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兰虽然平时凶悍,但真正遇上杨为民发火,还是畏惧的不得了。
“怎,怎么了,为民?你别生气呀,我不知道你要这个茶水。”李蕙兰赶紧道。
杨为民又气又恼,“做这种事都是妇人之见!”
当着女儿和高奕明等人的面被当众奚落,李蕙兰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说什么。
杨为民不再理会李蕙兰,而是看向泡茶的美女服务生。
“这是应该是今年的新茶,让我猜一猜,是太平猴魁吧?”
女服务生微微一笑,“不愧是杨先生,果然见识不凡!这正是徽州的太平猴魁。”
杨为民听了后很是高兴,“对于茶道,我还是有几分研究的!因为在机关工作,这方面接触也比较多。朋友们平日里送给我这么多茶叶,要我不去研究都不行!”
“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像杨先生这样的雅人可不多了。”女服务生笑道。
杨为民越聊越起劲。
高奕明等人被晾在一边,表情有些尴尬,杨敏佳想要提醒父亲,但又怕惹怒了他,直接发火将高奕明给赶了出去,这样的话,自己今日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林伊倩略微有些不安地坐在
位子上,韩煊注意到后,夹起一块糕点塞到了女人嘴里。
林伊倩猝不及防,嘴里被男人塞得满满的,眼前是男人那张挂着温柔笑容的脸。
“这里的茶点都是有四五十年经验的大师傅视作的,有京城流派,也有港式广式,淮扬地区的,味道很好,我敢说就算是省里有名的纪家大酒店也不如这里的正宗。”韩煊笑道。
女人的樱桃小口好不容易吞下男人塞来的绿茶酥,满口留香,忍不住赞叹道,“真的好好吃。”
女人本就喜欢甜点这一类食物,这里的味道又好,自然立即喜欢上了,又自己拿了好几块糕点品尝起来。
“这茶叶如此珍贵,你们总不会每一个客人都泡吧?”杨为民问道。
“这自然不会,杨先生身份尊贵,我们自然要那拿出最好的招待!我们老板特地交代过我们的。”
高奕明悄悄感激地望了眼韩煊。
他自然知道如果没有韩煊关照,这里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杨为民眼前一亮,显然对女人的话很受用,“哈哈哈,有心了啊,我只是随意和小辈们出来喝茶,你们不必太拘谨。”
“是的,其实我们也没
想到以杨先生的身份,会如此平易近人。”女服务生奉承笑道。
“哎,你们老板呢,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不妨出来一见,我也好奇得很呢!”
女服务员眼底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为难之色,但这被她掩饰的很好,除了五官尤其敏锐的韩煊,其余人都没注意到。
“好的,我去看一下老板是否在。”
女服务生离开后,杨为民看上去心情大好,一边品着茶,一边竟开始和杨敏佳高奕明等人聊起天,而对于韩煊和林伊倩两个在角落里的“吃货”也毫不在意。
“小高,我不知道你对茶叶有多少研究,但之前你来这里肯定没喝到过这么好的茶吧?”杨为民道。
高奕明确实不懂这茶有啥区别,上万块一两的茶叶也没见得喝出花来,但杨为民既然这么说了,秉着要讨好这位丈人老头的心思,高奕明还是随口接道。
“伯父,那肯定啊,我又没您面子大,怎么可能喝到哈哈哈……这次要不是您来,我们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杨为民脸上笑容更盛,“小高,你唯一让人喜欢的是说话还讨喜,难怪我这宝贝女儿跟你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
高奕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扰扰头。
杨敏佳也羞红了脸,“爸,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奕明他其他方面也有很多优点哒。”
杨为民哈哈一笑,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高奕明刚看到一点曙光,转眼似乎又黯淡下去,不过他倒也没很心急,至少大家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已经很难得了。
“小高,他们是你的同学?”杨为民岔开话题,指着韩煊和林伊倩两人。
“他叫韩煊,我们一所大学里的同学,这位是林医生,已经工作了,他们也是男女朋友关系,正是他们介绍说这里的。”高奕明道。
杨为民哦了声,”那现在也快毕业了吧,有去找工作吗?“
高奕明略微有些紧张的看着韩煊,杨为民系好面子,只怕会拿韩煊开涮,惹得韩煊不高兴。
不过,韩煊没有表现不爽,脸上依旧挂着淡笑,“是快毕业的,但还没去找工作。”
“哎,这样可不行!你说小高吧,虽然读书不咋的,研究生都没考上,但好歹会做点生意,比起一般毕业生日子还滋润一点。现在工作不好找啊,家里又没什么关系的,还是
要早做打算。”杨为民道。
韩煊淡笑着一点头,没说什么。
“不是我说啊,而是我见过太多和你一般年纪的年轻人,二十多年来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不知道外面世界的艰辛和不易,自以为有了点学识,便眼高于顶,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这个要批判,那个也要去批判一番,觉得社会多么多么不好。
将来遇到挫折了,觉得全是社会不公平,领导们不识人才,怀才不遇,其实不是这样的,年轻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才好!”
“怎么说呢?或许老一辈人不理解,但事实上现在的年轻人几乎都是现实主义者,我的观点倒有些不同,人还是要有梦想,哪怕是幻想也好。”韩煊道。
“呵呵,等你走上社会,可能你就会明白今天我这些话的意思了。”杨为民道。
“话说回来,你既然是小高的朋友,今天又介绍了这么好的地方给我们,我在卫生系统也有不少熟人,和几个厅长院长比较熟悉,你要是有这方面意愿,让我给你推荐一下工作,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向我开口!”
杨为民目光灼灼注视着韩煊,充满着侵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