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0年。
虽然包括起点、斩月等各大网站，已经出现网文爆火的苗头，但38000的订阅，也足以让《陈情令》挤进全网前十。
女频都这么疯的吗？
陈牧看着后台的数据，有些无语，他预料到了《陈情令》的爆火，但属实想不到能火到这种程度。
一路斩神杀神，将锦江过往的记录全部打破。
短短五个小时，已经位列锦江订阅榜第一。
包括《左耳》、《步步惊心》、《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就连这些锦江之前的精品，也在瑟瑟发抖。
要知道，
这些爆文发表的时间早于《陈情令》几年，左耳是06年的爆文，步步惊心是08年的爆文，三生三世是09年。
几年的积淀，在《陈情令》面前，却变成了一个弟弟。
难怪，
当年《陈情令》的版权费，超越了上边几部作品的综合，这是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啊。
而打赏数据，同样令陈牧头皮发麻。
不同于订阅，订阅数据一般是滞后大概半小时，但打赏则是直接同步在页面显示，只要有读者打赏，后台数据立刻显示。
几乎每一次刷新页面，打赏金额就有一个瞠目结舌的变化。
【寂寞一根烟打赏陈情令鱼雷×10】
【锦江第一美女打赏陈情令深水炸弹×20】
【我有故事你有酒打赏陈情令手榴弹×30】
……
虽然礼物只有几毛钱几块钱的样子，但架不住打赏的人数太多了，陈牧刷了五分钟的后台，就足足有三千多的礼物。
按照锦江的分成规则，自己也能拿到一千多。
而他的十五个读者群里，群消息也在以一个恐怖的速率刷新着。
99+
999+
【小白兔白又白：陈情令上架了，大家赶紧打赏啊。】
【小妖精懒懒：中午饭刷给作者大大了。】
【红杏出墙：支持，必须支持，打败小耳朵，搞死胤禛，轮了夜华，只有我魏无羡才配的上锦江第一男主。】
……
作为群主，陈牧发了几句感谢打赏之类的话，但一秒钟不到，就直接找不到了。
疯了，直接疯了。
陈牧摸一把头上的冷汗，快速退出群聊，以前他见过粉丝追星，但也只是在机场求个签名、在演唱会挥舞个荧光棒之类的。
但化身到了网上，则直接成了疯婆子。
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啊。
……
而编辑部，也陷入一股诡异的气氛，作为网文第一女频网站，锦江的同事关系一直不错。
主要是锦江的作者基数大，大神也多。
只要编辑们够努力，在公司的时间够长，手底下总会出几个爆文作者，几乎每一个编辑都独领风骚过。
不过，
那也只是普通意味上的。
订阅达到5000以上的作品，就足以让编辑吹嘘个半月了，但38000是什么概念，毫无意外的成为现象级作品。
问题是，这才短短的五个小时啊。
一天呢？
一月呢？
毫不意外的说，《陈情令》已经预定了今年的销售冠军，而订阅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接下来的出版、影视改编才是大头。
这几年，ip市场愈发红火，锦江几部爆火的文，影视公司都来接洽过，最低的版权费都在几百万。
而像是《陈情令》这样的现象级作品，卖出千万几乎板上钉钉。
而这些签约编辑都会有分成。
可以说，编辑暖暖火了，以后只要暖暖不作死，不去得罪《陈情令》的作者，她一辈子都能靠这一个作者吃香喝辣。
不错，
一个作者养活一个编辑，在业内司空见惯。
买车买房稀松平常。
陈情令的作者分明具有这个能力。
羡慕、嫉妒、眼红了啊。
暖暖同学刚刚来到锦江两个月啊，妥妥的新人一枚，以前大家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内心里属实没有瞧上这个新人。
没有作者资源，文学毕业的新生，在锦江这种地方，几乎就是小透明一般。
但几乎一夜之间，她就成了所有人高不可攀的编辑。
她是气运之子嘛，是上天派来收割大家福利的刽子手吗，为什么这种好事都被她遇见，她只是那天加了一个班啊。
而，就在这时。
“叮铃铃！”
暖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暖暖接起来。
“好的，主编，我马上过去。”
暖暖站起身，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穿越办公室，推开了主编办公室的门。
众人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不用猜也知道，被主编召唤的暖暖已经一步登天，接下来就是转正、评级，成为妥妥的资深编辑，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每天什么都不干，专门对接《陈情令》的作者。
就这，月底的工资也绝对比大家高出一大截。
办公室里，
杨凤看向暖暖，眼神中带着欣赏。
“暖暖快坐，喝点什么？咖啡还是奶茶？”杨凤桌子上摆着两杯饮料，分明是刚刚点的。
“都，都行。”暖暖受宠若惊。
“奶茶吧，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甜甜的东西，我专门要求加了冰的。”杨凤将奶茶递过来。
暖暖急忙接了，在沙发上坐下。
心跳加快。
脸蛋晕红。
她还没从《陈情令》爆火的激动中恢复过来，实际上，这几天，暖暖比作者还要激动，每天看着《陈情令》的数据，她就觉得恍如梦中。
一切，都太梦幻了。
她像是一个在海边玩耍捡到珍珠的孩子，看着手中七彩斑斓的珍珠不敢相信，生怕真正的主人来将它抢走。
实际上，在订阅没有出现之前，一切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有的文叫好不叫座，有的文只是惊鸿一瞬，但随着今天《陈情令》的订阅出来，暖暖终于确认，捡到的珍珠属于自己了。
没有人能把它抢走。
“听说，《陈情令》的作者是一名男生？”杨凤开口了。
“是的，主编，照片还挺帅的。”暖暖鬼使神差的介绍了一句。
“咱们锦江的男作者可是不多啊，所以，暖暖你一定抓好了。”
“嗯嗯，我会的主编。”
“那就好，我今天让你过来，是通知你你的实习期提前过了，以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同事了。”
“谢谢，谢谢主编。”
“嗯，人事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待会去把手续交接一下，另外说一下，你这月的工资会按照金牌编辑计算。”
“金牌编辑？”暖暖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