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八层把握。”韩煊道。
“太谢谢你了,小医生!”江叶梅激动道。
“韩师是我们这里的名医,每周从各地来求医问药的人不下千人。你儿子有幸得到韩师的诊治,那是老天赐予的大机缘!”黄真阳忍不住道,为江叶梅将韩煊当成初入社会的小医生很不满。
“对,对不起,我这不是看这位医生面相年轻嘛,是我打眼了,没看出是位老医生,真是保养有术啊!”江叶梅干笑了两声。
这白头发白胡子的老道士还有金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都喊这“年轻人”叫老师,如此想来年纪一定小不了,至少和这位老道士一般年纪。
看来或是哪位得到的高人,有容颜永驻之术?
原来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难怪可以一眼看出自家儿子的病症!
江叶梅眼中满是对韩煊的敬佩之色,韩煊听着黄真阳的话,面色不免有些古怪,这厮吹起牛皮来真是不带重复的,把自己都吹捧上天了。
貌似,自己也没这个厉害啊,韩煊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你先出去,我给你儿子作治疗。”韩煊轻咳了一声。
“太谢谢你了,老医生……我,可以在边上看着吗,我保证不会干扰您治疗?”江叶梅小心翼翼道。
“出去等下。”韩煊道。
见韩煊态度如此坚决,黄真阳等人又摆出了送客的姿态,江叶梅心中不安,也只能退出了诊室。
门
一关上,黄真阳忍不住问道,“韩师,为何您执意要让她出去?”
韩煊笑而不语,打了个响指,暂时解除了项龙的镇静状态。
瞬间,项龙嘭地从座位上站起,两眼紧盯着韩煊,伸手要抡来,“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
“韩师,小心!”约翰尼大声道,正要动作,只见韩煊挥去一道金光灿灿的符咒,贴在了项龙的脑门上。
项龙像是中了静止术,被定在了原地。
约翰尼瞪大了眼睛,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这,这是东方的魔法吗?”
“是术法,韩师的能耐远超你想象,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黄真阳得意笑道。
韩煊默诵咒语,双手飞快结出指印,只见符咒金光阵阵,明灭不定,项龙表情变得狰狞,但浑身像被无形的锁链控制住,动弹不得,只能不挺的嘶哑咧嘴,表达自己的愤怒。
“韩师,您这是在借由术法帮他回忆他老爹死亡的那一幕吗?”黄真阳道。
“不错,我调出了他一直逃避的潜意识记忆,只有再次正视他父亲的死亡才能帮助他走出疾病阴影。”韩煊淡淡道。
一边的丁鸢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和耳朵,不敢注视项龙,因为他叫得实在太惨烈了,一声声犹如厉鬼在嘶吼,来自地狱的哀嚎。
黄真阳也不由捂住了耳朵,“难怪您让他老妈出去,任何一个母亲听到儿子这么叫喊,都会忍不下心来
。”
“可叫得这么响,她就在外面也会听到的吧?”约翰尼道。
“我设了隔离罩,出了这个门就不会有声音了。”韩煊道。
“我就说嘛,韩师不可能不考虑周到的!”黄真阳赶忙笑呵呵道。
韩煊没吭声,过了一会,沉声道,“破!”
话音一落,金色符咒凭空消散,项龙整个人也像失去意识倒在了椅子上,双目紧闭。
“他需要一段时间额修复过程,黄真阳你把他母亲喊进来,告诉她大约要等半个小时。”
说完,韩煊回到了诊室中,约翰尼和丁鸢跟在身后。
韩煊诊治完几个病人后,黄真阳和江叶梅,还有项龙走了进来。
“韩神医,真是太感激您了,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谢您了!”江叶梅激动地走来,满脸笑意,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项龙也跌跌撞撞走来,尽管看上去看上去还有点愣愣的,但眼神已变得清澈许多。
“对,对不起医生,我不应该对你这么说话,谢谢您治好了我的病。”
他虽然有妄想,发病时言行举止不受控制,但仍旧保留着完整的记忆。
当他明白了父亲早就死了,死于一场交通事故,清醒过来的项龙在隔壁房间大哭了一场,随后也意识到了对韩煊的冒犯。
“今后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情感起伏,否则会诱发旧疾,”韩煊缓缓道,顿了顿,“去找一份工作吧,为
你母亲减轻点负担。”
项龙点点头,转头的一瞬间看见母亲的头上白发,想起自己生病时母亲辛苦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项龙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江叶梅跟前,“妈,我对不起你!这年纪了没能让你享清福,还要你照顾我,为我担心,我,我不配当人!”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生病了,妈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妈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江叶梅同样泣不成声,抱住了跪在地上的项龙。
“行了孩子,起来吧,要谢就谢谢这个神医,要不是他,你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呢!”江叶梅道。
项龙再一次感谢韩煊,“神医,您的恩情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了!下半辈子,我给您做牛做马,您说干啥我就干啥,绝无半句怨言!”
“项龙,你要是愿意在我这医馆工作,我这里倒还缺人手……”
韩煊话还没说完,项龙强着应道,“我愿意!我不要工资,只要能帮到您!”
“没有工资怎么照顾你母亲?”韩煊语气稍稍一加重,“工资我不会给你多发,也不会少发,看你的工作表现,先是试用期,你跟着姜馆先学习一个月吧。”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的!”项龙认真道。
姜怡也微笑地朝他点点头,女人自然明白韩煊的意思,母子俩相依为命,经济负担极大,之前为了照顾生病的儿子,江叶梅更是心力交瘁,华发早
生,苍老得不像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容貌。
如今项龙虽然大病初愈,但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立即投入工作中去,稍有不慎可能会病情反复,并且,也没有一个单位放心聘用这样的人。
但项龙要是在这里工作,不仅生存能有保证,并且能够实时监控病情,万一出现不好的苗头,韩煊能立即采取行动治疗。
这样想着,姜怡不由瞥了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脑屏幕开方的男人,心中感慨,男人表面上看着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事实上有着一颗比谁都细腻善良的心啊!
母子俩谢完韩煊后,姜怡边带着他们来到了医馆内部的工作区。
“我们这里是包吃住的,项龙,介于你的特殊情况,这个房间供你使用,你也可以将你母亲接来同住。”
“小姐,这,这个怎么好意思?”江叶梅忙道。
她们原先是租房子住,租的是城乡结合部的农民房里,现在因为进行旧城改造,她们不得不搬走了,正愁没地方住呢,正好姜怡聊起这个,无疑是雪中送炭。
“小姐——”
“喊我姜馆好了。”女人嫣然一笑。
“哦哦,姜馆我给你们烧饭做菜好了,以前我也在厨房帮厨过,烧的菜味道比不过五星级大酒店,而比一般的餐馆还是可以的。”
“那,这个也可以,我们新馆开张,那只有辛苦阿姨你先帮我们一段阵子了。”姜怡道和颜悦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