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保镖战斗力全无,自己西装口袋里有一把手枪,但即便自己掏出枪了,面对这‘怪物’也无能为力吧。
矜持尊严什么的,在绝对力量面前都不重要了。
要是让自己断两条腿,那和要了自己的命有什么区别!
自己就算如何在外面呼风唤雨,此时此刻,能保护自己性命的人全部倒下了,一个都没有。
“韩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原名叫江恨山,是潮汕人,现在在新马泰一块生活,打拼了几十年,积累到现在手上产业也有不少,和官方也关系不错,韩先生,只要您愿意放我一马,我一定能成为您的助力,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不用了,有些事情是无法等价交换的。”韩煊冷冷道。
韩煊缓步走近江恨山,慢慢抬起脚。
以自己的力量,精钢做的密度级高的金属板都能轻易踏碎,更别提江恨山肉体凡胎的脚了。
“不要!”崔珉娜突然跑了过来,展开双臂,死死挡在了江恨山面前。
女人如此举动,甚至连江恨山本人都惊讶到了。
女人是当年自己从韓国贫民窟里随意收养的一个孤儿,因为性子坚韧,平时一直当做值得信任的打手使唤,让其做一些难放到台面
上的黑活,也从未刻意给优渥的待遇。
“韩先生,你打断我的腿吧,放过boss!这个女孩身上的伤都是我造成的!”崔珉娜大声道。
江恨山一愣,自己找到这个女孩时崔珉娜其实根本不知情。
但是倘若崔珉娜能代自己受过,自己岂不是可以逃过一劫?
虽然这么想有些自私,但江恨山自认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大不了崔珉娜残了后,后半生自己花钱供养。
“来,打我好了!”
见韩煊一时没说话,女人反而高调问道,仰头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带着挑衅意味。
韩煊冷淡瞥了崔珉娜一眼,随手将女人丢到墙边,一脚踏在江恨山的脚踝上。
刹那间,血肉迸溅,江恨山痛苦地大吼,甚至可以看见断裂的森森白骨。
“一辈子坐轮椅不好么?”韩煊眼神冰冷道。
“你,你这个魔鬼!”崔珉娜嘶吼道,扑倒在江恨山身边,撕下床单给他止血。
面对女人的呵斥,韩煊丝毫不为所动,反倒一挑眉促狭看着女人,“放心,他的腿没有医生能够治好,除非截肢用假肢,还能再站起来。”
“魔鬼!”崔珉娜喝道,随后飞快打电话叫医护人员。
江恨山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疼得整张脸
都扭曲了。
“boss,医生很快就来了,您一定要撑住!我和他拼了!”崔珉娜着急道。
纵使心硬如铁的江恨山,此时此刻对这个从小捡来的孤女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愧意。
“别!”江恨山艰难道,疼痛加失血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然而,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再得罪韩煊了,自己引来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毫不怀疑韩煊要是愿意,下一秒就会杀了自己。
明明拥有为人称道,堪称神迹的医术,出手却如此狠辣,手段之雷霆,不留半点余地,比起自己这个混迹于黑白两道的老油子还老道,完全不像是靠着一门技术挤入上层阶级的精英人士,更像是杀伐果决的职业杀手。
自己明明做过背景调查了,除了号称神医的身份外,不过内陆一家上市公司老总,老实说,这点资产,在东南亚一圈极有影响力的江恨山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韩先生,我为我的冒犯再一次向您道歉,请求您能够宽恕我们!但我还是恳求您能够救救我的女儿,她从小无法行走,两条腿像是皮包骨,她是无辜的,只要能治好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江恨山忍着痛道。
“她确实是无辜的,或许她是
在为你背罪!”韩煊冷冷道。
江恨山不容置否,到了一定的年纪,无法不相信因果轮回。
自知今世作孽太多,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儿,却是天生的残废,以前江恨山不止一次地责怪自己,也曾请许多高僧道士做法,但都无济于事。
“让开。”韩煊看着崔珉娜道。
“你要做什么?”崔珉娜紧张看着韩煊。
男人懒得再与她多废话,绕过她走到江恨山面前,手指凌空划过。
江恨山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原本分分钟使自己处在崩溃边缘的剧痛突然消失了,视觉上看见腿上满是血的伤口觉得疼痛,可传到大脑皮层丝毫没有痛感。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韩煊刚才那神奇的一划。
但这到底是什么原理,麻醉?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麻醉。心理暗示?自己也没觉察有什么变化。
但这真的是医术吗?
在江恨山看来,更像是那些港岛盛传的法术高人。
不过,由此江恨山对韩煊的本事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子弹能躲,杀伤力又如此之高,还能治疗,自己就算是把世界上最强的雇佣兵请来,怕也无能为力。
但是多少江恨山有了点安慰,自己败在这样的人手上不算冤枉。
近距离
目睹这一切的崔珉娜早已震撼地说不出话来,看向韩煊的目光中已经彻底将其当做是“怪物”了。
这时,崔珉娜联系的私人医疗队也已经赶到了,他们是江恨山服务的私人医生。
一看自己的boss成了这幅“鬼样子”,所有人都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带着医疗器械冲到江恨山身边开始急救。
“boss,您忍着点痛,我给您清洗下伤口。”一个外科男医生道。
江恨山摇了摇头,“我不痛。”
“boss,您这已经损伤到神经了,不——”男医生神色一暗,顿时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江恨山道。
“您,您几条重要神经已经断了,可,可能永远都无法站立了。”男医生几乎是哆哆嗦嗦说出这番话的,生怕下一秒江恨山把自己解雇枪毙了。
然而,出乎他意外的是江恨山仅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继续吧。”
果然,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字是虚的,说让自己残废一定残废,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罢了,对于他来说,没有要了自己的性命应该算是很仁慈了。
在边上冷眼旁观有一会儿的韩煊终于出声。
“处理他只要两个人就够了,其余人跟我医治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