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那股仙人般的疏离气质似乎也消失不见。
“还,还好吧?可能酒喝得有些多了,”林曼勉强一笑,自然地揽过男人的手,“我们走吧。”
“好啊。”韩煊轻笑道,对女人有意无意地肌肤之亲无可无不可。
女人喝酒动作虽然老练,但手臂肌肤仍如同少女般细腻,带着微微迷人香味。
“韩煊韩煊,那我喊你煊哥吧!”林曼依靠男人身边亲昵道。
韩煊出手阔绰,出了门酒吧的几个服务生还在朝两人鞠躬,林曼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她在酒吧中混迹多时,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受人尊重过,即便自己也只是沾了男人的光。
自己要是也能成为有钱人就好了,只可惜自己出身贫贱,只能靠着龌蹉勾当营生,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还要受那些无赖要挟,女人默默哀叹一声。
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便知是刘康等人。
此时已是深夜,沿街两侧大多已关门,路上除了几个醉汉鲜少有行人。
“你家到底在哪儿,我们已经走了好多路?”韩煊笑着低头对女人道。
林曼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嗲声嗲气道,“这么迟了,人家要是回去爸妈准会说闲话,
我明天告诉爸妈我在朋友家过夜了,况且煊哥你喝得这么醉了,前面有个小旅馆,我送你先去休息。”
“你这样陪着我,你不累吗?”韩煊一挑眉道。
“不说我倒还不觉得,你一说倒是有几分,那,那煊哥你愿意陪人家吗?”林曼羞涩地低下了头。
“愿意!为何不愿?”韩煊不羁笑道,“只不过这地方太次,如何配合上林曼小姐?”
女人脸色一滞,这是刘康等人寻常设计的地点,旅馆的老板也对自己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换一个地方,只怕会出事。
“煊哥不用啦,我觉得这地方挺好,价格应该会便宜而且又近,人家有些走不动了……”
“诶,你这是觉得我没钱?”韩煊详怒道。
“没,没有啦,只是有些累了。”女人忙道。
“累?漫漫长夜,到了酒店再休息也不迟,”韩煊道,“你若是觉累,那便在这里吧,我走了!”
韩煊要是一走,自己还不被刘康等人折磨?
“别!”林曼失声道,“煊哥,你别走,你去哪儿,我跟你便是!”
“这就对了,走吧。”
韩煊转身便往前走去,林曼哀叹一口气,男人走的还真快,一会
儿两人便拉开了几十米,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煊哥,等等我!”林曼拖着步子喊道。
“行啊,我在前面十字路口等你,我知道有一家五星级酒店,京城算是顶尖的了,那床又大又软,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韩煊道。
“哎,你慢着点!”林曼喊道,再一往前看,韩煊又走远了。
黑暗角落里,几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刘哥,你说这小子该不会是知道我们在吧?故意挑事?”
刘康摆摆手,“我看不会!那小子喝的烂醉,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钱想在女人面前出出风头!我们按王少吩咐行事便可,别多想!”
“知道了。”几人点点头,快步跟在林曼身后。
女人走了整整近一个钟头,终于见到了韩煊所说的最好的酒店了。
还真是豪华,规模宏大,门口停着的都是自己没见过的顶级跑车,能在这里享受的一定都是整个京城最有钱的人了。
“还愣着干嘛,进来吧!”韩煊优哉游哉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中,朝着女人微笑招手。
从未来过这么奢华的地方,林曼有些拘束,紧跟在韩煊身后,半步不离。
“要一间这里最好的房,”韩煊嘴角浮起一
抹轻笑。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韩煊在身后轻柔按住女人的肩,低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女人脸一红,“那好,我去洗漱,煊哥你,你稍等……”
男人莫非是真的喜欢自己?倘若真是这样,那该多好。
女人心中小鹿乱撞,退出了男人的房间,正要走进浴室,突然被人从身后蒙住了嘴。
“臭女人,别忘了我们交代给你的事!这是药,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康道。
一纸包药丢在了桌上,女人皱着眉拿起,这是刘康往常的套路。
在骗来男人的水杯中掺入蒙汗药,男人自然昏过去,趁着这时夺过财物,随后扒了男人衣物,等他醒来发现钱财丢失,自然不敢声张。
……
“王少,我见那小子和女人进去了,想必两人已经在行苟且之事!”保镖道。
“哼!此子狂妄有好女色,必定中计,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我们就等在外面替他收尸!”王士襄眼中爆发出狠色。
“是王少!”
……
“喂,你在想什么呐?”
听见男人说话,女人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女人披着白色浴巾,湿发搭在肩上,露出锁骨,看
上去抚媚极了。
“你身上倒是挺香的。”韩煊轻笑道。
“是吗?”女人捋了捋头发,低下头,“哎,煊哥,你口渴吗,我倒水给你喝吧。”
“林小姐,你怎知我心意?”韩煊笑道。
“我……我也只是随口一猜,煊哥你走了这么多路想必会口渴。”林曼道。
“是啊,你渴吗,我替你倒水。”
“不,不用啦,今天让我来伺候你吧。”
女人转身去倒水,手中紧拽着刘康交于自己的那包药,正要下手时,心中又纠结起来,韩煊待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要骗他财物,简直是忘恩负义!
可,可是自己若不动手,刘康等人想必正在门口守着,自己绝对无法脱身。
要是落入那几人手中,自己只怕……
林曼左右思来想去犹豫不决,这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还没好啊,我渴了。”
“哦,马上就好!”
罢了,只有先让他受苦了,顶多自己往后辛苦些将赚得的钱再还给他吧。
林曼将药粉悉数化入茶杯水中,端出去给韩煊。
“对不起,久等了吧——”女人话音未落,韩煊已拿过茶杯,一饮而下。
“果然解渴!”韩煊笑道,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