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内,穿着军装,身材匀称的男警卫拦下了两人,一板一眼道,“你好,我是警务员刘辉,长官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韩大师,那位不比别人,曾给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在我们江南省他若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所以还是万分细致为好。”孟学礼小心翼翼道。
韩煊医术固然高,但总归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孟学礼生怕他剑走偏锋,治疗上太过激进。
“请和我来。”
不愧是军区大院的警卫员,刘辉表现得波澜不惊,面对像孟学礼、刘恒等人也未加以颜色,只是简单挥手邀请韩煊进去,让孟学礼等人等在外面。
韩煊被带到一间中式书房。
书房内打扫得整整齐齐,正中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平头案,案上有文房四宝和一盏民国时期的绿罩台灯,两侧则是一人多高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纪念勋章、印着奖章的搪瓷杯等,但更多的还是大部头书,毛德上校1908年修订的战争论,以及诸位伟人的选著……
将韩煊带到后,刘辉便退了出去。
咔嚓一声,一个身着粉色紧身T恤,下面穿着白色热裤,露出纤细白嫩大
长腿的女孩跑了进来。
女孩留着黑色的及腰长发,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神态透着古灵精怪,“你,就是要给华爷爷看病的家伙呀?”
“是我。”韩煊点点头。
“你怎么这么年轻呀,前段阵子都是白头发的老头子要给华爷爷看病,烦得华爷爷都跑了,你叫什么呀,我叫魏青囊。”女孩俏皮道。
“韩煊。”
“不好听,这个名字不好听!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喊你小白龙吧!”女孩嘟着嘴,一脸任性,坐在了那张价格不菲的古董平头案上,晃荡着脚丫。
看来是华老爷子家的小公主,也只有生在这样的家族中,才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耍大小姐脾气,如果是贫苦家庭的孩子,这个年纪早该为生计烦恼了。
“华老爷子在哪儿?给他看完病我一会还有事。”韩煊看了眼手机,已经临近五点了,他不想和这种年纪的小姑娘纠缠下去。
“谁,知道呢!”魏青囊嘴角一勾,像是刚完成了一场恶作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成了一道新月。
魏青囊自说自话从口袋中拿出两根棒棒糖,一根含在了嘴里,另一根递给韩煊,“小白龙,你的。”
韩煊面色古怪,老实说,他不太擅长应付小女生。
“我不爱吃甜的。”韩煊含糊道。
“哼,我魏青囊赏给别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女孩傲气道,吹了声口哨,只见一条黑背德牧跑了过来,温顺地蹲在了女孩脚边。
这是条成年犬,背毛油光锃亮,肌肉强健匀称,站立足有半人多高,一看便是经过了优秀的训练,而德牧强大的咬合力完全能将人的脖子彻底撕裂。
“小黑!”
魏青囊随意将棒棒糖一抛,德牧快速往空中腾跃起,本该稳稳地接到棒棒糖,但看见落在韩煊的脚步,立即收回了爪子,警惕地围绕在女孩周围。
“小白龙,小黑好像很怕你呢!”魏青囊蹲了下来,摸着黑背德牧的头,叹气道,“小黑呀小黑,你好没用,亏你还是拿了特种赛第一的军犬呢!”
狗对危机的敏感性远强于人类,尽管韩煊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瘦弱,但经过传承后,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血之力足以媲美军队特种战士,而强大的精神力,更是连修炼了数十年的武师也远远不及。
黑背德牧惧怕韩煊。
然而,名叫魏青囊的女孩浑然
不知,仍旧无忧无虑地捏着狗狗的脑袋。
“既然华老爷子不在,那我走了。”韩煊刚说完,女孩哎哟一声叫了起来,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白净的脸蛋上顿时汗珠密布。
“啊,嗯呢……啊……好疼!”魏青囊颤声道,勉力伸出手拉住了韩煊的裤脚,“小白龙,好疼。”
少女痛经,更糟糕的是还渗漏了出来,一抹红从白色的热裤中慢慢渗出。
纵然是医生,碰上这种事,韩煊也不免尴尬。
“那个,你生理期到了,随身应该有准备吧,你去厕所处理下,可能要换条裤子了。”
顺着韩煊的目光,魏青囊看见白色的裤子不知何时染上了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小白龙,我怎么流血了?”魏青囊害怕道,“会不会怀孕呀,我又没干什么……”
“你,你还是第一次?”韩煊吃惊道。
“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煊很快立即反应了过来,女孩这是月经初潮的表现,因为身材发育得太好了,自己误以为是十五六岁的女孩了。
现在看来魏青囊至多不过十二三岁。
“什么第一次呀,小白龙,我好难受,好像流了很多水的感
觉……”魏青囊痛苦地唇色有些发青。
少女月经初潮往往都有疼痛,如果处理不好,演变为痛经,今后女孩可有苦头吃了。
“我给你打两针就不痛了,你躺到桌子上去。”
魏青囊捂着肚子,躺倒在平头案上,而至于那些文房四宝,全被女孩一脚踹了下去。
少女天癸初至,血脉稚嫩,容易气血两虚,不荣则痛,故而引发痛经,当针刺十七椎、血海、关元等穴。
十七椎是治疗痛经经验穴,位于尾椎部,韩煊着手准备帮她治愈。
心无杂念,手执银针,当机立断刺下。
女孩微喘一声,面色恢复些许红润,疼痛减轻不少。
接着两针下去,魏青囊的情况明显好转许多。
“小白龙,谢谢你。”
耳边是女孩的甜声糯语,韩煊突然感到脸上一润,头脑随即一片真空。
女孩,竟然偷袭了自己!
魏青囊松开了手,乌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小白龙,这是我的第一次。”
说完,女孩躲闪地要跑开,韩煊心念一动,猛然拉住了女孩的手,沉声道,“别走。”
“啊?”
“让我给你一个万福安康符。”韩煊认真道,目沉如水,不容女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