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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而后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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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似水,面若霜,点点涟漪,不思难量。

白衣走近那面青铜镜,清晰的他能看见一些铜绿,这一定是面十分古老的镜子,至于有多古老白衣不得而知。只是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他需要一个人走,不必要牵扯更多的人。

所以那个青衣小丫头被他寄托在外面他很放心,现在他该做自己应该做的。

白衣靠近铜镜,一只手轻轻按在了镜面上,眨眼几瞬强光包裹着他,强光的冲击让他有些眩晕感,但这次却没有再昏倒。和上次的幻境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清晰地记得所有人,所有事。

他仿佛在某个刹那间看见了其他人,其他也来参加龙脊山外门弟子选拔的人,却没有看见那个富家公子哥和那位一掌便能拍死巨型人猿的粉裙少女。

只可惜那个时间很短暂,以至于他没能上前去和那些人打个招呼。甚至没能看清自己进入镜子后所处的境地,再次一阵白光冲击而来,这一次......持续了很久。

白衣记不得过了多久,等他从模糊中看清时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很熟悉的老地方。

......

“景云呐,快洗手端菜啊,妈妈忙不过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出现,触动着白衣少年的内心,心中有股怅然也因为这熟悉的声音随之消散。

只是少年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奇怪他以前从未有过,仿佛他变成了上帝在注视着一切。

他没多想,刚想回应那位妇女时突然冒出一个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先他一步回应了。

“好勒,我嫩娘。”

白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论如何口吐芬芳和张牙舞爪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等他意识到危机感想去阻止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他只能默默的注视着这个虚假的世界。

“你好,外卖!”

门口传来声音,那个虚假世界的陆景云迅速放下菜碟小跑着去开门,他父亲是个老师,经常这么教导他要珍惜时间,不可拖拖拉拉。

“你好,您的外卖请享用,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送外卖的人毕恭毕敬,仿佛有点卑微,而陆景云只是淡然一笑:“谢谢,会的。”

关门后,没多虑那位和白衣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的少年,直接将手机扔向了一旁,也没有所谓的五星好评。

白衣看着提着外卖的陆景云,心生一股恶心:那只是个和自己长得一样,同样叫陆景云的替代品,绝对不是自己,因为没人会喜欢点香菜这种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要是等白衣有钱了,他一定会将世界各地的香菜地都踏平!

“老娘,外卖到了开饭吧。”陆景云兴高采烈地说道。

“别急,你嫩爹还没回来呢。”中年妇女面带笑意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只是偶尔一次抬手的动作有些突兀。

不多时,门再次敲被响,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位妇人的丈夫。

中年男人扔下包,犀利的眼中还留有愤怒,只见他鞋也不脱径直到了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四周温度忽然降了几个点,气氛有些尴尬。

妇女放下忙活的双手,想要出来说些什么可当她看见男人满面愁容时又继续忙活了。

白衣看见中年男人有些激动,想要开口也反应过来什么就憋了回去。

“爸......”勇猛的假陆景云试探着喊道。

没讲完迎来的就是中年男人铺天盖地的谩骂,随后也波及到了厨房里忙活的妇女。

白衣看着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假的自己,竟然心生一种快感,那个中年男人的稳定发挥也让他有了一丝亲切。

这才是他认识的他嫩爹!

饭局很快结束,所有人都很尴尬,过程中也没人敢说话。

男人吃完就回了卧室休息,至于那个假的陆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反正白衣的视野中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那中年妇女顿着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抹布想要开始收拾饭后的残局。

她似乎累了,坐下歇着也没有去收拾,只是将旁边的椅子也拉开,应该是想要放一下腿。

白衣不忍,虽然她看不见自己。可他依然飘到了妇女身边,双手搭在了妇女的肩头开始给她按摩。即使妇女感觉不到,他好像也十分注意力度,将每个动作都争取着做到恰到好处。

妇女摊到在椅子靠背上,出乎意料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享受。

忽然,她的情绪好像起伏了一下,就像是真的感觉到了白衣按摩的力度了一般,突然一声抽噎让白衣不知所措。

妇女拍了拍刚刚那把被她拉开的椅子示意着什么,好似那从来不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回来了,就坐坐吧。”妇女强忍着,“这次不走了好不好,留下来陪陪妈。”

白衣不敢说话,停下正在给妇女按摩的双手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好几步,不可置疑的是她应该看不见自己,而又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她似乎能看见自己。

“手法很好,很舒服,什么时候学的?”

妇女关心着白衣语气平稳问道,就像平日里唠家常一样,只是那股时而绷不住的哽咽会来得很突然。

“妈找了你很久,我在下面每天都念叨着你,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懂得感恩,但是你不该下来的,这个感恩的法子妈妈不喜欢,下次不要了好吗?”

妇女自始至终没有回头,接着说道。

“妈妈在下面很无趣,终日无所事事,只是偶尔会被拉去做一些妈妈不愿意干的活。”

“偶然听他们说你去了南海,我就趁着中元逃了出来,我也去了南海,可是妈妈没有找到你,我很担心你,你去哪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连话也不想和妈妈说了吗?”

妇女回头,没有丝毫偏差不偏不倚的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白衣陆景云。

看见那长长的儒衣,妇女一开始有些惊讶随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去了新世界,交到新朋友了吗?新的妈妈怎么样……肯定没有我好!”

妇女还有些傲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白衣有所动作,他摇摇头,他在新世界没有母亲。

“自然没有您好。”

与此同时,见到自己生母时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是后悔了亦或是宣泄某种不公,趴在妇女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想您,日日夜夜都想您,我后悔了......”

妇女摸着白衣陆景云的脑袋:“傻孩子,事情都发生了怎么能后悔呢,你要做的就是不再做后悔事就好了。”

“我也不想后悔,只是儿子活不了多久了。不仅我活不了而且还会有很多人,他们都会因为我而死去,我不想面对……”

见到母亲的白衣陆景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这些事除了那个偏僻的小村子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海女,他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甚至这些知道的人,也不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这是你的因啊,你得去承担后果。”

妇女渐渐收起悲伤,像往常一样开始谆谆教诲。

白衣沉浸在伤痛中,先前的漠然和那残酷的命运让他变得有些麻木:“父亲看不见我,那个假……他也看不见我,您是如何?”

一只温和的手轻轻触碰在了白衣陆景云的头上,出乎意料的竟然和他的发丝接触在了一起。只是妇女从未见过这种自己儿子发型,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极其温柔的抚弄着白衣的头发,尽量将散乱的发丝束在一起,温和说道:“傻孩子,妈妈不是说过吗,人死了是还会见面的。”

轰!犹如一个晴天霹雳。

陆景云幡然醒悟,自己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那一切都是假象。可是令他疑惑的是,那位和他父亲一样脾性的中年男人,还有那位与他截然相反的假陆景云。

或许吧,只是母亲的一个执念。

她一直希望自己懂事,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就是那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可是又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早点长大。

这些都是她的执念所化,可以是真可以是假。

那温馨的小家竟然在一瞬间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就是崩塌。白衣陆景云看见了天上飞翔的巨型铁鸟,飞驰在地上梯子之间的铁皮长虫,还有无数的高大建筑矗立在大地上……就是这样一个宏伟的世界只是刹那间便化为虚无!

天色暗淡下去,隐隐约约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片死寂的森林,只是这森林很古怪,没有一棵树木,有的只是无数的石碑。

那穿着简单大方,帅气潇洒的假陆景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衣陆景云身前。

“你想清楚你要走哪条道了吗?”

白衣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坦言道。

“你为何冒充我?”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冒充你?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啊呸!”白衣怒斥,“老子才不跟你是一个人,凭这一点就不会是,老子会吃香菜?”

“莫生气,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真真假假有些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救人吗?”穿着简约的陆景云手指向一处更幽僻的地方,“看到那了吗,多惨啊!你就不想走近点看清楚吗?”

白衣回头,什么也看不见。

“你他妈是狗吗,只有狗才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你还是人吗?”假陆景云疑问着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离开后世界总要有人去填补这个空隙不是吗?抓紧时间,那些人可等不得了。”

白衣陆景云看不见那人手指去的方向有什么异常,再回头时,那人已消失不见,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矮矮的墓碑,上面清晰刻着“陶景之墓”。

而陶景,正是先前那位妇女,陆景云的生母!

……

冲击愈发强烈,待他抬头,无数回忆浮现在他眼中。

那是一位书生意气的少年,他手执一杆羊毫,在一本蓝皮书上轻轻写下:

“到江南一日:认识了一个姓楚的姑娘。”

“到江南四日:楚姑娘劝我去参加秋闱,我同意了。”

“到江南五日:陪楚姑娘买了很多东西,有好多啊,虽然可能用不上。但是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很贤惠的女子……而且很大方,应该很适合做妻子。”

“……”

他越写心情越低落,以至于笔杆运得愈来愈慢,刚沾上了墨结果就不知道如何下笔了。

“回江南一年,我找了一年,再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回江南一年九个月,我买了几坛酒去饭庄邀店小二共饮,似乎我就这么一个朋友,那天喝的醉醺醺的,他说有一袭青衣为我披上了衣裳……”

“回江南三年,店小二成家了,邀我去吃酒。”

“回江南四年,他要我给他孩子取名,放下笔杆子那般时日这可难住我了,想了很久终于敲定了主意,就叫那女娃子若儿吧。”

“回江南五年,终日闲啊,落下这身疾,怕是见不到了哦。”

白衣晃晃神醒过来,他看见了很多他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当他试图去再回忆什么时,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

身前几丈内,两方矮墓碑跃然出现。

“李三世之墓”

“李若儿之墓”

陆景云近乎崩溃,神志不清醒,像个七旬老人蹒跚着跪在地上仔细瞪着那墓碑上恶心的字眼。

他明明很讨厌这个人,可到后来却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甚至关系越来越好,可当这两个墓碑出现时,他觉得恶心的不再是那个店小二,而是自己!

匍匐在地上,几乎与整个大地贴的严丝合缝。当他意识到这不是片森林而是一片坟冢时为时已晚。他试着闭上眼睛可那些回忆就像是他脑子里自带的一般抹灭不去,只能等他自己结束,而结束后就是一些墓碑从土地里钻出,深深的煎熬着他的内心。

他又试着爬离这片秽土,可无论爬多远,那些东西还是会涌现出来。

……

村子充满欢声笑语,有炊烟袅袅,有孩提嬉戏,河边有女人在洗衣服,地里有男人在干活……

在村子四周有无数高山流水,秀水与灵山相环绕,包围着这座小村子。

村中有棵很高大的树,树身总是萦绕着一种神辉一般的亮光。

村子里有一种世代相传的人——名叫引水人,他们世世代代肩负引水的责任,目的就是为了保卫家乡。

村里的人出不去,只有一人是个例外,她生的很漂亮,听说是被八抬大轿请回来的。

有个老者神色哀伤的站在大树下,默默祈祷着什么,不多时,远方堵水的口子一声惊动天地的碎裂声,那大劫如约而至,老人早就看见了。

他安心的在原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其他忙碌的人也听到了这撼动每个青天的巨响不再忙碌,也选择了干净的地方用自己最喜欢的最舒服的姿势安然的躺了下去。

大树沉浸了几百年终于有了动静,它好像有了灵智,树冠变得极大宛若一把遮天巨伞,它试图去堵住洪水的裂口可终究是无用功。

树干断裂,村子被洪水冲垮找不到一点在这遗留过的痕迹,那些人也不见了,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最后树竟然也不见了。

陆景云已经崩溃,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他还是会悲痛,因为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如同先前一般,地上冒出了许多石碑。

“牛大强之墓”

“小丫丫之墓”

“牛夫人之墓”

“族长爷爷之墓”

水渡河村村民的名字尽数出现在陆景云眼中,无一例外,无一幸免。

他还在向前爬着,因为他看见了远方有一抹淡淡微光,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他使劲爬着,用着自身最后的一点力气。

“长京城小楼香之墓”

“天驰国胡江少之墓”

“天驰国胡栩晨之墓”

“夏千秋之墓”

“春夏之墓”

那些有关系没关系的人的墓碑都出现在了陆景云的眼中,或许是未来,他会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可他还没有放弃,因为自始至终还有一个念头促使着他离开这。

不久,有一方墓碑出现,它与其他的都不一样,因为墓碑上方留有一道红缨,这是这么久以来和其他墓碑唯一的不同。

陆景云抬手想要去抓住红缨,忽然一阵风,将那红缨吹走了去,他好像又有了力气就爬起来追啊追啊,终于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比带有红缨墓碑更特别的墓碑,墓碑上留有一套碧蓝色薄纱,上边刻着“海女之墓”。

他突然想明白了,无论是是认识他的或是不认识他的,还是喜欢他的或者厌恶他的,在这第三问中,终究都死了,甚至是一些在世间从未露面的人物,这第三问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它就是能感知到哪些人和他有关系。

一声巨响,那淡淡微光变得明亮,一个巨大墓碑犹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地下长出来。上面刻有很多东西,有举着鱼灯的小孩,有在地里忙活的老农,有驾渔船的年轻人……墓碑中央五个大字格外醒目——陆景云之墓!

所以到最后,他自己也死了。

“为什么?”白衣少年趴在地上,“为什么世间对我如此不公平?”

“何为问道?问道就是这般折磨?让一个一个至亲在我面前死一次?这算什么道!”

少年十分气愤,可又表现不出来什么,渐渐他看见那微光不再是淡淡的微光,光亮中似乎走过来一个女子,女子拍了拍他,他没有能力去看清和回答。

“所以你明白你的道了吗?”那女子柔声道,这阵声音陆景云还有些许熟悉,“我们都会因为你而死去,你不做点什么吗?还是你想看见我们在你面前死去,就和刚刚你看到的那些一样。”

陆景云拼尽力气才使得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也是不想我们死的,那样你会很难受的。至亲之人的离去便是你的道,死而后已懂了吗?”

白衣身上已经被地上的泥土磨蹭的很脏,他轻轻眨了一次眼睛表示确定,可就是看不清那女子长什么样,像是有某种法术在限制着他。

“可是……仅凭一个死而后已还不足以你救下所有人,世间大道三千,你的目标范围很大,你需要走更多的道,你能吗?”

白衣又轻眨了一次眼,眼中那股子坚定似乎又还带着某种野心。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却在这时同情起白衣。

“小屁孩,你可想好了,走所有道是会很累的。有些人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用去管他们,但你若是去管了的话,会承受很多不必要的因果的。”

陆景云再没有力气和女子折腾,朦胧中只觉得她捡起了那一缕红缨骑着一个看不清什么东西的东西就走了。

“我很佩服你,和你父亲和母亲一样,有一天我们会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见面的。”

漫漫长夜,独留一人在这死寂之地沉睡,女子走前留下的一句话陆景云也没有多在意。

他只是觉得现在他有些累了,他想休息一会儿,谁也不要来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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