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内城被破坏的建筑,大多已经修缮。
共划分为六大区,城主直接管辖两区,剩下的由四位副城主各掌一区。
内城金羊区,是由第三副城主孙庆管辖。
这纵情声色、灯红酒绿,民众川流不息,除了马路上车辆较少,简直和从前的不夜城没什么两样。
仅仅一墙之隔,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会是个黑暗末日的世界。
一辆豪华大巴在公路上飞驰,夜光明终于如愿的来到蜀都内城。
可惜,他现在处于昏迷之中,就算醒来也已经失去了人生自由。
大巴开进一所曾经的学校,这里便是现在的云龙暗能研究所。
夜光明被抬上了担架车,助手问道。
“曾主任,要不要给这小子先治疗伤势?”
曾华明白了他一眼。
“治疗个屁!你知道治他的伤得花多少钱吗?你出啊?”
助手干咳一声道。
“主任,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他还没进实验室就挂了,那不是影响您完成指标吗?而且,王教授和钟教授那边...”
“这也倒是。”
曾华明想了想说道。
“明天的实验,是不是安排的168号实验体?把他跟这小子换一下,待会再给他打点营养液,吊着不死就行。”
助手立即就是一记马屁拍上。
“高啊主任!实在是高!”
曾华明得意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中城营福街,一家酒吧包间中。
“连个半死不活的瘪三儿都抓不到,废物!全都是废物!”
“我踏马养你们是吃屎的吗?一群饭桶!”
常坤狠狠摔砸一通,指着刀疤几人破口大骂。
好一会儿后,保镖和司机才壮胆说道。
“坤哥,其实这样也好,那小子进了研究所,肯定会被折磨至死,没人可以例外,这不也达到您的目的了吗?”
“对啊坤哥,那小子是自己找死,到时候就算嫂子知道了,她也不能说是您食言不是。”
常坤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不能亲手杀了夜光明,始终让他不痛快。
“云龙暗能研究所?”
“夜光明,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心吗?老子要亲眼看看,你是如何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的!哼!”
随即,常坤冷冷扫过在场六人。
“谁要是敢泄露此事半句,我让他碎尸万段!”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被自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他常坤可丢不起那个人。
中城,安倩家。
卢小涵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踏实的睡过觉了。
“你醒了?快起来吃饭吧。”
见安倩进来,卢小涵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倩姐。”
安倩围着厚围巾,把半边脸都遮了起来,卢小涵也没有察觉到不妥,毕竟这天气太冷了点。
安倩帮她穿戴好来到餐厅,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准备好,却不见夜光明的身影。
“倩姐,我哥呢?”
安倩早有准备,说道。
“我有个朋友要进内城办事,说可以带一个人去帮忙,因为走得急,就没叫醒你,小夜托我转告你,让你好好养伤别担心,等他联系到刘伟就回来找你。”
“啊?哥已经去了内城?”
卢小涵好似突然没有了主心骨,暗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吃完饭,安倩说道。
“小涵,我最近会比较忙,家里也没人照顾你,要不我送你去我爸妈那儿好吗?”
卢小涵脸色黯然的说道。
“谢谢倩姐了,我自己回外城等光明哥就好,我们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怎么好意思再给二老添麻烦呢。”
安倩知道她想多了,握住她的手道。
“小涵你别误会,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也不能常在父母身边尽孝,我想送你去他们那儿,又何尝不是希望你能替我陪伴二老。”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卢小涵也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便答应下来。
云龙研究所。
两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带着几个助手走进实验室。
这两个老者可不简单,都是云龙研究所的重要人物。
一个叫王坛,乃是知名的生物学教授。
另一个更难得,他叫钟宁,曾是蜀都中医学泰斗级人物。
据研究发现,人类醒觉后,暗能都是储存于经脉之中。
因此,杏林高手乃是暗能研究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王教授看着试验台,不满的皱眉道。
“这个实验体怎么伤得这么重?他们是怎么办事的?要是影响了实验进程,谁来担这个责任?”
只见实验台上,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年轻男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红肿。
钟教授上前把了下脉搏。
“没事儿,只要还是活的就行,就算他完好无损,待会儿不也得弄成这样吗。”
王教授这才吩咐道。
“那开始准备吧!”
几个助手立即有序的忙碌起来。
一阵滴滴答答声中,复杂精密的电子仪器开启,各种工具、器材和药水,被摆上既定位置。
试验台升起一个个圆弧钢环,将夜光明的手指、手腕、臂膀、脚踝、腰身,以及大小腿和脖子全部锁了起来。
并在他嘴中塞了一团纱布,头上还架着个“头盔”,闪烁着各种光芒。
一切准备就绪,钟教授从针袋中拔出一根银针说道。
“就按我们改进的方案,这次从手太阴肺经开始,循环刺激他的十二正经,最后连接十二正经周围穴位,再利用新研发的暗能压缩器,全面灌注暗能进入他的奇经八脉。”
王教授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说道。
“好!开始吧!”
钟教授再不多言,手中银针精准的扎入夜光明的中焦,这是手太阴肺经起始之位。
王教授毫不迟疑,手术刀立即切向同一个位置,竟然连麻醉药都没有用!
昏迷中的夜光明,感觉好似有人在切割他的血肉,终于从剧痛中醒来。
“呜呜呜...”
口中的纱布,让他只能发出低沉惨叫。
他想起来扯掉纱布,却发现自己被彻底禁锢在床上,连动一下小指头都难。
夜光明疼得面孔扭曲、满头是汗,看到床边有几个身穿白衣的人。
其中一个不断在自己身上扎针,另一个更是残忍的拿着手术刀,就像切牛排一样,在自己身上乱切。
“呃呃呃...”
夜光明拼命的想叫他们停下,可那些始终无动于衷,目光中除了专注,就只剩下冷漠。
冷漠的是对他,专注的是手中的动作。
夜光明从他们眼中读到的是,自己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而是一只,任凭他们切割烹饪的青蛙。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正在被人解剖做实验。
可此刻的他,除了任人宰割,什么也做不了,哪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