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听起来,貌似吕斌请来的老中医还不如刚才那个刚毕业的年轻医生,连他都医治不了的疾病,没救了?
“吕主任,这是什么情况?”苏夫人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吕斌满头是汗,“夫人,要不我再问问别的老中医吧?”
“我看不必了。”苏君琬断然道,刘恒的表现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妈,我们还是把韩医生请回来吧。”
苏夫人有些尴尬,但想到丈夫的病,也只能点头。
“吕主任,辛苦您去将韩医生请回来。”
吕斌表情僵硬,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刚才还嘲讽了韩煊一番,就算自己脸皮厚,这个也……但是,苏家的命令自己不能不听。
吕斌问了声卫兵韩煊的去向,快步追了出去。
希望能追到,应该还没走远吧。吕斌在心中祈祷。
这时,苏夫人接到了华安志的电话。
“嫂子,我给你推荐的医生没错吧,韩医生的医术放在江省,如果他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我们家老头子的身体全靠韩医生!”
苏夫人拿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自己亲手将可以救丈夫的医生给赶跑了……
韩煊因为是走出去的,又在十
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区大院,很快被吕斌赶上了。
“韩,韩医生,请止步!”吕斌累得气喘吁吁,身居高位的他好多年没这么跑过了。
“还有事?”韩煊的语气中带着一分生气。
“请您去为苏老总诊治一下吧!”
“这病我看不了,不必说了。”韩煊冷冷道。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何况自己是个大活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韩医生,全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快去为苏老总看病吧,否则以苏家的势力,我这辈子就完了!”
“哦?苏家如此恐怖,那我更看不得了,我一平民如何有资格给长官看病?”韩煊转身便走。
吕斌汗大如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抓住了韩煊的裤脚。
“韩医生,求您了!”
“撒手。”
“不要,韩医生您答应了我就起来!”
韩煊一阵头疼,没底线的人也没脸没皮,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
“韩医生,对不起,我收回我怕刚才的话,请您救救我爸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韩煊转头,正是苏君琬。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女人眼眶湿润,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这话是不
错,但首先医生也是人,没有基本的尊重与信任,何谈治病?”韩煊冷冷道。
苏君琬沉默,她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换位思考,自己若在韩煊的位置上,未必会比韩煊表现得更好。
韩煊如今的态度,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自己无能为力,难道再用苏家的权势去强迫吗?
虽然生在军区大院,根正苗红的军二代,但苏君琬最厌恶恃权自傲的人。
“走吧!”韩煊平静道。
“啊?”苏君琬轻咦,随即笑颜展开,快步跟在韩煊身后。
红砖小楼中。
韩煊尚未走进苏长庸的房间,便听见一声咆哮,一个年轻的男保健医生哭着跑了出来。
一问才知道保健医生进入给苏长庸量体温测血压,结果还没动手,直接被苏长庸给骂了出去。
“韩医生,让您见笑了,我们家老苏得了这病后这里就不太清楚。”苏夫人羞愧地指了指太阳穴,“他总是想起以前带军打仗的事,把不熟悉的人都当成敌人。”
苏夫人喊道,“小张,你负责保护一下韩医生的安全。”
一个警务员小跑过来。
“苏夫人,不需这样。”
韩煊径直走进了苏长庸的卧室,原本整洁的卧室此时遍地狼藉,床上的枕套棉被全部被撕烂
,棉絮乱飞。
苏长庸蓬头垢面坐在藤椅上,目光凝滞,手中握着一把装饰剑。
“谁把这剑留在这儿的?”苏夫人紧张道,害怕丈夫伤到自己或是伤到别人,她都已经吩咐保姆把房间里锐利的东西收拾干净了。
“墙上挂的这个我没注意。”保姆王妈不好意思道。
运动神经受损,苏长庸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手上又拿着把剑,别提多吓人了。
“你是谁,是不是镁军派来的奸细,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苏长庸盯着韩煊,狂吼道。
“爸,这位是韩医生,给你来看病的。”苏君琬忙道。
“看病,看什么病!”苏长庸气道,大手一挥,“滚,老子不看!”
苏君琬心急如焚,害怕韩煊听了这话又要走,正想要说什么,却看见韩煊露出了笑容。
“苏长官竟然可以在这么多人中一眼认出我是外人,看来认知区分能力还是可以的。”
“卫兵,给我把他抓住!”苏长庸恶狠狠道,手中挥舞着剑。
“韩医生,老苏他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要不过会儿再来看?”苏夫人道。
“不必,我心中有数了,你们都出去。”韩煊胸有成竹道。
“这个……我让小张陪着您吧?”苏夫人道,她害怕韩煊有
个三长两短,要是真发生了意外,那事情就尴尬了。
再说,看韩煊又不是肌肉男,文文弱弱,打架肯定不在行。
“都出去,我看病不喜欢受干扰!”韩煊再一次重复,语气冷了下来。
苏夫人等人一惊,本能地被韩煊的气势吓倒了。
“那,那好吧,我们在外面等您,有事您喊一声。”
等所有人走光,韩煊关上了房门,径直坐在了苏长庸对面的藤椅上。
“滚,给老子滚出去!”苏长庸发出怒吼。
“你没有任何神志方面的问题,只有轻微的脑梗后遗症,然而,这些症状,普通医生也能搞定,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韩煊淡淡道。
苏长庸微微一顿,然而,这被他掩饰很好,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娘希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海外战场老子都没死,就凭你个镁国小杂种也想弄死老子?”说着,苏长庸挥动剑砍来。
眼见着剑就要砍在韩煊肩上,只见韩煊眼疾手快,飞速在几个镇静要穴扎上银针。
只见,苏长庸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半空中,片刻移动不得。
要是他一动,便会感到钻心的刺痛。
“我说了,你骗不了我的眼睛。”韩煊老神在在地坐在藤椅上,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