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溪和南星跟了莫谨言一段,为了不被发现,实在不敢跟的太紧,只在一处偏远的旧宅子前停了下来,莫谨言跟着盛娥进了宅子。
“此处是?”南玉溪问。
“王爷,看着门口的狮子,虽然现已破败了,想来之前此宅院的主人来头恐怕也不小。”南星附和道,南玉溪冲着他点了点头,南星懂了他的意思,离开转身而去,需得去找南风报个信,让他把这宅子好好查一查。
南玉溪独自一人先回到了酒楼,却只见一桌饭菜没动几口,榕七月和胡晓芍两人却都不见了。
“小二,她们人呢?”南玉溪问道。
“哎呦,公子,好在您来了,这饭菜还未上齐,那三位姑娘就走了,说是要去云来坊。我们也不敢动,您看要收了吗?”小二赶紧过来答话。
三位姑娘?云来坊?
南玉溪心中疑惑,便只能回了小二一句“不要了”,转身就往云来坊的方向去了。
榕七月等三人走到了云来坊门口,此时还未到热闹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姑娘都懒懒散散的倚靠着栏杆,没想吆喝客官往里走。
胡晓芍有些心虚,毕竟她从未进过青楼,而去她们三个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要是进了青楼万一发生什么事,那可是关乎着姑娘家的清白与名节的。
“七月,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毕竟是青楼。”胡晓芍拉着她的手说道。
榕七月才没有这些古代的弯弯绕绕,也许是在南玉溪身边久了,被保护的也好,她的胆子越发大了,“晓芍,青楼怎么了?他们男人能进去,我们女人就不行了吗?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那个云想衣长什么样子?”
“可你眼睛也看不见啊,你进去了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胡晓芍还是不敢。
“所以才要你同我一起进去啊,你能当我的眼睛。”榕七月哀求道,她非得见识见识这个云想衣,能让南玉溪抱着飞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浣浣,你进去吗?”胡晓芍见自己说不动榕七月,只能拉着另一个帮忙。
浣浣在一旁也很纠结,不过她觉得如果两个官家女子都不怕,她这个从山匪头子里虎口逃生的小民女有什么可怕的,她自然也是想看看,云想衣有什么样的倾世容颜,能把王爷迷的七荤八素。
“若,若是两位小姐进去,浣浣自然跟着进去。”
胡晓芍咬了咬牙,算了,怕什么,不就是进青楼吗,若是名声不好了,刚好不用进宫为妃,大不了就一辈子不嫁人,能换来一生的自由也好。
“行,那我们走吧。”胡晓芍扶着榕七月,浣浣在后面跟着,便要往云来坊里面走。
“哎呦,三位小姐,我们这儿可不是女孩子家家来的地方,你们快去别处瞧去吧!”吴妈妈眼见着三个姑娘要进来,看服饰,也不是普通人家的,自然要提醒着。
“谁规定的女孩子不能进啊?”榕七月仰着下巴问。
“嗨,看您说的,这还用规定吗?我们这儿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看三位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小姐,进去不合适吧?”吴妈妈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就顶了上去。
“我家哥哥在里面呢,我要进去找他。”这点借口,榕七月张口就来。以前她想偷偷进网吧玩儿,用的也是这个借口,常常可以蒙混过关。
“这......”吴妈妈为难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家的,她开门做生意,确实没有不让人进门的道理。
“喏,赏你的,我们就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胡晓芍从钱袋子拿出一锭银子,直接就丢给了吴妈妈。
见着银子那还有什么话好说,自然是要让他们进去的。
吴妈妈立刻让一个小斯带了路,给她们找了二楼上好的位置,虽说不喝酒,可最新的茶早早就泡上了,看到吴妈妈如此懂事,胡晓芍顺手又给了一锭银子,比起那些男人可是大方多了。
“哎呦,谢谢这位小姐,那您三位坐着,今夜呀,正好是我们云姑娘的曲会,她可是每半年才弹这么一次呢。”吴妈妈收了钱,自然是要伺候好。
“是云想衣吗?”榕七月问道。
“是是是,就是那位给皇上弹了曲子的,今夜保准姑娘这银子花的值得。”吴妈妈笑着说。
胡晓芍点了点头,三人便在雅座上坐了下来,等着曲会开始。
只是曲会还没开始,榕七月她们三个人倒是被花花公子哥儿们给发现了,几个已经微醺的公子从一楼走了上来,晃晃悠悠就来到了她们的雅座前。
“哎呦,这云来坊不得了哇。新进的姑娘竟然生的是国色天香,我看比那云想衣也不差啊!”其中一个男人手中拿着酒壶,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手去摸榕七月的脸。
榕七月看不见,胡晓芍当然不能答应,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说了一句“放肆,我们不是这儿的姑娘!”
“哎呦,脾气辣,我喜欢!”另一个男人也是喝醉了迷了眼睛,直勾勾盯着。
浣浣在一旁吓得有点发抖,她可没有榕七月和胡晓芍的气魄,心中不禁后悔,早知道便真的不进来了,这青楼里的男子色眯眯的,和山匪头头是一样的。
“喂,你们想干什么?!”胡晓芍见几个男人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榕七月因为眼睛看不见,着急也没用。
突然,一双手直接搭在了榕七月的肩膀上,吓了她一大跳,立刻起身反抗,谁知脚碰到了桌子,一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桌上的茶水滚烫,一下子洒到了地上,刚好烫着了榕七月的一只脚背。
“七月,你没事吧?”
胡晓芍急匆匆要站起来去扶她,结果却被另一个男人给摁住了,就在三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三只飞镖看不清从哪个方向飞来的,直直就插入了三个人的手背,鲜血喷涌而出,无一人幸免。是雪鸢镖!
三人应声倒地,都摸着自己的手背哀嚎,莫谨言才从楼梯缓步而上,不紧不慢,他面具下面的脸应是漆黑的,因为眼神里的光比飞镖还凌厉。
“在云来坊闹事?”莫谨言向来惜字如金,也不喜废话。
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南玉溪跟在莫谨言的后面也出现了,看着狼狈的瘫坐在地上的榕七月,他一言不发,却让胡晓芍和浣浣都吓得不敢言语,哪里见过王爷这样的神色。
南玉溪扶起榕七月,胡晓芍赶紧在一旁搀住了她。
“哪只手碰的她?”嚯,莫谨言惜字如金,南玉溪也是废话没有。
“你谁啊?管得着吗?”旁边一个公子反应了过来,大喊了一句。只见南玉溪折扇一挥,碰了榕七月的男人左手和右手的筋一起被直接挑断了。
“啊!”钻心刺骨之疼。
其他两个人看呆了,吓得连滚带爬的下楼,楼下的人纷纷朝上张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吴妈妈,把人丢出去,血都擦干净!”莫谨言的嘴唇微微动,吴妈妈立刻便招呼了人来办事,那被挑断手筋的人早已痛的昏迷,两个小斯拖着便直接丢到了外面的胡同里。
榕七月听着声音,是南玉溪来了。可她还在气头上,自然是不想与他说话。
南玉溪也在气头上,这女孩子进青楼的点子,八成又是榕七月起的头,她就没有半分消停,要出来玩也出来了,她竟带着两个姑娘一同进了青楼。
南玉溪哪里知道,榕七月是听了他的“风流韵事”才气不过要来的。
“你们几个姑娘,像话吗?!”南玉溪厉声道,胡晓芍吓得不敢回话,浣浣则直接跪了下来,求着王爷恕罪。
“怎么了,就许王爷来看云姑娘跳舞,我们就不能来听曲了?”榕七月才不怕他,接着就顶了嘴。
这可一下子就引来了莫谨言的侧目,这世间,竟然有女子敢如此这般和万人之上的南王说话?她到底是何人啊?!
南玉溪被榕七月这么一怼,一时之间好似没了道理那般,她知道了,她知道了自己来云来坊看着云想衣跳舞,她一定是在酒楼听了不少的闲言碎语,这民间的百姓还不知把事情夸大了多少倍的传着。
“罢了罢了,你们想听,便听吧。”南玉溪示意胡晓芍扶着榕七月坐下,曲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反正都已经进来了,也不差再多待一会儿。
南玉溪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那般,不敢和榕七月对着干。
就连莫谨言也没想到,堂堂南王南玉溪,竟是这样没有原则的宠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