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就这么简单,你不用多想。”韩煊避开了凌言明的视线。
“谢谢,没有你我活不到今天。”凌言明露出一丝释怀的笑容,显得异常平静,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人。
“我先走了,应该会有很多人照顾你的。”
韩煊起身,抬步正要往门外走,突然又收回了脚步,悄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小资生丸,“对了,这个给你。”
凌言明笑着不言语,接过药丸,囫囵吞下。
年轻男人诧异,“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吃吗?”
“你总不会害我?如果是毒药,我也无话可说,吃都已经吃下了。”床榻上之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隐隐笑容中带着一分有恃无恐的自信。
年轻男人这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看着床上头发业已花白的男人竟生出一股无处发脾气的冲动。
“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韩煊淡淡道。
“我说你留下来吧,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吗?即便,我心里是这么想,希望你能留下来。”
韩煊闻言不语,快步走出了留观室。
片刻后,凌风云等人醒来,发觉自己躺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而手术室内已空无一人,连忙四处寻找韩煊和凌言明的下落。
“凌老总在这里!”有医生惊呼。
众人来到留观室,看见凌言明已经转醒,面色平
和并无大碍,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放下。
“大哥,你没事吧?”凌言风道。
凌言明笑着摇摇头,众人有些迷惑不解,为何凌言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孩子呢?”凌风云问道。
凌言明想要起身回答,凌风云连忙制止了他,“你手术刚结束,需要多休息。”
凌言明依言,“爸,韩煊他离开了,是他救了我。”
凌风云嗯了声,让颜正业挥散了众人,只留下凌家人在病房中。
“言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
“没事爸,不是那小子气我,只是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们不必去责怪他。韩煊,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凌家对不起他……”
凌风云老目一转,“你现在怎么向着他说话了?”
凌言齐更是不解,他知道自己这大哥为人古板,崇尚孝道,最看不得韩煊这样无法无天的胡来劲儿。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言明居然帮着韩煊说话了!?
“可能是发觉这小子其实也没那么混账,这次反倒是我在处理王家的事情太过鲁莽了,看来得找个恰当的时机和恒权老弟道歉。”凌言明道。
凌风云嗯了声,“其实我早就听说韩煊和纪家的一个女孩子有关系,不过当初你坚持,我也不多说了。”
凌言明懊悔地拍了拍
脑袋,“亏得这小子坚持,否则我要教他酿成大错了,男人一心一意最重要,感情这事伤不得!”
凌风云愣了愣硬是忍住没吭声,其实就他所知,韩煊和临海当地几个女孩子也有着不错的关系。
韩煊的能耐只怕早超过了他老爹的预期!
……
韩煊在医院门口看见了左右徘徊的女人。
见到韩煊,苏君琬突然冲上前抱住了男人,不吭声也不撒手像是抱着一个人偶。
韩煊低头,看见女人的眼中有些晶莹,不由一怔,“怎么哭了?”
“韩煊,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你,凌,凌长官没事吧?”女人带着哭腔道。
“那个人没事,你怎么了,我现在关心的是你。”韩煊道。
“江省刚刚传来消息,我爸他被刑拘了,已经禁止我们家属去探望,明天就是军事法庭开庭审判。”苏君琬哭泣道。
韩煊轻拍女人的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赶回江省。”
女人点点头,泪流满面道,“韩煊,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韩煊淡淡摇头,看见女人为父亲悲伤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凌言明。
经过手术再加上资生丸调补,应该万无一失了。
因为着急赶回临海,韩煊总算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勤务兵叶阳。
吩咐叶阳联系了一
家军用直升机,韩煊苏君琬以及苏君悦连夜回到了临海市。
地方军区的军事法庭,普通民众是没有资格进入的,但韩煊有少将军衔在身,叶阳在前开道倒也畅通无阻进去了。
见到被告席上的苏长庸,苏家三姐妹不禁哭出了声,比起前段日子,苏长庸又消瘦了些,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没有打理,整个人苍老了十多岁。
听到动静,苏长庸迟缓地看来,见到苏君琬韩煊等人,眼睛恢复了些许神采。
“你们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苏家的人被吓跑不敢来了呢!”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矮胖男人走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挑了个靠近苏家人坐的位置坐下。
“这段日子让苏长官受苦了,真是不应该啊!我听说苏长官的这间牢房只有五六个平方大,马桶紧挨着床板,撒尿时一个不小心就会溅到床上去,那滋味简直不要太酸爽。”
苏君琬气得正要发作,苏母蒋红梅安抚下三个女儿,出声道,“侯俊,当初我们家老苏待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们苏家?你到底要到怎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名叫侯俊的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你们确实没对我怎么样!但可惜你们惹错了人,我不过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要怪只能怪你们家的老古董不识时务!”
“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韩煊突然出声道。
侯俊眯起了眼,“你是什么人?年轻人,我劝你不相干的事最好别管!”
“大胆,你胆敢对韩将军如此无礼!”叶阳喝道,当众拔出了枪,对准了侯俊的脑门。
侯俊一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在军事法庭上堂而皇之地拿出枪对准自己。
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侯俊不动声色偏开了枪眼,“原来是位将军,失礼了!不过不知您是哪里的将军?我记得在咱们历史上还没这么年轻的将军吧?”
“我警告你,你再不端正你的态度,我完全有权利用枪捍卫韩将军的尊严!”叶阳针尖相对道。
“叶阳,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个人我出去问一下便知,你留在这里。”韩煊平静道,起身一把将侯俊从座位上拉起,如同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
侯俊发觉自己根本无力反抗韩煊,只能随韩煊走到了法庭外僻静的花园中。
“我不管你是不是将军,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侯俊呼道。
“少废话,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韩煊淡淡道,抬手一掌霍然按在了侯俊的天灵盖上,施展搜魂术。
侯俊两眼翻白,瞬间丧失了神志。
搜魂术在古籍中被列为禁术,便是因为搜魂过后,被施术者会丧失自我,简单的说就是变成了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