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看向肖舜,肖舜轻点了下头后,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宿印此时也跟着走出了雅间,并顺手将门带上。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妙龄女子浅浅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海棠,古武协会中原区总坛主助理,很高兴见到你,肖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吗,可以尽管发问。”
“海棠,这名字不错。”肖舜淡然一笑。
“难道不是应该海棠姑娘先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海棠轻轻耸了下肩:“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们中原区总坛已经批示过,招您做宁州省武协的堂主,掌管整个宁州省武协的事务。”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哦,这是左堂主离职的时候特意向上面推荐的,经过我们评估与考察,您确实符合我们的条件。”
“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做你们武协的什么堂主,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肖舜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任何武者都以能够进入我们武协而感到荣耀,而且您一加入就是一方堂主,这在我们武协的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先恭喜了您了。”
她的话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些自傲道。
“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咯?”肖舜玩味的看着她道。
海棠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道:“好吧,或许是我的话让您误会了,我们是诚心诚意招您加入我们武协的,这样可以吗?”
肖舜沉吟了片刻:“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您还有什么顾虑的吗?”
“我不喜欢被束缚,我自己的公司都不愿意打理,整个宁州省的武协成员,我可管不过来。”肖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您多虑了,武协平时的运作都有既定程序,而且也没有那么严格,如果您嫌麻烦的话可以把具体事务交由副堂主或者其他下面人去处理就好。”
海棠这次接到的是来自最高层的任务,尽最大努力以及诚意招揽肖舜。
左之源大张旗鼓带着几十名武协成员赶到江海为自己徒弟报仇,不仅仇没报了,还损兵折将,折损了近十名五阶以上的成员,可谓损失惨重,立刻引起会内一片哗然。
尽管他回去后绝口不提在这里发生的事,而且一力承担起一切赔偿,并引咎辞职。
但是人也清楚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武协最高层,武协手眼通天,很快就查到了肖舜这个人,也多少打听到当天的状况。
两招击败左之源,就连中原区坛主秋湛都未必有这样的把握,而且他还这么年轻,武协怎会放过这样的奇才。
与此同时,他们也得到消息。
京城风家麾下的得力干将宋青洲也回到了江海,而且宋家一直跟肖舜走的很近,如果风家将肖舜招麾下,必然会让风家如虎添翼。
海棠不清楚武协高层到底与风家是怎样的关系,她只知道她要尽最大努力将肖舜争取到武协。
“所以我就是个甩手掌柜是吗?”肖舜问。
“可以这么说,您只需要挂名在我们武协,整个宁州省武协您权利范围的所有资源您都有权调动,这对您有利无害。”
“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您只需要每年参加一次武协年会就可以。”
“就这么简单,去吃吃喝喝,听领导讲讲话?”肖舜说。
“就这么简单。”海棠目光笃定的凝视着他道。
“我需要时间考虑。”肖舜道,这事情太过离奇,他需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
“当然,没问题,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尽快给我个答复。”海棠言语诚恳道。
肖舜点了下头,以示同意。
“那我就不打扰肖先生喝茶了。”
海棠微微一笑,优雅起身,递上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您考虑好了,可以直接联系我。”
肖舜接下名片说:“好。”
海棠离开后玉虚子才回来,咧嘴一笑拍马屁道:“没想到肖先生是武协的人,以您的修为我觉得会长给您当都不为过。”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是武协的人。”肖舜玩味一笑道。
玉虚子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没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山?”肖舜摆手道。
“您此前的教诲玉虚不敢忘,不多逗留,今晚就回。”玉虚子道。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就此别过。”肖舜看也没什么事,起身准备离开。
“有事您忙。”玉虚子忙起身道。
肖舜摆了摆手,离开了草木轩。
傍晚。
锦绣国际。
“姚教授,今天的饭菜还可口吗?”
姚岑看着姚建国,举起一杯红酒扬了扬眉梢,打趣道。
姚建国的教授职称终于落定,摆脱了顶在头上十多年的“副”字,老两口一高兴,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聊表庆祝。
“可口可口,过完年你爹我就是正儿八经的教授了,吃啥都可口。”
姚建国眉开眼笑道,举起酒杯跟姚岑碰了一下。
“你俩少喝点,尤其是你,老姚,一沾酒就心里没个数,自己酒量多大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刘云香也高兴,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
“妈,没事,爸高兴嘛,咱这是在家,喝多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肖舜轻笑道。
“好嘛,现在我倒成坏人了,你们都是好人。”刘云香嗔怪道。
此时,几声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肖舜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沈兴业跟他的儿子沈义站在门口。
两人看到肖舜,眼神中都有些不耐烦,肖舜很纳闷,自己好像没惹他们啊。
“沈叔啊,请进吧。”
他稍稍一欠身将两人让进屋里。
沈兴业没有理会他,径直朝里面走去。
沈义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他:“肖舜,你太鲁莽了,知道你昨天打的那两个人是谁吗?这次你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捅了马蜂窝为什么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肖舜不以为然的扫了他一眼道。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孙子了,总感觉这家伙总是针对他,目光中都带着敌意,所以也没有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