更何况又是两个人。”祭千秋道。
韩煊料想女人又要说教一番大圣人道理,没想到会这样说,不由有些意外。
“你不必担心我。”韩煊道。
“左真人不单出卖了我们,只怕他还会用其他法子去偷袭他人。”祭千秋忧心忡忡道。
“本来这就是一场生死搏杀,而非游戏,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从今起,我们自己去找宝藏。”韩煊道。
“那元洲真人呢?”祭千秋问道。
“他已经死了。”韩煊道。
“死了?”女人惊讶。
“是,早死了。”韩煊说着便向前走去。
……
“左兄,方才这位是?”
“三仙观的一个老道,有点修为,为人狡诈又有色,”左宗止眼中透出愤恨之色,“我手中的灭魂丹全被他毁坏了,华茗,找个机会出其不意将你队伍中其余两人杀了吧!”
“左兄!你也忒高看我了吧,我一人怎么能——”
“那你是不愿意了?本座也不缺合作的人,这样一来,你不用知道宝藏的下落了。”左宗止断然道。
华茗面色一僵,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左宗止突然变了态度。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冲天而降,一剑刺中了华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