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发型,鞋子,手表……嗯,”白纤流满意地打量了男人一番,犹如挑剔的丈母娘看待女婿,“勉强及格了,知道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你现在的模样吗?”
“什么?”韩煊道。
女人眨了眨眼睛,忽然挽上男人的手臂,“斯文败类!”
见韩煊沉默不语了,白纤流嘻嘻一笑,“干嘛,生气啦?”
“不至于。”韩煊道。
“还说不生气呢,眉毛都能拧出水来了!我是夸你长得英俊潇洒,特别像电视剧里年少多金,挥手几百亿订单的花花大少!”白纤流笑道。
“其实呢,我要好好谢谢你,”女人神色认真起来,“只要能逼退那个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私人原因让靖远医药出现问题。”韩煊道。
“为什么呀?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靖天集团的员工,看不出你平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没想到对工作还是挺上心的嘛!如果我是老板,肯定要给你升职加薪!”白纤流振振有词道。
“不,我就是老板。”
“老板?”白纤流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突然拍着韩煊的肩狂笑,“亲爱的,有理想是好的,不过现实是骨感的,但如果你愿意和我真结婚的话,未来你就是我远宁实业的二老板了!”
韩煊
白了女人一眼,懒得再争辩下去,这年头说实话反而没人信了。
“不高兴啦?”白纤流逗趣地看着男人,“给你点八卦消息,我听说周先生的合伙人是个高冷的帅哥,说话不苟言笑,杀伐果断,如果你再冷一点,对我不理不睬,说不定我还会相信。”
“……”
片刻后,白纤流和韩煊来到位于锦泰商厦顶层的旋转西餐厅。
“白纤流?”韩煊道。
“一会那个家伙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挫挫他的威风,让他知道我白纤流不是谁都可以搭讪的!”女人使劲握了握拳头。
两人分别坐下,要了一瓶苏特恩白葡萄酒,韩煊绅士地亲手为女人倒上酒。
等了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看上去风流倜傥的西装男人走来,男人戴着金属框架眼镜,头发整齐抹在脑后,举手投足间显露出贵族气质。
怎么是司修文,韩煊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白纤流说的追求者?
“司公子,你终于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白纤流故作亲密地依偎在韩煊怀中,刻意拉高了声音,生怕司修文没听清。
“我和亲爱的在留学时就认识了,我们虽然不在一所学校,但一直通过互联网联系,那时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追他的女生特别多,但是我俩视频
时,他看见我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爱上了我……”
韩煊面色古怪,女人不当编剧简直浪费了她的天赋。
“现在他是一家国内上市公司的老总,坐拥资产数亿,名下豪车数部,他对我还特别好,情人节时又是送钻戒又是送豪车,他这样的条件,我想我爸他肯定不会反对,我们过年前就会完婚……”
“纤流,不是我心胸狭窄,”司修文苦笑一声,摆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你被这个男人骗了,我认识他,他叫韩煊,就是一普通实习医生,而且,他一直对我们科室里的女医生心怀不轨,我们大家都知道。”
“实习医生?”白纤流瞪大了眼睛,不由失声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你是靖天集团的员工……”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纤流,这种只会用谎言编织爱情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要是嫁给他,白伯父会怎么想?一个市井小子有什么资格给你幸福,结婚后,你们住在十多平方的小房子里吗,每天为三餐为生计发愁吗?”司修文振振有词道。
“韩煊,你有什么资格给女人幸福,凭你毕业后几千块的工资吗?呵呵,我忘了,像你这样的本科生在临海一抓一大把,能不能找到工作都是个未知数呢!伊倩被你骗了,我不忍
心纤流重蹈覆辙!想你这样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一辈子打光棍!”司修文冷笑道。
韩煊看傻子似的瞅着司修文,自己都快把这家伙忘了,找什么存在感。
见韩煊不为所动,司修文气结,试图用言语打动白纤流,“纤流,这个社会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单纯,这个韩煊只会欺骗女人的感情,我要立即打电话给伯父。”
说着,司修文拿出了手机。
“不要!”白纤流惊呼。
“纤流,我是为了你好,他哪是什么上市集团老总,他就是一打工的!”司修文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白纤流接到了白恒山的电话,电话中白恒山暴跳如雷,将白纤流狠狠臭骂了一顿,说要立即赶来。
“纤流,我不许你和这种野男人来往,司家公子有什么不好,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女孩子家的,相夫教子,当一个贤惠的妻子那是应该的!”
“不好就是不好,混蛋老头子!”白纤流也不是好惹的,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本来她就对这个老爹反感,母亲生病客死他乡,白恒山却在国内寻了一房小妾。
“纤流,伯父也是为了你好!”司修文劝解道。
“你闭嘴!”白纤流瞪了司修文一眼,气呼呼地坐在位置上,望着男人一
脸绝望,“韩煊,完蛋了我们……”
韩煊依旧的从容自若,喝了口白葡萄酒,淡然道,“完蛋什么?”
“唉,和你也说不清,我爸很势利的,估计一会儿会给你难堪。”
韩煊一挑眉,没再说话。
……
片刻钟后,三辆黑色的奔驰7急速驶停在锦泰商厦楼下。
白恒山带着手下和保镖,足足有六七人,气势冲冲来到顶楼的西餐厅。
司修文三步并作两步,恭敬道,“伯父好!这个人就是我说的家伙,他是我以前在的医院实习生,只会玩弄女人情感的垃圾!”
“恶人先告状!”白纤流嘟囔了一声,似乎为了做给白恒山看,示威般的拉紧了韩煊的手。
现场只有韩煊一人坦然自若,超然物外的看着周围。
白恒山先是一愣,但看见竟是韩煊,而且自家女儿和韩煊如此紧密,随即喜笑颜开,原来自家女儿找的对象是韩煊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居然降临在白家头上了。
司修文不解,眼睁睁看着白恒山穿过自己,面带殷勤地来到韩煊面前,躬身道,“韩大师,您好!我万万没料到小女竟有如此福缘得到韩大师的厚爱,天佑我白家!”
“纤流,你切要好好侍奉韩大师呐!”白恒山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