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溪很紧张,担心男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纪家?
韩煊心情虽不大好,但还是笑着安慰女人没事,随后和警察离开了。
被带到机场的防卫所,两个警官正在核对韩煊的证件信息。
“这位先生,您的证件我们无法为您办理登记信息,通常,这是由于以下几种原因造成:一,在逃通缉犯,显然我们搜索了一番,您不属于该类,二,国家限制出行,离市跨省出国需要报备的几类人群,高级学者、技术人员、国家一级演员,中高层干部等等,如果属于这一类人群,出行都需要向上级领导报备……”
以前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估计就是那劳什子的少将头衔惹的麻烦。
“我知道了。”韩煊没好气道,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给谭雨生。
韩煊将情况简单一讲,谭雨生立即明白了。
“韩煊,这事怪我,我没和你说明白!像你现在少将级别,但凡离开常住地,都必须要事前报备——”
不等谭雨生说完,韩煊打断了他的话,撇撇嘴道,“这么麻烦,我可以不当这个少将吗!”
“慢着,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其实一点也不麻烦,你只要交代你的警卫员小叶一句就可以了,不过相应的,你能体验到普通群众享受不到的待遇,每到一个地方会有相应的人员接待,吃穿住行,一切都不
用你操心,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相当于以前的驻京办,我们有完善的一套接待方案……”
韩煊无暇会谭雨生带着丝小优越的碎碎念,“现在我要去京城一趟,我直接向你报告可以了吧!”
“京城!?”谭雨生一惊,“你和我说当然是没问题,但你为何突然要去京城啊?”
韩煊在倭国犯下的事,谭雨生可是一清二楚,监控画面上那双杀人如麻,一刀斩杀千万人的寒眸,自己记忆犹新,至今睡梦中仍会被惊醒。
无论男人是否有意,这一切是不容辩驳的事实,韩煊这突如其来地去京城,如果碰上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凭韩煊的性子,哪是被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要是生出个是非,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不是自己?
“这个,你就不用多管了,我是去讲道理的。”韩煊淡淡道。
谭雨生心里直犯嘀咕,但韩煊不说,自己也问不出来,只能嘱咐道,“那好吧,你万事小心,京城那边我会安排人接待你,但凡有需要,尽管和我或是当地的接待人员说。”
韩煊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两人便顺利登上了飞机。
与此同时,谭雨生联系了京城的接待人员,按照韩煊的级别,至少得是少校大校一级的。
派个机灵的吧,免得某些个愣头青,一言不合又惹得
韩煊不高兴。
……
俊男靓女的组合,一路上极其引人注意,不过男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人,仍旧坦然自若地做自己的事。
但这苦了一旁的纪明溪,被人们注意着很是不自然,低下头依偎在男人身边。
“我差点忘了,一会有个朋友来接我们。”一直闭着眼睛的韩煊忽然道。
“朋友?”纪明溪歪着脑袋问道。
“姑且算是吧……”韩煊说完,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数小时后,两人下了飞机,接机的人不少,人头攒动。
纪明溪好奇地望着四周,能被韩煊称为朋友的人,究竟会是怎样的呀?
“喂,哥们!我看到你了,你转头,我在你五点钟方向!哇,真的带嫂子来了啊,嫂子真美,不过怎么感觉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呢……”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传来。
机场环境虽然嘈杂,但如此欢脱的声音可不多见,韩煊略微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去。
穿着皱巴巴T恤,一条破洞牛仔裤的莫一墨正笑容满面地朝着自己挥手,牙缝里还嵌着韭菜叶子。
这厮还是一如既往地邋遢,现在哪怕是再没钱的流浪汉也比他穿得体面多了。
乞讨一月,收入上万,这话可不是虚的,走出去一个个人模狗样的。
倒不是莫一墨没钱,这厮狮子大开口,一场手术要价上千万,绝对来钱比谁都快。
韩煊也不明白
这厮怎么就不愿意好好打理自己,不说怎样赶潮流,穿得像男明星或是成功人士般,至少要看得过去。
好好的白T恤硬生生脏得成了黄色,脚上的牛仔裤,大小不一的破洞纯粹是莫一墨为了凉快自己剪开的口子,毫无半点美感可言。
“韩煊,我在这儿啊,你到底看没看到我!”莫一墨使劲挥着手,夸张的身体摆动幅度吓得周围人都远远避开了。
纪明溪循声望去,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就是男人说的朋友呀?
见面之前,自己想象了好几个形象,不过无一例外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精英形象。
韩煊本身就是个严谨严肃的人,怎么会交这样大大咧咧,看起来放飞自我的朋友呢?
“莫一墨,你能来主动接我们,我很感动,但你能低调一点行不?”
韩煊带着纪明溪走过,表情颇为无语。
“嘿嘿,”莫一墨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这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高调了,家里人也总这么说我,哥们,对不住哈!”
韩煊幽幽叹了口气,“明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朋友,叫莫一墨,手术动得还可以。”
“什么叫做还可以?明明世界第一嘛!”莫一墨不乐意了。
韩煊假装脸一沉,“谁给你的勇气?”
“呃呃……当然和你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莫一墨干笑两声
,“不过,我也很强了好不好?我这大老远的来接你,你多少也得表示表示嘛!”
韩煊满头黑线,“你不是这里本地人吗,一直说要和我尽东道主之谊……算了,中午你要吃什么,我请客。”
“哥们大气!我这饿了好几天了,总算混的一顿好的了!”莫一墨笑嘻嘻道,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不至于吧?”韩煊忍不住道,“不过,你别整乱七八糟的餐馆,我是不要紧,明溪她不喜欢。”
“得嘞,我是这里人,从小这儿长大,保准给嫂子找一家像模像样的馆子,不给咱们京城人丢份子!”
莫一墨说完,带着两人走到机场外的停车场,在一片不算豪车,但也档次不差的车里,一辆掉了漆,车身凹凸不平,想被撞了无数次的五菱宏光格外引人注目。
“哥们,我可把我的宝座开来了,请!”莫一墨屁颠屁颠地把这五菱宏光开来,拉开车门邀请两人上车。
车厢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惹得韩煊和纪明溪直反酸水。
“莫一墨,把你的车开走,我们自己打的去!”韩煊斩钉截铁道,忙带着女人退到几十米外。
“别嫌弃啊!你是不知道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我这一小时的停车费得多少……你早说,我就不开来了嘛,反正在报废厂里停着,也不收费!”莫一墨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