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合适吧?”马寒冬干笑道,“我资质浅,还是请诸位师兄师姐上座。”
“这哪有不合适的,达者为师嘛!我们这儿就属马总最有面子了!”
众人吹捧下,马寒冬推诿不过,看向韩煊,“韩师弟,要不我们坐到前面去吧?”
韩煊还没说话,季伟民接过话茬,“马师弟,这不合适吧?韩师弟是我们之中最年轻的!”
“是啊,马师兄你坐在上面我倪军举手双手赞成,这小师弟也坐在上面,岂不是坏了规矩?”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医厉声道。
韩煊本来也没有坐到最上面的意思,被人当做猴子看,有意思吗?自己过来,无非因为陈门雪罢了。
陈门雪毕竟是自己老师,师徒之礼不可坏。
“马师兄,你不用管我,我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好。”韩煊淡淡道。
“韩师弟,这样不妥吧?你要是坐下面,我也坐下面好了。”马寒冬愧疚道。
其实,自己能当上副总,全靠韩煊的缘故。
在韩煊的授意下,靖天集团慢慢和绿谷医药展开部分合作,沈眉更是指定让马寒冬作为绿谷医药的代表和靖天集团接洽。
当然,作为中间人的马寒冬地位水涨船高。
杜博想要和靖天集团建立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这才一口气将马寒冬从地区负责人提拔为副总。
“马总,您就是太善良了,大家虽然是同门,但也要分
个长幼有序,切不可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倪军再次道。
所有人也觉出味道来,可不是在暗讽韩煊以退为进吗?看着无所谓,其实心机沉重,让马寒冬陷入类似于道德绑架的境地。
众人转念一想,倪军的话不无道理,马寒冬又不是韩煊直系师兄,两人中间还隔着好几届,而马寒冬现在又身价不凡,两人会在一起,甚至一同前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韩煊在巴结马寒冬,刻意套近乎。
虽然他们现在的行径也差不多,但谁也不会想到自己。
“是啊,马师兄,有些事不得不防。”
“大家虽然是同门,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社会上鱼龙混杂,马总现在又在这么个重要位子上,肯定有不少人求着马总!”
众人纷纷道。
马寒冬听不下去了,“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韩师弟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人,韩师弟啥都好,就是为人太低调了!师弟,你也说两句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韩煊淡淡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马寒冬苦笑不已,干脆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旁人尴尬,一时也不说话。
自己这个小师弟看着随和,其实心气比谁都高啊!
韩煊刚到会场外的走道,陈门雪刚从洗手间出来,两人迎面撞上。
“韩煊,你怎么在外面,不进去吗?”陈门雪慈祥笑着道。
“里面人挺多
的,大部分我也不熟悉。”韩煊笑了笑。
“你这孩子,都是你的师兄师姐,慢慢接触就熟悉了,来,韩煊我带你进去,一个个为你介绍。”
容不得韩煊拒绝,陈门雪已经大步流星走在了前面。
韩煊苦笑一声,自己本想将找个机会将礼物送给陈门雪后就回家,顺便整理一下脑海中关于剑术的信息。
陈门雪是今晚的主角,一步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陈老师好!”凡是所到之处,都有问候声响起。
陈门雪点头,将韩煊推到身边,“韩煊,这是你的吕东师兄和陈梅师姐,吕东现在是梓南县医院的院长,陈梅则在省中医研究所工作。”
值得陈门雪亲自介绍,两人不敢轻视,连忙笑着应道,“韩师弟好。”
随即,递出自己的名片,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
一番短暂的交流后,陈门雪带着韩煊走到别处,如法炮制将众人介绍给韩煊。
一时间,韩煊成了全场所耀眼的人物。
“该认识的都在了,韩煊,我们回到位子上坐下吧。”
陈门雪和他的夫人自然坐在八仙桌的上首位,韩煊则拉着坐在左手侧,心中不由涌过一阵暖流。
眼前的这个老人是真心对待自己,希望自己好。
范长生、倪军等人见韩煊坐在陈门雪身边,一脸不可思议。
韩煊何德何能,竟然能让陈门雪如此器重?
宴会大钟
敲响六点十八分,今日的师门大会算是正式拉开帷幕。
弟子中一个口才较好的作为主持人,住持整场宴会。
一番激动人心的开场白之后,众弟子纷纷向陈门雪表达了感激之情。
“大家都是我的好学生,非常优秀,在各自的领域上做出了卓越的成绩……话不多说,我已到悬车之年,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中医走出国门,在世界各地发扬光大,为全人类的健康做贡献!”
陈门雪话毕,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而陈门雪所说的又何尝不是韩煊的心中所想。
中医的魅力应该为全人类所领略,拥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医,其内涵丰富之处,绝非只有百年历史的现代医学可比拟。
“各位同门,在下颜正隼,是陈老师门下开山大弟子,在此我就领个头,祝我们的陈老师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走上台来,朝陈门雪的方向恭敬一跪拜,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陈老师,这是我送您的礼物,五福玉如意一尊!”
颜正隼打开盒盖,只见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长的玉如意静静摆放着,玉泽柔润,水头透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正隼,有心了。”陈门雪笑着应道,让人把礼物放下。
紧接着,基本按照辈分排序,众人送上自己的寿礼。
玉器、瓷器、名贵字画、杂件等
等,应有尽有,让人看了目不暇接。
“马总,您今天带来了什么礼物啊?”范长生等人好奇道,如今凭借马寒冬的地位,送出去的礼物肯定不会差。
“陈老师,早早脱离了医生队伍,是我不该,但我一直都铭记老师您的做人教诲,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片刻的偏离……”
韩煊在一旁笑着点头,若没有马寒冬的帮忙,自己必定要大费一段周折才能拿到呋喃他明致畸证据。
马寒冬这么做,无疑是贯彻了自己的信念。
“这副郑板桥的字画,送给陈老师您!”
韩煊和马寒冬两人各拿一头,卷开字画,是一副劲竹图,边上是一首诗。
“秋风昨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唯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陈门雪见了念道,抚掌大悦,“好诗!”
“不愧是绿谷医药的马总,果然出手不凡,郑燮的字画现在至少要拍到五六千万一副了吧!像品相这么好的,更是难得一见,怕是得上亿!”很有,有自诩精通古玩的人赞叹道。
韩煊却不由皱起了眉,这竹子笔力不错,但这题字似乎稍显稚嫩,虽有有郑板桥六分半书的韵味,但是总归不太对。
“马总,这幅字画不会就是朗日春拍上那副天价郑板桥遗迹吧?”有人惊呼,手上拿着手机。
手机页面上是一则书画投资圈新闻,配图的画和马寒冬手上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