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飒的座驾是一辆黑色路虎。
韩煊和白恒山坐在后排,女人在前排驾驶,车技十分娴熟,在金陵繁忙的交通中飞快穿行而过。
“韩煊,我可以带你去见纤流,但是,你要想好了每一步的后果。”楚萧飒认真道。
“如果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回到临海过你的生活。”
“这就是我的生活,小姨,谢谢你能为我和纤流着想。”
见韩煊如此坚决,楚萧飒一脚油门,速度飙升到百码以上。
十分钟后,韩煊来到沧澜会所,这是楚萧飒开的几家会所之一,为金陵顶尖会所之一。
“老板好!”
一路上,服务生纷纷和楚萧飒打招呼,一些熟悉的客人朝楚萧飒点头致意,有不少是电视节目中的常客,比如股评家,某科技企业老总,知名影评人等等。
这让人不得不感慨有钱人的圈子确实小。
随着楚萧飒来到顶层的一间日式榻榻米套房中,韩煊见到了白纤流,女人正在插花,地上满破碎的花瓣。
显然都是被女人撕碎的。
“小姨,是你来了吗?我想离开这儿,好不好?”白纤流背对着众人,语气哀伤。
楚萧飒心中一动,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纤流,看谁来了?”
白纤流
疑惑地转身,脸上的表情由呆滞瞬间转变为狂喜。
楚萧飒看得真切。
“韩,韩煊,你怎么来了?”
“是我,不是答应过你周末陪你吗,我来了。”韩煊淡笑道。
白纤流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冲上去抱紧了男人,“韩煊,我喜欢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轩辕骏!”
“我舍不得你嫁给他。”韩煊柔声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楚萧飒见了不由心软下来。
白纤流展颜一笑,“韩煊,那带我回临海吧,不要理会这个轩辕骏了。”
“回去?纤流,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带妻子回娘家,给老爷子祝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楚家还能把我拦在门外”韩煊轻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楚萧飒不满地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还是自大。
旁人不知道楚家的厉害,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说虚的,沧澜会所每年的流动金额高达百亿,如果不是冲着楚家的面子去,怎么会有如此高额的营业额。
自己就算再不喜欢楚家,也无法改变是楚家人的事实。
“韩煊,大家族的势力你是想象不到的,如果你真的打算挑起与楚家的战争,楚家可以让你在偌大的华夏寸步难
行!”楚萧飒气道。
“更别提轩辕家了,现在轩辕家处于逐步上升阶段,轩辕家的二代在政界大有作为,我们两家联姻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都传遍了,你这时候去和楚家冲突,就相当于要同时面对楚家和轩辕家两大家族,臭小子,你要想清楚,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后,白纤流着急不已,小脸愁肠百结,“韩煊,我们私奔吧,不要和楚家硬碰硬,对,我们出国吧,出国好不好?”
白恒山惆怅不已,难道自己这一辈的故事又要在下一代身上重演?
怪就怪自己没有能力,若是自己当上了华夏首富,就算楚家要动自己女儿,也要掂量掂量,而不是像现在作为一个礼物般送给人家!
楚萧飒双手环抱,蹙着眉,虽然自己不愿意见白纤流这样,但如果为了爱情,在现有的情况下,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等两人过些年回来,生米煮成熟饭,风波都淡去,也未必不能被楚家重新接纳。
“纤流,我会大大方方地带你走进楚家大门,相信我。”
女人点点头,似乎也被男人的信心感染了。
“说什么大话,也就只能骗骗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楚萧飒哼了一声,心中却开始
筹划怎么保全两人。
“小姨,在我看起来,你也很年轻,一定会找到喜欢的那个人。”韩煊淡笑道。
“这个谁要你关心了,我一个人过得很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楚萧飒撇撇嘴道。
楚萧飒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目前楚家中印象最好的一个,至于她的哥哥楚江,那就难以恭维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白纤流的舅舅份上,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韩煊早就一剑送他去见阎王了。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韩煊,明天是老爷子生日,我这里有一块血沁平安扣,从佳士得拍卖来的,你拿去送给老爷子吧。”
楚萧飒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块手掌大小的平安扣,玉石中镶嵌的血色和玉本身融为一体,散发出玉石圆润柔和的光芒。
“这难道是五年前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拍出上亿价格的血玉?”白恒山惊讶道。
“不错。”楚萧飒点头。
拍卖行会定期给自己送来拍卖名录,但由于没时间,白恒山极少去参加。
不过五年前,这块号称千年血玉的平安扣让白恒山记忆犹新。
这块玉的玉料不是最好的,却因为一抹血沁,拍出了上亿的高价,五年前,一亿元和现在可大不相
同,算得上是很高很高的价格了。
据说,当时江省好几位顶尖富豪角逐这块玉,
最后听说被一位神秘女富豪拍走,白恒山没想到竟会是自己的妻妹。
这一份礼,可不轻啊!
“据说前朝的一位贵妃将自身精血融入了玉中,才造成如此奇特的形态。”楚萧飒道。
韩煊接过玉,“究竟是不是贵妃的血,我不管,但这玉有煞气。”
“瞎说什么呢,我拿这个找法善寺的主持开过光,一直贴身保管,不可能的!”楚萧飒断然道。
韩煊淡笑看着楚萧飒,见到这血玉的同时心中的疑惑也豁然解开。
“小姨,你别不信,正是这块血玉阻挡了你的男人缘,也就是桃花运。”
“臭小子,敢调侃到你小姨头上来了啊,是不是找打!”楚萧飒炸毛了,最烦别人说起这个。
她今年39岁,却还没有结婚,暗地里,别人都叫她楚家的老处女,让她火冒三丈。
“妻妹啊,你冷静点,实不相瞒韩煊是位术法高人,他说的你一定要听,知道江南术法第一人的韩大师吗?”白恒山道。
楚萧飒面色古怪,“白恒山,你不会想说这小子姓韩,就是那个韩大师吧?”
白恒山苦笑一声,“不瞒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