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之前发来邀请的各大医院全部拒绝了与自己的合作。
有些甚至没有表态的医院,也纷纷打来电话,暗示近期召开的各种会议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自己从医至今从未收到过如此的侮辱,把自己当成是一文不值的小医生吗?
在港岛,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自己看病,或是多少医学院校求着自己讲课,每一节的讲课费高到上万,然而,这帮大陆的蠢货居然还反悔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有给自己打了电话的医院名称,李锐志全部记在了心里,下个月的京城开会,自己都要参上一本,让这些医院日子难过!
可是,这些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小子吗,正如他所说的要让自己在临海无病可看为止?
一个商人,加上一身三脚猫的医术,难道就可以妄称为“神医”,对中医界的事指手画脚了?
这些医院的院长还真是愚昧,真佛在面前却不知,反倒被一个臭小子左右。
“李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梁承允小心翼翼问道。
李锐志沉着脸没有做声,径自拿出手机打给了孔乐山。
“喂,李教授您好——”
“呵,你们大陆的年轻医生还真是厉害啊,一句话就让我无病可看了!”李锐志嘲讽道。
“李,李教授这是发生什么了?这之种怕是有什么误会?”孔乐山一惊,说话反复斟酌,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临海,一
个叫韩煊的臭小子,自称是神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让整个临海市的大医院都避着我!我现在是空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还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却无处施展!”
“李教授,你慢着,此人的名字我没有听到过,照理说,不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我给您查一下!”
片刻后,孔乐山歉意道,“李教授,我试着去查询了,也问了我们学会中不少同事,都对此人没印象,地方情况我们不太清楚,不排除他在地方上比较有名,但临海市毕竟不是花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即便他在地方上有名望,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不可能是神医!
我可以打包票,比起您来,他绝对不会比您医术更高明!同时,我在执业医师档案里查过了他的信息,是去年取得的执照,登记地就是临海市,此外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样普通的一个小医生居然能掀起这么大的浪,可见你们内陆医疗制度之混乱!”李锐志刻薄道。
“李教授,请您稍安勿躁,我们立即和临海市的三甲医院接触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李教授愿意施诊,那是病人们的福气,请您放心,我们绝不容许任何打着中医名号浑水摸鱼的败类,糟蹋了您这一份善意!”
李锐志这才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表示接受。
“李教授,您看现在是否方便,我过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并且和您接洽一下下周
二在临海市的学会内容。”孔乐山道。
“这样也好,”李锐志点头,“你们学会应该有专门住宿的地方吧?住在外面人多眼杂,我不太喜欢。”
李锐志没好意思说自己被赶出去的事,在现在的情况下,自己想要住比较好的酒店,估计是无望了。
“我明白了,我会立即着手安排。”孔乐山道。
李锐志等人来到一家星巴克先稍事休息的同时,市内各大医院高层内部炸开了锅。
来自全国医师协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了院办,询问起关于李锐志的事。
市中医院,医生办公室。
“听说港岛来的李教授被咱们院长拒之门外了,这不知道是什么套路啊,咱们医院什么时候这么牛逼哄哄了,连稥港佬也敢怼了?”一个初入工作的年轻医生语气戏谑道。
“不光咱们医院,我在市一、市二的同学说他们医院也把拿姓李的赶出去了,原先倒答应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事情反转了……”
“嘿嘿,赶得好啊,这帮港灿想来我们这里赚钱,偏偏不给他们赚!”
“兄弟,你这话说的,要是被上面听见了又得思想教育了!”
“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啊,最看不惯这帮自我优越感爆棚的家伙了!”
市一医院,院长办公室。
“杜院长,孔秘书刚才问起李锐志医生的事,问我们为何突然推掉了讲座……”一个新上任的女副院长着急道。
杜洪
森坐在老板椅上,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杜院,这么做不太好吧!即便那个韩医生在我们当地比较有势力,那也只是地头蛇,人家李教授是过江龙,而且医术又如此高明,受到了各大国际论坛的邀请,是真正的高精尖人才,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下次了!
趁着现在其他几家医院没有发力,我们重新邀请李教授应该还有机会,要是他对我们医院印象好了,那都是发展机遇啊!”女院长继续道。
她听说杜洪森拒绝了李锐志,急得当场从外地赶了回来,连会议都不参加了。
“杜院,您到底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见杜洪森不语,女人忍不住道。
“够了!此事我已有定夺,你们不必多提,我们医院始终站在韩医生这一边,谁再敢议论,停职处理!”杜洪森斩钉截铁道。
“他不过一个民间医生,杜院您为何非要偏袒他?”女人气结。
“你不明白,你记住我的话就好!我们这里这么多院长,相信谁都不愿意得罪韩煊!”杜洪森一脸郁闷道,不耐烦地挥手让女人出去。
风韵犹存的女副院长哼了一声,踏着黑色高跟鞋不高兴地走了出去。
杜洪森大叹一口,真以为自己愿意和这“恶魔”打交道似的,这些后来人哪知道这匹“恶魔”的恐怖?
先前韩煊的手下黄真阳给自己打来电话说不希望在临海各大医院看见李锐志,吓得自己火速派
人打发走李锐志,不敢再有一丝联系。
市中医院院长的萧叹海,市二的徐利珠等等,哪个不是果断下令与这港岛医生划清界限?
老实说,当院长窝囊到这个程度,历史上怕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
韩煊连续坐了三天的门诊,看病的人这才有趋少的势头,约翰尼等人在一旁侍诊,很是专心致志。
这个白人精英见到韩煊连续忙碌了三天,每天都在四五百个号子以上,几乎连空下来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心里既感慨又敬佩。
以前哪怕他看一个月的病人都不及韩煊这几天的多。
也亏得韩煊这种非人哉的体力,才得以坚持下来。
正如茉莉所说的,连续的忙碌让韩煊暂时淡忘了京城不愉快的事。
下午得一点空闲,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而自己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韩煊这心中不由浮起深深的愧疚。
将余下轻症的病人推给了约翰尼处理,韩煊提前下班回家。
路上经过花店,男人心念一动,想到自己似乎从未给母亲送过花,于是,停下车挑选了一束康乃馨。
见着这色泽明媚的娇艳花儿,韩煊心情也随之变好不少。
可当他刚将车停入车库,便见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往自己别墅的方向走来,韩煊一下子皱起了眉,面色冰冷地走上前去,堵住来者的去路。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韩煊有些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