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中的艾德蒙更是焦急万分,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噬。
难道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要输了这场比赛吗?
不,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看不见了前面的车,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无需担心,对于高速运转的跑车,不过是几秒内的事。
加速!必须再次加速!
370千米/小时的最高时速!
能够看到前面的车了,接下来还有个五连发弯道,GTR必须要减速,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内心必胜的疯狂压倒了一切理智,哪怕进入入弯点,艾德蒙仍旧没有减速的意思,仍旧保持全速。
砰!
一声擎天巨响在众人耳中炸开。
只见滔天的火光在车道外侧燃起,灰色的烟雾直冲云霄。
“出,出车祸了!”
现场人群一下子手忙脚乱,如同受惊的蚂蚱。
“快去喊救援队!”林教练大声道。
本来就在附近待命的消防和医务人员立即冲入现场,而此刻快要到终点的韩煊从后视镜中瞄到了不对劲,略微一皱眉,调转方向往出事地点开去。
韩煊比医务人员快一步到现场,一道剑气造成暂时的空气缺氧,火一下子小了下来,冒出团团黑烟。
车架已经被撞扭曲了,原本银白色的车身
被烧成了黑色,艾德蒙如同一团焦炭被牢牢卡死在驾驶座上。
韩煊刚要劈碎车架把艾德蒙拉出来,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危险!快离开,车子随时随地会爆炸!”只见救援队员扛着水枪急冲冲跑来。
“不会的。”韩煊淡淡说了句,一脚踹裂了车门,将黑炭似的艾德蒙拉了出来。
还有呼吸,心跳。
瞥见医疗人员到来,韩煊说了句“交给你们”便走开了。
男人钻入GTR里,消防员仍旧愣在原地,迈不动步。
照以往的经验,像这样的车祸,原本车辆就在高速运转中,所有零件温度极高,很有可能发生爆炸,即便不爆炸,火势也不是短短几分钟内能灭得了的。
现在看起来怎么什么状况也没有?
边上的急救医生立即开始抢救。
幸好韩煊来的快,艾德蒙通过基本的支持治疗后很快恢复了意识。
“我,我输了吗?!”
“命都没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个!开的这么快,不要命了么!”做急救的年轻女医生气愤道,“要不是你的对手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车子里拉出来,你就死了!”
“对,对手?”艾德蒙一下子懵了,“是那个华夏人?”
“别这个那个了,来
了华夏就学老实一点别天天一副自我优越感爆棚的样子,否则下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女医生没好气道。
只是右臂存在肱骨外科颈骨折,尺桡骨骨折及肩关节脱位,身体多处烧伤,并无威胁到生命的伤害,女医生打了120后便不再多理会。
艾德蒙用好的左手扶着右臂,一步步朝着赛道外的人群走去。
看见被众人簇拥的韩煊,艾德蒙心中不由涌起耻辱感,但他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见是他来,众人不自觉安静下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对,对不起,是我太傲慢了,对阁下说了很多不尊敬的话,对不起!”
扑通一声,艾德蒙朝着韩煊当场下跪了,众人大惊。
“救你不过是我出于医生的本能罢了,但你对华夏人的侮辱我永远会记住,即便你道歉也无济于事,滚回你自己的国家去吧,华夏不欢迎你。”韩煊冷冷道。
艾德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忏悔地不断磕头。
韩煊冷哼一声,懒得多理会他,径自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虽然没有开到终点,但胜负已经无需明说了。
赢了比赛的凌天逸和王半世大喜过望。
凌天逸更是高兴地一脸嘚瑟,说话都底气足
不少。
“垃圾魏子谦,输了吧哈哈,请什么鬼佬来助阵顶个屁用,记住啊,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臭小鬼,你给老子等着,这次算你们运气,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魏子谦气得脸成了猪肝色。
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还有不少圈子里的人,出了大糗,自己堂堂魏家大少的脸面搁那儿?
崔蔚然同样面色难堪,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赛车手居然在对手面前下跪,等于在狠狠抽他们的脸。
“呵呵,我记得当初你说谁输了喊谁叫爸爸啊!来,乖儿子,叫一声爹听听!”凌天逸洋洋得意,一副欠扁的模样。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魏子谦喝道。
“输不起就直说!”王半世也不甘示弱反诘道。
被众人这么盯着,魏子谦和崔蔚然面子全无,两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俱乐部。
见韩煊要走,王半世急冲冲跑上去追男人,“喂,韩煊等等我!”
男人停下脚步。
“我果然没看错你,实在是太牛逼了!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职业赛车手?”王半世激动地像个小孩子,拽着韩煊的衣角不放。
韩煊有些无奈,“不是,我是医生。”
“当医生有啥好的,有苦又
累,当职业赛车手好啦,凭你的水平肯定能横扫国内外一切比赛!”
“我对这个没兴趣啊……”韩煊叹气道。
可以御剑飞行,又怎会在乎世人眼中速度快到惊人的机械怪兽?
“想不通你,”王半世幽道,“诶,对了别忘了你的战利品呢!凌天逸把你的玛莎拉蒂开过来,现在是韩煊的了!”
凌天逸苦着脸,但没说什么,乖乖把车开了过来。
三百多万的车子,就这样拱手送人,说不肉痛,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韩煊为自己赢了比赛争得了面子,况且自己又亲口答应下的,要是现在反悔,自己岂不成了魏子谦这些家伙?
虽然心疼,凌天逸还是把钥匙交给了韩煊,瓮声瓮气道,“你的。”
韩煊也不客气,一把拿过钥匙,开着车绝尘而去。
原本是打算收了这小子的性命,雇人开车撞自己也就罢了,差点伤到了陈门雪,这个不能忍。
但凌天逸后来的表现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对自己来说,凌天逸一个小屁孩,想杀随时可以。
“王大小姐,您好,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您请来的那位车手可有属于某个车队?”一个戴着墨镜的寸头男人嘴上挂着笑,客客气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