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你让他去和这些亡命之徒搏命?那些人都没有底线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怎么办!”凌言明气得火冒三丈。
凌言齐一脸委屈,“大哥啊,不是我要他去的,来的时候,我都没怎么说话,那小子就指责了我一通,说我没看好你们,给人可乘之机,这点我不反驳,随后就说要找人算账去了!”
“他性子一向冲动,那你这个当伯伯的也不知道该拦着点他?”凌言明道。
“我拦得住他!?他能好好听我们说话已经很难得了!大哥,你说话他能听你的?”凌言齐气到爆炸,一脸不爽。
凌言明表情僵硬,韩煊和自己见了面不吵架已经算是好的了,自己已经不奢望韩煊能听自己的话。
“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当伯伯的多照看他一点,赶紧找到他免得他做出傻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回去找他,你们小心点,我也会暗中多派人在这里把守。”
凌言齐说完离开,凌言明凌风云尽管担心,但也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息。
……
港岛。
“今天是关于靖天集团违规上市一案的开庭审理,被告人,沈眉……”
堂上的法官在宣读起诉书。
黑白低调打扮的沈眉被带入被告席,许
文长则坐在了辩护律师的席位上。
与李锐志交好的一些港岛大人物坐在观众席上,语气中满是戏谑,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你说这女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埋怨她的小情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悔不已,想找个机会和我们求饶?”
“如果这女人真来求饶,我说不定会答应,长得这么漂亮,陪那小子太可惜了!”
“哈哈,不愧是港岛第一花心大少,对女人的敏锐度异于常人啊!对我们这些粗人来说,女人嘛,晚上关了灯都一样,只要过得去就好!”
……
台下几人讨论得激烈,台上的法官和陪审团正在滔滔不绝地发言,沈眉和许文长两人则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旁观,仿佛与己无关。
“被告人沈眉,以上陈诉是否属实?”
女人略微改变了一下站姿,用最平静的声音道,“我拒绝回答。”
“被告人,我再问你一次以上是否属实,如果你仍旧拒绝回答,我将以违反法庭规则的罪名起诉你。”
沈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喜欢,你们没有权利命令我回答一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们也根本没有权利将我带到这里,你们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认真来说,应该是我起诉你们才是。”
“胡言乱语!我们所有的逮捕搜查传讯等等都有法律依据,符合港岛法律法规!”
“只可惜,我不相信,因为你们所有一切都是诬告,只是在以公报私。”
想不到女人的态度如此强硬,台上的法官毫无颜面,“你这是在藐视法庭!”
“随你们怎么说吧!”沈眉哼道。
“庭上,我认为被告人不思悔改,存在敌对情绪,本案情节严重,绝不能从轻处理!”
“好的,我们会考虑的!”法官嗓音低沉道。
沈眉和许文长相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鄙夷的笑容,这些人沆瀣一气,只是想把靖天集团搞垮而已,至于用什么样的理由,那就看他们的虚伪程度了。
注重表面工程一些,可能狼子野心不会暴露得如此明显,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堵住民众的嘴巴,而根本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没有底线的人,只是想尽一切办法将敌对的人置于死地而已。
过了又一个小时整场审理终于达到了尾声,法官开始宣读审判书。
“沈总,您不用担心,一切必定都在韩总的掌控中……”
见沈眉不再说话,微微蹙眉,许文长见机道。
沈眉展颜一笑,“我哪有担心了?我只是在想韩总这么急冲冲离开港岛,
只怕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韩总他很少会这样不告而别,希望他那边没事……”
许文长也不知韩煊干什么去了,他只是临危受命来接回沈眉。
“韩总神通广大,就算是再糟糕的事也一定有办法安然度过难关,沈总,我们只需按照韩总的命令,好好处理港岛的事就好!”许文长安慰道。
沈眉点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韩煊别出什么事就好。
……
京城边郊,靠近密芸监狱一片的破旧平房中,三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
屋内的老电视机画面闪动而模糊,过分锐利的色调和画面中男人女人的吵闹,让人本能地感到不适。
空气中烟雾缭绕,地上是碾碎的烟蒂,有些甚至还只抽了小半截便被丢弃了,连日的阴雨越发加重了这逼仄小屋的拥塞感,墙上尚且留着渗漏的水渍,形成斑驳的阴影。
现在无论是谁见到他们,都不会相信这些人曾是京城权柄一时的豪门大少。
“谁!”
一串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几人立即惊觉起来。
这几日他们不曾合眼,长时间缺乏睡眠让他们变得格外神经质,稍稍一点动静,就有可能诱发他们的激烈情绪。
“杀了外面那家伙,
谁要来这里只能杀了谁,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其中一人提出建议,其余两人立即同意了。
像是三匹眼中闪烁红芒的恶兽,三人拔出了藏在裤子里的短刀,猫着身子站在门背后。
脚步依旧在,有条不紊,如同踩在节拍器上。
只听吱呀一声,劣质三夹板做的防盗门被推出一条缝,三人的心眼掉到嗓子口,握着刀的手死死抵在门缝边,准备随时沿着门缝捅入对方身体内。
然而,上天没想给他们多余的时间。
三人还未来得及出刀,突然一柄黑色长剑穿破了墙,以极快的速度依次穿透了他们的心脏。
“我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只可惜你们都错过了,现在我后悔了,当初我就不该天真的相信,去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正义感,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大大公无私!”韩煊冷冷道。
走到三人面前,韩煊随意打了个响指,指尖燃起一朵火苗,接下来,男人随手一抛,将其抛到了窗台边。
接触易燃的面料,稍稍碰到火苗,立即会一下子烧起来。
最终,整间屋子弥漫着难闻刺激的味道,而这三人焚烧的尸骨,早已被烧的面无全非。
此刻哪怕把再好的法医专家请来,也难以分辨出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