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你们自己的马车呢?干嘛非要坐小爷的?”楚河看着一旁的叶程华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以为老子愿意啊,要不是……。”叶程华说了一半却突然避开不说了。
“话说,你进京没问题吧!”
“放心吧!本王不会进城的,我可不想跟城里面的老家伙在那为什么礼仪。”
“不过别老东西没提醒你,京里的那些老东西可不像你们镜州个个都那么客气。”
“他们可是会想尽办法的给你使绊子,最后再找补在你家老头身上。”
“我倒是很想和这些老家伙论论道什么的?”楚河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叶程华看着楚河眼里的光芒知道自己阻拦不了。
要知道武将的嘴拙,和那些文官论道他们从来就没赢过。
叶程华带叶依兰在武京城外下了马车,如果几人同行恐怕会引起皇室的猜疑。
“小子,该不会真的想跟那些儒生论道吧!论嘴皮子,恐怕十个你也比不上他们呀。”
“师父,你还是不够了解少爷。她说的论道可是这个。”潇潇笑着拍了拍腰间的武器。
“啊!”
“对了,听说你是用双刀的,这两把就给你了,别每天都拿着匕首在那比划了。”
两根打磨的无比光滑的棍子便被扔到了夜红鸾的面前。
夜红鸾看了看手里的棍子陷入了沉思,“你是想让我用这玩意对敌吗?”
“这是听风刀是专门给我的侍卫们打造的,里边有机簧不打开的话外表和木棍没什么区别。”
楚河拿过其中一根木棍,抓着微端轻轻一按,两个簧片自动弹出,随后一把三指左右的直刀便自动弹开。
直刀出鞘一道银色的寒光一闪而过,一把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刀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夜红鸾拿起刀用手指敲了一下,一阵悦耳的金鸣声响起。
“好刀,就是不知道坚韧度怎么样?”
“这是黑铁打造而成的,就连军方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光这一把刀的造价就在上百两了。”
“好……好…奢华”
“奢华有什么用终究还是少了些灵性。”楚河不屑的说道。
夜红鸾无奈的翻了白眼,经常行走江湖的她比所有人都清楚一把有灵性的武器有多么难得,上万把中都难得出现一把。
“别说有灵性了,这样的武器能装备有一万人,就足以杀穿整个王朝了。”夜红鸾感慨道。
夜红鸾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打造出这样的一支军队,几乎要掏空一个国家的国库。
“一把刀而已,能担得起这么高的评价?”楚河不屑的说道。
凤溪楼这些年一直在收集各种矿石和珍惜材料,就连楚河自己都不知道凤溪楼究竟有多富。
“你这种富家子弟是不会懂得一把好刀对于江湖人有多么重要的,他几乎是一个人的第二条生命。”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用你的第二条名开路吧!”楚河无奈的说道。
“也不是不行。”
吱~
就在众人说话期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直接让楚河在车厢里翻了两个滚。
“雪媚,你干什么呢?”爬起来的楚河朝着马车外怒吼道。
楚河刚一钻出马车便看到了外面乌央乌央的人群,这些人全都身穿儒服手持书卷跪在武京城前。
最后面还竖着北方蛮人不得入城的字样。
“有意思,小爷还没有找上他们,他们到倒先找上门儿来了。找的这么大的声势,就不怕他们自讨苦吃吗?”楚河哂笑道。
“少爷,怎么办?王爷临走前交代,尽量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咱们要不要……”
“绕路?你看这乌央乌央的人群早就把城门堵的死死的了,这根本没给咱们走别的门的出路啊。”
“何况咱们一行人代表的可是镜州的脸面。”
“属下这就去准备。”
在楚河准备动手的时候,一群人正在远处观望这。
“你家世子有麻烦了,不去帮忙吗?”叶程华看着前面乌央乌央的人群皱了皱眉头。
自己原本以为只会是一些老人拦路,没想到竟是这么多的儒生。
如果楚河敢动手的话不异于与天下仕子为敌,如果不动手的话,便会折了镜州军的面子。
“麻烦?就这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算麻烦?”雷轰不屑的说道。
“手无缚鸡之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语言有时候也是一把杀人的刀吗?”
“刀?那他可能比得过我们镜州军手里的刀?”
“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本王跟你这个莽夫没话可说。”叶程华一挥袖子便要离开。
“王爷,您最好让未来的王妃把眼里的杀气收一收,否则末将不介意用她来试试刀。”
“你敢?”
“对世子和王爷有威胁的人都得死,就算是王妃也不例外。如果不是看在王爷您的面子上,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叶程华在雷轰的独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杀意,如果自己的女儿对楚河有威胁,他绝对会痛下杀手。
“放心吧!兰儿只是在闹脾气而已,不会对楚河有什么威胁的,但也请您转告镜州王,如果我的女儿瘦了半点儿委屈,我叶某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王爷放心,若是她受半点委屈末将提头来见。”
雷轰说完便看向了远处的人群,“若是当年的王爷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现在的你有该如何做呢?”
要说雷轰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楚河一直是他们这些武将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楚河过于无能,整个镜州将会成为他人的饵食,可如果过于优秀镜州必然会遭到皇室的刁难。
就连他们这些武将的心里也在一直纠结,他们既希望楚河能够像王爷一样,但却不想让他居然入这无尽的纷争中。
楚河带着几名侍女手持听风刀走到儒生们的前方笑道,“不知诸位拦在这里所谓何事啊?”
“今日武京不欢迎任何北方来的马车。”一个儒生厉声说道。
“为何?”
“不欢迎就是不欢迎,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