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开大合地在前面开路,肩上的乌鸦偶尔飞起,像侦查情况一般落在百米远的地方然后瓜瓜叫上两声。
“摩尔多大人,请您等等啊。”
后面的人叫起来。
那高大的巨人也真的停了下来,“还不快点。若是让缪多长老等久了,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来了。”
与那居然不同。
剩下的那些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但是摩尔多、缪多这些名字以往都没听过。
这都是谁啊?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亦或者他们都是这里的原住民?
等到他们离开,贾熙桐站起来,“宿主亲,你知道缪多、摩尔多这些名字没?”
商晏庭:“没听说过。”
贾熙桐:“那他们比我们厉害吗?”
商晏庭瞥了她一眼,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怎么可能。
——来自武皇实力的大佬自信。
“那我们刚才为啥要躲着他们嘞?”
贾熙桐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们更厉害一点,为什么他们要蹲草坪?
到底谁是猎物?
到底谁又是猎人?
上一秒还自信的商晏庭下一秒顿住了。
“这样也不错。敌在明,我们在暗。”
贾熙桐摸着下巴道:“要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万一他们的目标和我们一样嘞?”
无形之中,贾熙桐给商晏庭搭了个顺着下坡的梯子。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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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近不远地坠在他们的后方。
这行人总共八个。
最高的就是拿斧头的那个大高个,后面的七人都很矮,仅仅一米二的个子,还有两人抬着一个青白相间的罐子。
前面拿斧头的大高个勤勤恳恳地开路,后面的七个小矮人却在后方偷奸耍滑、嬉戏打闹。
“感觉他们很一般啊,我都能打赢的样子。”
贾熙桐向商晏庭随口一说。
突然大高个的乌鸦猛地一回头,黝黑的眼睛就盯着他们的方向。
嘶哑难听的声音叫起来。
大高个拿着斧头的手柄,朝着后方猛地甩出去,正是朝他们躲藏的地方。
商晏庭飞身而出,将大高个手中的斧头一踹。
斧头反向飞出去又重新被大高个一把抓住。
他手掌都有蒲扇那般大。在握住斧头时一声闷响,那种感觉换个人可能能将别人的骨头给捏断。
“有人!”
“居然有人!”
“摩尔多大人这和我们得到的情报不一样。”
“摩尔多大人,赶快杀了他们!”
后面的七个小矮人惊慌失措地乱叫乱跳,像七群嘎嘎嘎叫的鸭子。
听得摩尔多大人都烦了。
“别叫了!”
他的大斧头先朝着七个小矮人挥出去,吓得七个小矮人抱成一团。
下一秒
大斧便朝着商晏庭两人挥过来。
此人看着四肢发达、武器也极为笨重,但他身法极为灵活,攻击快速而又凶猛。
修为也不低。
武宗巅峰的实力。
商晏庭和他两下交手便知晓了他此刻的能力,紧接着一个用力将他击退近十米。
商晏庭拿出长剑,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是谁?来自哪里?到这里来的目的?”
“哼。”
大高个一声冷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告诉?
商晏庭手中的长剑收紧,这里的符箓可不只有他一个。
谈不拢,
就杀。
他下手没有丝毫的迟疑。
然而这一剑却劈空了。
大高个突然整个人朝地下缩短两米五,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地面上就只剩下一个土坑。
土坑内
一连串声音传来,竟然是刚才那七个聒噪嘴碎的小矮人懂得遁地之术,将那名叫摩尔多的大高个给救走。
“哇,果然人不可貌相。”
贾熙桐看着啊打出来的洞,一直向深处、远处蔓延,不知道通向哪里。
商晏庭一脸无奈地看向她,“这些人我们跟丢了。”
虽然他们能力一般,但如今却是变成了敌暗我明的局面。他目光注意到她怀中抱着的半米高、青白相间的陶瓷罐子,“这是那几个矮人刚才抬着的?”
“嗯。”
贾熙桐点点头。
她刚才就是去看这罐子,视线一转周围人就不见了。
这罐子里有什么呢?
法宝、灵石、亦或者魔兽,暗算人的利器?
贾熙桐小心翼翼地将罐子打开,只见罐子口是一团黑色的毛发。
“这是什么啊?”
贾熙桐刚要靠近,没想到那东西猛地升起来。
“嘿!该死的侏芒七仆,把你爷爷摇得头都晕了。”
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个人。
这人身体在罐子里,唯有头伸到了外面。声音不男不女,长相如七八十岁的老人,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额头上居然还有一只眼睛。
犹如二郎神一般三只眼。
“你是何人?”
商晏庭目光同样从他异常的第三只眼扫过,冷漠地看向他。
“咦?”
这人看到面前两个陌生的人一愣,随即又大笑,“侏芒七仆那几个孬货,跑路的时候居然不带上老子,他们一定会被摩尔多那个莽夫用巨斧砍成肉泥。
哈哈哈。”
“我在问你,你们的身份。”
商晏庭一脚踹倒装他的罐子,这罐子在上面滚了好几圈,“你若是好生回答,本座可以考虑救你出来,若是你不识抬举……”
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七个矮仆可救不了你。”
“别别别,少侠冷静。”
那罐子里的人因为商晏庭脚踩着罐子而满脸惊恐,“您别踩在我的身上,我宝贵的瓷体不适合做这种剧烈的运动。”
瓷体?
商晏庭没有收回腿,但敏锐地感觉到他话语中的问题。
“不要转移话题。”
“小的可是万知。”
罐子里的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颇有些拿乔地说道,“您若是这般对待小的,还想从小的口中问题问题?”
“问不出来吗?”
商晏庭冷笑,脚下的力气变大。
只听咔嚓一声,罐子似乎破开了一道口。
“啊啊啊啊!我左边肋骨下第三道列巴骨的瓷身,你这个粗鲁的男人。”
罐子里的人因为罐子的破裂而尖叫起来,这人不像是困在罐子里,更像罐子才是他的本身。
“你停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