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煊!”凌言齐对着手机狂吼,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声响。
“妈的臭小子!”凌言齐气得爆粗口,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警卫员见了身形一颤,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捡起,不明白凌言齐为何暴怒。
凌言齐没好气地拿过了手机,见到病房中主管医生走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何医生,我大哥和爸他们怎么样了?”
知道病房中人身份尊贵,医生不敢摆谱,将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凌长官,老爷子和凌老总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们中的应该是一种极强的化学合成毒药,现在市面上没有现成的解药,我们只能一边研发解药,一边对症治疗,暂缓毒性进展。不过,也幸亏送治及时,否则现在情况更糟糕!”
“何医生,你说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你们研制解药还要多久时间?”凌言齐着急道。
“这个,长官,我们也说不准,有快有慢的,如果顺利的话,一个半月时间我们能够研发出解药。”
“一个半月!”凌言齐瞪大了眼睛,变得更为急躁,“你们到底是缺人还是缺钱?你们医院尽管开口,人才
不够我们帮你们从外面引进,经费不够,我们给你!总而言之,十天之内我要见到他们明显的好转,你们应该也知道上面领导对这件事很关心,如果出什么意外,你们医院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四十出头的男医生被吓得冷汗淋漓,可是十天时间怎么可能够?
如果试验不完善,用上去的解药在人身上出现明显的不良反应,越医越坏了,那他们就是罪该万死,是要判刑的!
“凌长官,请您相信我们和谐医院足有的科研实力完成解药研发,只是这个需要一套完整的流程,而走完这些至少得月把时间……”
凌言齐听不下去了,“你们就不会特事特办吗?这几天我看情况一点都没好转,反正越来越重!我还没拿你们医生是问!”
“长官,对,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相信一定会有转机的!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男医生吓得说话直哆嗦,差点腿一弯跪倒在凌言齐面前。
“行了,你忙你的吧,一会我找你们主任和院长谈话!”凌言齐喝道。
男医生赶紧溜走,心中暗暗祈祷主任和院长千万别怪罪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想变成现在的局面。
这之中任何一位要是出现问题,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
清晨,港交所几位高层的电脑屏幕意外跳出一封邮件。
高层领导刚想请技术人员来看是否有黑客入侵了,这时邮件自动打开了,上面详细记载了各自的不良事件。
能坐到这个位置,绝对的清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之中很大部分人,并不注重这些,难免留下了种种劣迹。
而这一封封邮件将他们的事记载得清清楚楚,仿佛都亲历过。
幸好没有让别人过来看,否则,这些事情还不传出去?
可又是谁发给自己的邮件?想到自己的把柄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心里不免发憷。
保不准这些东西有一天会全部公布出来?
坐在各自的独立办公室中,几位高层忐忑不安,但也不敢相互交流,生怕泄露了此事。
虽然在同一个单位这么多年,但彼此关系微妙的很,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将邮件拉到末尾,众人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了下来,因为他们总算看见了对方的要求。
下午有一个对靖天集团上市资格的重新评估会议,而他们需要通过对靖天的上市要求,否则这些邮件将会在网络
上公布。
小心翼翼将邮件删去,几人各怀心思,等候下午的会议。
……
港岛的防卫署,依旧如平时戒备森严,尤其是关押犯人的牢房,更是时不时有真枪实弹的巡逻人员经过。
“你好,我是沈眉女士的顾问律师,许文长,现在我请求会见我的被告人,”许文长穿着黑色西装,长袖遮住了手臂上的狰狞刺青,西装袖口下隐约露出至少价值上百万的名表。
“现在不是会客时间,请回。”
“如果我有最高法院的授权书呢?”许文长不急不缓地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张文书,抬了抬许久不戴的细框眼睛。
几人弯下腰仔细看了又看,总算确定是真的,颇不情愿地带着许文长来到沈眉的牢房。
“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说完,对方重重关上了门。
女人看起来很是憔悴,连续数月的前期上市准备工作,加上突如其来的不明指控荒唐入狱,哪怕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承受不了。
“你怎么来了?”沈眉略微有些神经质地左顾右盼,“韩总呢,韩总没有和你一起来?”
许文长摇头。
女人眼中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不过,是韩总让我来这里接你出去的。”许
文长道。
“接我?”沈眉疑惑,“过几天我还要出庭,被判刑,按照他们对我的指控,我的刑罚肯定不会轻!”
“不,韩总让我来接你,至多一个小时,就能离开这里了。”
“对我们公司的指控撤销了吗?公司没事了吗?”沈眉着急道。
“这个我不清楚,韩总也才刚回来,我只是按照韩总的命令过来接你而已。”许文长道。
“我相信韩煊。”沈眉认真道。
两人坐下,静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
京城,和谐医院特需病房。
一身黑衣的韩煊快步走入,随意问一个女护士,知道了凌风云等人的病房所在。
“先生,你不能进去!”韩煊走到了门口,被几个巡逻的警卫拦下了。
“其中一个是我的病人,我是外院的医生,我必须要进去。”韩煊生硬道。
让他说出自己和凌言明凌风云之间的关系,韩煊怎么也说不出口。
“医生?”几人狐疑,韩煊怎么看都不像是医生,反倒更像是冷酷无情的杀手。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他是我侄子。”凌言齐走了过来。
警卫们闻言散去。
“你还是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凌言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