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仲和秦风走到韩煊身边,充满敌意的看着谢军等人。
“你是什么玩意,也敢和大少这样说话!?”秦风喝道。
谢军警惕地扫了眼秦风,不知秦风是什么来路,但是被这么多师弟师妹们看着,他绝不能表现出怯懦。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这小子杀了京城的大少,现在居然还敢有脸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这不明摆着找死吗?”谢军强作士气道。
“呵呵,大少?哪家的大少?”蔡文仲忍不住笑道,“说出来不妨让我们大家伙乐乐!”
在京城,如果还有人敢在韩煊面前称大少,那定是在痴人说梦。
“说出来真不怕吓死你们!”平素与谢军私交甚好的一个同门,名叫范鑫的说道。
“没事,你尽管说好了,被吓到算我们输!”蔡文仲用玩世不恭的口吻道。
秦风同样神色轻松,像是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那倒霉鬼是谁,又如何为煊哥鼓掌耀威?”
范鑫谢军等人感觉受到了愚弄,又气又恼,“你们这就是在找死!这小子杀的是苏家苏大少!”
“老秦,你知道我们京城有哪个大家族姓苏的吗?”蔡文仲夸张笑道。
他自
然知道苏伟德苏名仕的事,当初还是自己指点了苏伟德别去送死找韩煊报仇。
连崔家和魏家都被韩煊搞垮了,难道堂堂凌家大少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苏家?
只是他没料到今天还会遇到韩煊这帮便宜师兄弟。
这些家伙要找韩煊的晦气,他自然要好好戏弄他们一番。
“文仲哥,那肯定没有啊!据我所知,苏姓从来就不是个大姓,从来没听说过姓苏的大少!这些人估计见到几个京城的老油子就当成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秦风道。
“照我说,那姓苏的能死在煊哥手下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不是吗?这家伙赶死算是赶到了一个好时辰!”
秦风和蔡文仲一唱一和,谢军等人听得脸涨得像猪肝,心想真不知该说这些人没见识还是没脑子,竟然连苏家都不知道。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谢军越加不怕秦风蔡文仲,连苏家都没听说过,肯定不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
“你们对陈师做了什么!”韩煊阴沉道。
“叫的真亲热,陈师都已将你逐出师门了,关你什么事!再说,陈师要生气也全是因为你,陈师将你视作得意门生,一心以为你是个救死扶伤的好人,却没想到你是个杀人犯
!
韩煊,是你一手将陈师的信念给摧毁了,陈师变成这样,全是你的错!试问谁忍受得了他最信任的人变成了他最厌恶的人!?”范鑫阴阳怪气道。
“闭嘴!”韩煊低喝道,眼神中压抑地着深深的痛苦。
“韩师弟,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出手,我们可能全部死在了苏名仕的枪下了!”马寒冬劝慰道。
“不,无论怎么说都是我让陈师伤透了心,我对不起他。”韩煊黯然道。
陈门雪一生救死扶伤,救人无数,将人命看做大过于天,不管是什么理由,陈门雪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蔡文仲和秦风一滞,他们这时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此事对韩煊的影响,本以为一向镇定,鲜少有感情波动的韩煊面对谢军顶多只是有些愤怒,将其处置了之后事情便也过去,而现在看起来远不止如此。
韩煊表现出的痛苦情感是那么的真实。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蔡文仲秦风此时倒觉得韩煊多了几分“人情味”,不再是冷漠而精准的杀人机器。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么吧,念及你我之间的师门情谊,我不会去主动报案,但苏家要如何对付你我可管不着了!还有,你既然这样
肯定没资格当医生了,听说你在江省开了家小医馆,现在陈师要设立名医工作室,我看你把你那小医馆让出来给我们得了,服务更多的病人,也算是忏悔你的过错!”谢军道。
“你要是不答应,那也别怪我们不念情分,把你的事情给捅出去!”范鑫威胁道。
马寒冬紧张地看着韩煊,生怕韩煊一时被他们忽悠答应了。
这些人会好好当医生,一心为病人着想,打死他都不相信。
这些人也无非看上了天武堂的产业,而他们哪知道天武堂不过是韩煊资产中的极小一部分。
“你们真是一帮贪得无厌的无赖。”韩煊冷冷道,抬起头,眼中的悲伤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换成了一片死寂。
“韩煊,我警告你这里是大家开会的地方,而且我们手上握有你的证据,并,并且我们已经和苏家有了联系,随时随地可以把你的方位报给他们,你,你要想好了啊!”
不知为何,谢军打心底感到恐怖,背后冷汗淋漓,不敢直视韩煊的眼睛,仿佛这双眼睛会吃人。
“无所谓。”韩煊轻轻摇了摇头,两手交叉,手指关节咔擦作响。
虽然周围全是来听课的专家,但谢军范鑫等却如同来到了空旷的无人之地
,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角落。
“对了,忘记和你们重申,我并不后悔杀了苏名仕,相反,我甚至庆幸趁他在给我造成更大麻烦之前及时杀了他。唯一让我觉得可惜的只是这件事因为你们的缘故传到了陈门雪的耳中,如果没有你们在一旁嚼舌头,我和陈门雪的关系会和好如初。所以——
这一切全是你们的错!”
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但念及师门情谊,我不会直接要了你们的命,不过,在座各位的行医执照我会全部吊销,并且送你们去劳改所学习如何用新的技艺自食其力。”韩煊幽道。
“你,你又不是卫生系统的,你能拿我们怎么办?别说大话了!”
“这里这么多大专家在,难道还听你一人的?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吊销我们的执照!”
“我们都是陈师的弟子,陈师会任由你如此胡作非为?”
……
众人七嘴八舌,拼命想找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然而,面对神情淡漠如寒冰的韩煊,无论什么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
“凌,凌少,您怎么也在这里!实在是太巧了,一定是老天爷的赏赐让我在这里有缘遇见了您!”
一个欣喜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