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萍伴随着录音机里播放的柔和、肃穆祈祷声,在默默地祈愿。
于鹏躺在床上闲的没事翻开手机。
突然,大门被拳头擂出一块木板,现出一大窟窿。于鹏吓得一跳,陡地坐了起来。
门窟窿里伸进一只手,拉开门的门栓。两个一胖一瘦吉尔吉斯人闯了进来。他们把于鹏拽到靠背的凳子上,从挎包里掏出一根绳子,利索的把他绑在上面。
屋里的骚动,于鹏惊恐的叫声,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小萍。她依然不为所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吉尔吉斯胖子,一巴掌抽在李小萍脸上,劲很大,李小萍从凳子上摔倒在地。他冷冷瞅着眼前两个外国人,又扫了眼被绑的于鹏,恐惧一下子袭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问:
“你们要干什么?”
胖子狠狠地踢了李小萍一脚胸口,李小萍感到一阵剧烈疼痛,捂住了胸口。
吉尔吉斯胖子叫嚷着拿钱。
“刀勒,刀勒。”
李小萍头埋得更低,没回应。
胖子亮出一把尖刀,向李小萍乱刺几刀,叫器:
“快拿钱,快。”
胖子指着于鹏,吉尔吉斯瘦子走过去,用臂膀箍住于鹏的脖颈。于鹏张大口,吐舌,喘不出气。
“我……没……有。”
胖子开始翻箱倒柜,里面的衣服、花妆品,扔得满屋到处都是。
胖子一把抓住李小萍头发,往床帮上撞,李小萍下意识去护头,两手鲜血淋漓。
李小萍大声呼叫:
“救命,救……命,救……”
两个吉尔吉斯人慌了,提着桌上的录音机,溜了。
李小萍呼救声越来越弱,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于鹏大声呼喊:“小萍,怎么啦?”
于鹏努力挣脱,乏力了。
张明春路过李小萍房间门口,门敞着,他往里瞥了一眼,惊呆住了。
张明春迅速解开于鹏背后的绳索。
“发生了什么?”
“抢劫。”
于鹏抱住李小萍的头。“小萍,小萍,醒醒。”
“于鹏,快送医院,快。”
瘦小的于鹏试图抱起胖嘟嘟的李小萍,但没有抱动。于鹏无奈地跪在地上,簌簌泪下。
张明春站在门口,焦急打电话。
张明春一慌,就急着找刘鑫,电话拨了几个数字,遂想到刘鑫回国了。
张明春又打车旭明电话。
“你在哪里?快回来。李小萍出事了。”
对方应了个“好”,就挂了。
张明春一时六神无主,愣在边上。在这异国他乡,他们一帮人,啥事都依靠刘鑫,现在刘鑫不在,似乎成了无头苍蝇。
吴姐?
张明春飞奔到刘鑫房间,拚了命地捶门。
咚、咚、咚……
“吴姐!快开门!”
刘鑫不在身边,吴姗独自住在这,她把门拴得紧紧的,拉熄灯,躺在床上。她多少有点害怕,当她听到急促的捶门,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张明春叫她时,她才迟疑不定地穿上衣服,开门。
“快,快,吴姐,李小萍被人打了。”
“啊?”
吴姗跟着张明春快步走过去。
吴姗只在门口往里瞟了一眼。
“报警呀。”
张明春一脸懵,来吉尔吉斯这么久,报警电话,医院急救电话什么的,他都没有预备,谁会准备这些。
但吴姗都有,是刘鑫准备的。
吴姗立即转身又匆匆回去,她的手机扔在屋里了。没有主心骨在,一遇事,他们这帮年轻人,总是手忙脚乱。
吴姗在床上一通乱翻,找到手机,紧张得手哆哆嗦嗦,数字都按错几个,弄了好几盘才拨通报警和医院的救急电话,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地冷静下来。
呜呜……
嘟嘟……
警车、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了屋,就忙着去抬人。警察连忙制止他们,先不要动人,可能是想先询问一下。但由于彼此言语不通,大家僵在那里。
显然,他们都在各负其责,但却少了顾全大局,救人要紧。
吴姗走上前,主动用英语问他们,能不能先救人?
警察盯着吴姗,看她彬彬有礼,似乎明白她的请求,手一摆,医护人员抬走李小萍。
吴姗跟张明春说,你先跟他们去,她随后就到。
吴姗又给翻译黄欣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在警察面前,来回踱步。
两个警察在一片狼藉的屋里,佝偻着寻找证据,最后把木椅上一根绳索,还有沾血的床单,装进一个塑料袋内。他们离开时,还很礼貌地跟吴姗点了下头。
吴姗这时才想起该和刘鑫通报一下情况,那怕他不在这里。
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随后,吴姗匆匆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