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韩煊淡淡道。
这时,钟安也走了过来,不由皱起眉来,这年轻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有众人的支持,“韩大师”底气十足。
“呵呵,现在的九零后了不起啊,知道挑战权威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只可惜,你找错了人。我是术法大师,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死于非命!”“韩大师”阴笑道,语气中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
“哦?”韩煊一挑眉,“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吧,我韩煊的性命除了我和老天爷,不会有第三人来收取。”
语气一如既往平淡,那其中那暗蕴的强大自信心让人不容小视。
沈眉不知何时穿过重重人群,玉手轻轻搭住韩煊逐渐僵硬的小臂肌肉,虽然表面上未有多大改变,但她明白男人生气了。
韩煊在商业上的霸道和不退让,沈眉不止一次见识过,但“韩大师”终究是术法大师,令人防不胜防,她担心……
“韩煊,不值得的。”沈眉在男人耳边轻声道。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韩大师”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沈眉的“小动作”。
“韩大师”恼羞成怒,“你,你会后悔的!”
说着,作势闭上眼睛,默念咒语,“韩大师”道
,“我已经给你种下了噬心咒,没有我的解除,不出一个月,你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是吗?”韩煊轻笑道,不动声色的移开女人的柔荑。
随即,忽然拔出三枚银针,往“韩大师”身上扎去,韩煊的动作快到极致,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韩煊已经收回了针,而“韩大师”整个人痛苦地佝偻了起来,如同一只大虾。
难以忍耐的酸胀痛麻让他跪倒在地上,难以直立,“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韩煊冷哼一声,“你所谓的法器怎么没能替你免除灾害?”
“那,那不一样!”
“真正的法器,可以帮助佩戴者抵挡住至少一次的伤害,越是高级的法器,抵挡的次数越多,”韩煊眼珠一转,“显然,你这个是假的。”
“你,你造谣!你懂什么法器!”“韩大师”仍在努力辩解。
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慢慢觉出了“韩大师”的不靠谱。
开始有人站在韩煊这一边。
韩煊不予理睬,突然拾起餐车的叉子,出人意料的划开了“韩大师”宽大的白袍。
哐当啪啦,十来件劣质玉器掉了出来,不少因为质量太差,一触地便摔得粉碎。
“这也是你的‘法器’?是准备高价
兜售给现场各位吗?”韩煊冷冷道。
“韩大师”面如菜色,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么热闹啊,韩大师的面子果然是大!”一个嘹亮的声音从门口传出,众人寻声看去。
好架势,两排黑衣保镖开道,一个肚子略大,长得矮胖,却有一双雄鹰般锐利眼睛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姜荷琴失声道,“是华四爷!”
华四爷?
就是那位江南华家的华安志!?
华安志毕竟算大半个商人,和华鸿武另外几个儿女不同,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在场一些大企业家很快认出是华安志本人。
这个“红顶商人”怎么来了,也是找“韩大师”的?
难道说,这“韩大师”又是真的了?
这中间透着蹊跷,看不透啊看不透!
众人不解之际,只见华安志满脸堆笑地朝韩煊走去,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熟络无比地握住了韩煊的手。
“韩大师,您可让我好找!前阵子,我来您府上拜访,却被告知您外出游历去了,这不,刚一听说小姜开了个什么晚会,您也要出席,我这就马不停蹄来找您了!”华安志道。
“是为老爷子的事?”韩煊问道。
“不不,有您的药,老爷子身体好得很呢,这回是我有
事想麻烦您。”华安志不好意思道。
众人大跌眼镜,久久说不出话来。
敢情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才是真正的“韩大师”!
而另一位,很不幸运,好撞不撞,偏偏撞到了正主头上了。
打着自己的名声招摇撞骗,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沈眉眨眨眼,突然想起了周天养等人也常称呼韩煊为韩大师。
其实,女人不是很意外韩煊原来就是被武道界传得神乎其神的“韩大师”,见识过韩煊的高深莫测,她对男人那神出鬼没,宛若天人的手段免疫了,见怪不怪。
如果真的存在另外一个韩大师,沈眉也会觉得不如远韩煊,至少论神棍程度,韩煊是沈眉见过最神棍的人。
但马寒冬就不一样了,嘴巴长得老大,都快能吞下一个水煮蛋了,心中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自己的小师弟,居然是名震江省,要让一群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富豪争相讨好巴结的对象?连像华家华四爷都得好声好语对待的大人物?
方才自己还想强按下韩煊的头,给众人道歉,这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万幸,自己没有这么干。
难怪,他这么笃定地说都是假的,对晚会的一切秉持放任自流的态度,以他
的身份来说,在场有哪个人需要他花费心神去好好对待?他们巴结韩煊还来不及!
“韩,韩大师,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无珠!”耕山集团的刘副总惶恐道,生怕韩煊不原谅他。
然而,韩煊又怎会理会他们?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压根没有把这些人的挑衅放在心上。
在场人竞相道歉,就算是之前没直接针对韩煊的,也努力在韩煊面前说上几句奉承的话,博得个脸熟。
如同一团废纸,被众人唾弃的冒牌韩大师企图想要趁乱逃跑,却被广袤中心的保安抓住。
被这个冒牌家伙一搅合,慈善晚会已经彻底变了味道,韩煊不愿再待下去,便走到了安保室,见到了被绑成粽子似的冒牌货。
韩煊还未开口,那人吓得屁滚尿流,连连讨饶,“韩大师,我不是有意假扮您的,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谁?”韩煊正色道。
“这,我也说不清,你放了我,他们应该还在巷口等我,我带您去。”
“松开他。”韩煊道。
保安头子顿了顿,本想提醒韩煊太危险了,但猛然想到韩煊的神通广大,怎么会怕这些,于是赶紧照办。
“带路。”韩煊一脚将他踹出了大门,远远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