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老?”姜怡惊讶道,她是仰德堂城南馆的馆长,对市里几位中医圣手自然熟悉。
孟学礼经常上电视养生节目,上报纸,病人之中也有不少人认出他来。
对于这样一位泰斗级人物,病人中口碑极好,他们纷纷围住了孟学礼,一口一个孟老好。
“孟老师,您怎么来了?”方海震惊道,难道他知道自己在这儿,特地来看望自己的?
方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孟学礼身前,躬身道,“学生方海见过孟老师。”
孟学礼微微一点头,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径直穿过了方海、姜怡等人,快步来到韩煊面前。
“你来了。”韩煊微微一颔首。
孟学礼脸上浮起恭敬的笑容,“韩大师,学礼医道不精,还望韩大师出手。”
“前面带路。”韩煊两手负在身后,虽然年轻,但存在一种难以描述的高人气质,使得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让开路来。
“是。”孟学礼执弟子礼,侧着身子,始终和韩煊保持半步的距离。
方海看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当年会见省里的领导,也不曾见过孟学礼此般姿态。
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
陈大飞等人脸上的激动之色更甚,果然没有找错人,神医就是神医,韩三针,三针见效
!
“姜馆长是吧,韩大师的药都准备好了吗?”孟学礼轻声问姜怡。
“药?什么药?”女人正想和孟学礼套近乎,浑然不知说的是什么。
“替我准备单子上的药,谢谢。”韩煊随手将之前写下的药方丢去。
姜怡忙不迭接过药方,连看都没看,连声应是,“好,好的,韩大师。”
门外一部黑色的奥迪A8已经等候多时了,这是医院给孟学礼配备的专车,低调但不失舒适。
一路上,孟学礼将病人情况大致和韩煊说了一遍,是老年肺胀病人,中西医治疗均不见效。
车上。
“韩大师,”孟学礼顿了顿,神色谨然,“这位病人的身份有些特殊,省里的黄书记明确下达指示让我们老一辈医生竭力治疗,江南省的中西医专家会诊了一个月,到现在还没拿出个方案,所以……”
孟学礼的言下之意韩煊明白,病情之所以拖到今日有两方面原因,一者,情况确实复杂棘手,常规治疗无效,二者,病人估计是退休下来的老领导,地位尊贵,医生们束手束脚,更不敢大胆用药。
“医无贵贱,药到病止。”说完,韩煊闭上了眼睛,缓缓运行起天武大帝传承的练气决——承天决。
见韩煊如此,孟学礼也不敢多言。
这几天,只要有空暇时间,韩煊都会练习承天决,以求早日在修为上突破。
没有修为的支持,现在的他好比空坐宝山,手中纵有成百上千种法门,却无力施展。
孟学礼的配车有军区通行证,所以一路驶入江南省军区疗养院畅通无阻,终于,两人在一片红砖绿瓦前停了下来。
庭院中,四位年近花甲老医生正坐在另一张圆桌前商讨。
“他们分别是花城九院的严主任,省立广德医院的刘副院长,临海医科大的安教授,这三位是西医肺系疾病治疗的省权威,另一位则算是我的老同事了,阮氏内科第九代传人,阮履卿先生。”孟学礼边走边为韩煊轻声介绍。
这四人中只有安广怀,韩煊略微熟悉些,曾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听过安广怀的演讲,据说极有望入选明年的中科院院士。
“老孟,你来了啊!”四人中与孟学礼关系最近的阮履卿招呼道。
阮履卿身着素色长衫,华发束成发髻,面容清瘦,看上去更像是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与其他西装革履的三人对比鲜明。
“老孟,听说你请了一位临海的神医给华老诊病,怎么不见他人?”安广怀问道。
其余三人均点头,直接忽略了孟学礼身边的韩煊,毕竟韩煊太年轻
了,只当是孟学礼新收的学生。
孟学礼一阵苦笑,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证韩煊的医术,估计也和四人的反应相同。
“我来给你们介绍下,我身后的这位就是韩煊,韩大师。”
“老孟,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严主任吃惊道,这才正眼打量起韩煊,白T恤牛仔裤,怎么看都像是尚未参加工作的大学生。
“是啊,这可不是儿戏,纵使他八岁学医,至今也不过十来年,你说,我们之中哪一个没有几十年的经验?老孟,华老是我们国家的功臣,你这不乱弹琴吗?”刘副院长叹了口气。
安广怀也不得不摇头,本以为治疗会有新进展,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几个老友都不相信韩煊的医术,孟学礼刚想要说上几句,却被韩煊挥手打断了,与人争辩无益,作为医生,能够医治好病人才是本职。
“先带我去看病人吧,虽然没有见到真人,但我有八层的把握。”韩煊自若道。
“年轻人,莫说大话!”严主任气得直接拍桌子,“你真以为你是神医,天下什么病都医得好?”
“不敢说百分之百,万变不离其宗,十之八九的疾病我可以医治,用中医的方法。”韩煊坦荡荡道,这绝非是夸大之言,只要修为大进,哪怕是
百分之百他都有这个把握,这便是他作为天武大帝传承者的底气。
这样的治愈率在安广怀等人眼中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因为他们眼界太低,没有真正发现祖国中医的不可思议罢了。
早在千年前就有华佗开颅术,扁鹊天通眼视人体五脏六腑,清人连体婴儿分离术……更别提神乎其技的祝由术,重阳真人性命双修内丹得道,东方朔封神羽化而登仙。
“我不管你是谁,你若真有这等本事,我刘恒省立广德医院副院长的位置立马让给你,如果没有,那么从今往后滚出医学界,不得再打医学的名义招摇撞骗!”刘副院长义正言辞道,严主任等人也深表赞同,几人都研究了一个月,他们就不信了一个狂妄自大的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孟学礼深深叹了口气,能使出失传已久的古法龙形针的韩煊,岂可用常理度之。纵使两人年龄差距悬殊,就论医术而言,自己在韩煊面前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孩童。
“刘副院长,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孟学礼哀叹道。
“老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现在的年轻后生太过狂妄,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刘恒不屑道。
韩煊没有言语,径直走向红瓦小楼,示意孟学礼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