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搂着她肩头,很纳闷为什么代兄弟今天这样反常。
代战挥开他搭在肩头的手,鬼使神差道:“我家中有个阿妹,你不若娶了她?”
“代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
薛平贵吓了好大一跳,忙蹦开好几步,就连调子都抬高了八度。
“不是开玩笑,她与我是双生子,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
心里的那点子念想一旦蹦了出来,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回去。
代战越想越觉得这是可行的。
她又继续说道:“我们家不会介意你的出身,代兄弟,我会帮助你。”
“这不成,这不成的。”
薛平贵连连摆手。
虽然他没问过这位代兄弟打哪里来,他也没有说。
不过……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代兄弟,此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那你走,你走啊,你去找你的三小姐。”
代战生气了。
她都已经说的那样清楚了。
这个榆木疙瘩怎么不开窍呢。
薛平贵:“代兄弟,这里......”
是我家!
代战快被他气哭了,拿起包袱赌气道:“好,那我走。”
薛平贵忙把人哄回来,陪着笑脸道:“代兄弟气性这般大?我逗你玩的。”
代战这才找回一丝存在感。
“那你娶不娶。”
“娶,和代兄弟这般的,一定是美若天仙的仙女。”
薛平贵依旧当这是戏言,只想着赶紧哄好代战。
这代兄弟,往日不是这样的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
王宝钏并不知二人还有这番约定。
她从寒窑回来以后,心口总觉得闷闷的。
就连王夫人那里,她都没有去请安。
只让小莲去告诉王夫人她腿脚不便。
又惹来相府众人担忧。
“三妹,你的脚没事吧。”
王夫人一脸担忧,坐在王宝钏床边。
王金钏站在一旁,关切问道。
“我没事的大姐 ,只是崴了脚。”
“都是宝钏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王宝钏半靠床头,面对家人殷切关怀的目光,心里感动又自责。
“知道我们担心你还乱跑,王十八,你什么时候才不要让爹娘担心,你懂点事行不行?”
王银钏没好气说道。
“银钏,三妹身上有伤,你就不要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让娘担忧。”
王金钏责备的看着二妹。
“大姐,不是我要说她,实在是……”
“好了,银钏,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都出去吧,让宝钏好好休息。”
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夫人说哪个女儿都不是。
“都是宝钏的不是。”
王宝钏让小莲扶她起来,目送王夫人离开。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入夜。
月华如纱,轻轻落在夜色的长安城。
巍峨城墙,灯影斑驳。
远处刮来几阵冷风,惊起树上栖息的鸟儿。
更夫如往常一般打更巡逻,偶尔嘀咕几句。
“这天,慢慢凉了。”
离皇城最近的长乐坊,相府的灯,逐渐灭了,只留几盏灯笼,供守夜的仆人做照明用。
后院也落了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小姐躲我好些日,今夜可不能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