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段嘉道。
“别的没什么事了,帮我看好他。”肖舜回头快速扫了一眼田化成所在的房间道。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就把当个重要客户一样保护起来就行了。”段嘉笑着说道。
肖舜看了看地上那些啤酒瓶,又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
“这点酒不耽搁事。”段嘉咧嘴笑道。
“对了,灵儿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吧?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不用了,办完事,我明天抽空去看她。”肖舜边往门口走边冲他挥了挥手说道。
回到锦绣国际吃了午饭,姚建国请了半天假回来后就开车载着他前往姚家祖宅。
“对不起啊爸,人没找着。”出了家门肖舜就主动开口道。
“没事,有啥对不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要是成心要躲哪儿那么容易找到,这次你去的时间也短,这事怪不着你,反倒是给你添麻烦了,我还觉着不好意思呢,都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
姚建国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不过终究是他一个心结。
“我已经让京城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有消息我就过去,您放心,肯定能找到的。”
肖舜没有跟他提那晚那个穿黑西服的男人,怕他担心。
“你跟别人说了?”姚建国像受到了惊吓般问道。
“放心,我怎么可能说你找的,我说是帮其他朋友找的,而且我托付的人压根不认识您。”
肖舜赶忙解释道,生怕把这老头心脏病给吓出来。
心下不禁想道,连姚建国这么一个谨小慎微的男人竟然都有相好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我。
看看我每天要面对多少诱惑吧,到现在都还是处男,说出去谁信?
“那就好。”姚建国松了口气道。
“爸,万一,我说万一啊,要是我妈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肖舜道。
姚建国默默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无奈地道:“你妈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
“会跟您离婚吗?”肖舜问。
“离婚倒不至于,都这把年纪了,就是光她那吐沫星子都能让你崩溃,你又不是没体验过。”姚建国艰涩一笑。
肖舜点了下头,笑而不语,确实深有体会。
姚小雨入狱,姚振书骤然去世,到了这个地步,原本那些受害的消费者围堵在姚家小半个月。
姚家迟迟没有回应,他们也就有点后继乏力,索性就散了,等着走司法程序。
两人到达姚家祖宅的时候就看到十多辆车已经停在门前一侧的空地上,想必是提前到了的姚家子孙。
书生多情,不仅指爱情,还有亲情。
下车后,姚建国望着姚家祖宅高大的门楣,不仅想起小时候他跟姚德、还有一群姚家的其他同龄人就是在这处宅子里玩耍,学习,长大。
他本应该轻门熟路的,此时却有点难以迈腿而入,不免有些感慨。
“怎么了爸?”肖舜看他愣在那里不动好奇问了一句。
“没事,走吧。”
言罢,从鼻孔里重重发出一声叹息,朝门口走去。
按照江海的规矩,两人作为死者亲属,进门的时候需要在腰间扎上白布条。
门口有专人负责这个,进门后给了他们每人一根系在腰间。
姚家祖宅里搭建起了灵堂,两人到灵堂上了柱香后,就朝堂屋走去。
姚振书去世后,他的直系亲属就数姚德最为德高望重,这场家族会议自然便由他主持。
此时姚德主位就坐,另一侧坐的是姚建国的五叔,是族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族中但凡有重大的事情一般都会将请到现场做个见证。
肖舜跟在姚建国身后迎着十多道有些怪异的目光走进了堂屋,靠前的一个位置空着。
姚德看上去有些精神不太好,许是最近压力过大所致。
他站起身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两人,指着那个位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建国,坐吧。”
姚建国走过去坐下,姚家的规矩颇多,一般这样的家族会议没有晚辈与女眷的座位,更别提肖舜这个上门女婿,就算到了现在也不会有他的位置,所以就只能站在姚建国后面。
姚建国入座后,姚德也回到座位上坐下,李春莲站在他旁边。
她虽然依旧化了浓浓的妆容,不过依旧可以察觉到她眼神略显涣散,无精打采,亦没有了往日那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反倒是一旁的姚瀚,看上去神采奕奕,颇有些得意之色。
屋里很安静,只偶尔传出几声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姚德开口说道。
没人应声就是默认。
他接着说道:“各位都已经清楚最近咱们姚家都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再多说,目前正值姚家风雨飘摇之际,又逢家父不幸病逝,家主之位悬缺,群龙不能无首,咱们这么大一家子总要有人站出来担任这家主之位,带领大家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一来是选出家主人选,二来是商议一下家父葬礼的相关事宜。”
“咱们姚家向来举贤不避亲,大家有觉得合适的人选都可以提出来讨论。”
肖舜算是听出来了,今天哪里是来讨论什么家主葬礼,选家主才是重头戏啊。
不过他心下疑惑,按理说姚德在姚家算是德高望重,又是姚振书的亲儿子,这个家主之位如果他要坐,想必没有人会反对,何必多此一举呢?
至于姚瀚,他做为姚家第三代,又那么不成器,做一家公司倒闭一家,想来即便他有意站出来,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况且姚德坐上家主之位,才能更容易利用姚家的资源救他的女儿姚小雨不是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到了现在,如果不是肖舜联合江海其他大家族封杀姚氏集团的话,它还是有些价值的。
姚德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一块蛋糕不要呢。
应该只是走个过场吧,毕竟这样才名正言顺,肖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