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记者迟迟不肯下台,深情脉脉的望着韩煊。
郑国荣有些无奈,这分明就是对韩煊另有所图,可是在公众场合下,自己总不能把人家给赶下去吧!
不过也难怪,换作自己是女人,见到韩煊这样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必定也会挪不开眼。
如果有机会和韩煊发生点什么,那可相当于一脚踏进了上流社会。
成不了凌家大少奶奶,成为圈子里的名媛贵妇,轻而易举。
“女士,韩教授的治疗已经完毕了,您回去休息一下相信就能恢复如此了。”郑国荣笑着劝说道。
“等等,别赶我下台嘛!”女记者叫嚷道,“我很感激韩教授,我可不可以和他合张影做个留念?”
郑国荣无语看向韩煊。
“可以。”韩煊淡然道。
女记者激动得忍不住叫出声来,“韩教授真是又帅又有才,还体贴!”
说完,女记者兴奋得紧挨着韩煊,恨不得直接抱住男人,一手比划出爱心的手势,另一手指按下手机快门,留下自拍。
郑国荣都忍不住轻咳两声,这女人也靠的太近了,真害怕稍有不慎惹得韩煊生气了。
“既然合完影,女士请下去休息吧,把更多机会留给其他病人。”
“那好吧,韩教授今后在哪里坐诊我一定来!”女记者恋恋不舍地和韩煊告别,“再见,韩教授!”
被女人这么一闹,现场紧张的气氛一时冲淡不少。
一些对中医秉持怀疑态度的人,气焰又嚣张起来,坐在位置上叫嚣道,“我还以为是多高深的医术,不过用针灸治疗肩周炎而已,这有什么?寻常的针灸科医生也能做到!”
“就是啊,换作是我也能让她马上减轻痛苦,不过要根治的话,还是得靠西医手术方法!”
台下几位院长嘴上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这么想,小小的肩周炎,确实看不出多少门道,况且,这女人也不像是病人,更像是韩煊的爱慕者。
“他们哪知道韩师的厉害!”约翰尼哼道。
韩煊没有理会这些声音,平静道,“下一位。”
很快,另一个年轻美女上台了,是医药公司的一名医药代表。
女人本想看看这次中医会议有没啥商机可以挖掘,亦或是推广推广公司的中成药这才来的,却没想到直接遇上了一场中西医混战。
这位支持中医的年轻教授看起来气度不凡,长得格外帅气,如果去做明星的话肯定能大红大紫,当个医生,倒是可惜了。
本着接近帅哥的想法,美女药代走上了台。
想来自己也没啥大毛病,除了平时有点鼻炎,女人便笑着道,“帅哥,我没什么不好的,就一点鼻炎,每天早上要打几个喷嚏。”
郑国荣听了后,感觉
一口老血都吐了出来,这都是什么病人啊,压根就不算病人好吗?!
自己都病得比他们重,高血压十多年了!老病号!自己有说什么了吗?
不就打几个喷嚏而已,治好了又如何?根本不能体现出韩煊的高超医术!
韩煊好歹也是力排众议为他老爹凌老总和他爷爷凌老爷子动手术,并且顺利挽回两人生命的大医生,去看鼻炎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毛病,这不是掉面子吗?
况且照他看来,韩煊应该是个高超的外科医生,并且如此严肃、一丝不苟的性格,更符合以精准苛刻形象示人的西医,而非中医。
韩煊的西医技术至少比在座百分之90以上的医生要高明。
老实说,韩煊中医方面的医术,自己还未见识过。
不过,这样的小毛病让韩煊亲自来医治着实掉价,郑国荣正想法子把女人委婉地赶下去时,韩煊却拉住了女人的手,仔细搭起脉来。
被男人牵着手,女人两颊飞红。
“姜馆,你有哪儿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劲?”约翰尼关切地问姜怡。
徐兵笙感慨地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老弟,你不懂,姜小姐只是不高兴台上这些女病人。”
约翰尼嗯了一声,“也是,这些对韩师来说都太简单了,根本无法展现出韩师的医术!”
徐兵笙不由得笑了,“可没
有这么简单哦!韩总英俊潇洒,走到哪儿,哪儿不是美女的焦点?”
约翰尼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一想还确实是这样。
姜怡则嗔怒地瞪了眼徐兵笙,脸越发红了,“瞎说!”
台下其他人的兴致也渐渐淡下去,看个肩痛,看个鼻炎,这有啥意思,又不是疑难杂症,他们也都能轻松处理。
见韩煊握着自己的手有两三分钟了,美女忍不住道,“韩教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有,不过不大。”韩煊淡淡道,说着松开了女人的手。
“那就好!其实我身体素质一向还好的。”女人笑嘻嘻地松了口气。
“你这属于肺积病,用西医的词汇就是肺Ca,非小细胞型,IVA期,侵犯到了同侧胸膜,肺门淋巴结肿大,但未侵及锁骨下淋巴结。”韩煊淡淡道。
女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两眼怔怔望着韩煊,“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得肺癌了?”
“是。”韩煊点头。
“这,这不可能!我还这么年轻,既不抽烟也很少喝酒,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怎么可能会生肿瘤!?”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你不过碰了一下我的手——”
“搭脉。”韩煊轻声道。
“就算你是搭脉,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肺内的情况!你肯定是瞎说的,只想博得大家眼球!你这个庸
医,我不会相信你的,真后悔我会这么傻的上台!”
女人气得要跑下去,背后却传来了韩煊平静的声音,“我说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若信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都生肿瘤了怎么可能还不是小问题!”女人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除了打喷嚏流清涕外,有时早上起床是不是会咯血?”韩煊问道。
女人想了想,面色更加差了,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咬着牙道,“是有几次,但我想应该是上火了。”
“不,这是一个征兆,你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而已。”韩煊道。
“难道我真的得了肺癌?我不要!我爸爸,我爷爷都是生肺癌走的,我还年轻,我不要……”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微,渐渐被抽泣声所掩盖。
“你遇上了我是你的命数,配和我的治疗,你不会因此丧命,”韩煊的声音中带着笃定,“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说过了。”
台下开始躁动不安。
“一个二十几岁好端端的女孩子,就算有家族肺癌病史,早上有点咯血,难道就一定是肺癌了?!韩山城,我看你不光厚颜无耻,脑子也有点不好使!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种愚蠢判断,别说是医生了!”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看表情显得异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