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陈凡重复了一声，看向莫甘娜，认真的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
说完，一块淡青色的板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陈凡手里。
莫甘娜看到板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连忙说道：“我艹，你丫的能不能文明一点，别特么动不动就打，很费能量的好么？”
陈凡掂了掂手里的板砖，看向莫甘娜，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没读过什么书，在我眼中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
莫甘娜身体绷紧，随时准备召唤恶魔双爪。
陈凡的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平和：“一种朋友，好酒好菜招呼。”
话锋一转，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种敌人，不死不休！”
“不知道你...想做哪种？”
“朋友！”
“必须是朋友！”
“女王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已知宇宙最善交友的就是女王我了，跟我做朋友，你肯定不吃亏！”
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嗯...”陈凡低下了头，似乎是在考虑莫甘娜的建议。
沉默了半晌后，方才抬起头，轻声道：“你杀不了我，我也弄不死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帮你发展你的势力，让你在蓝星站稳脚跟，我们达成利益同盟。”
莫甘娜眯了眯眼睛，看向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陈凡，“说说看。”
“你在西方发展，我在华夏发展，必要时我需要你出手帮我除掉一些碍事的人，同理我也会出手帮你，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麾下的恶魔文明以及你不允许踏入华夏境内，否则同盟自动失效。”
“什么算碍事的人？”
“我说什么人是他就是！”
“靠！”
莫甘娜当场就拍桌子不干了，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狗屁同盟，你想让女王我给你打工是吧？”
“老娘来这里是筛选一批经过核洗礼之后产生的恶魔战士的，追求极端堕落的，不是给你丫做嫁衣的！”
“我走了！”
“不送...”陈凡手指微动，银刃和板砖一左一右浮现在身旁，看向莫甘娜的背影幽幽的说道：“那我就只能联合美丽的天使将你们一个一个...”
“唰——！”
莫甘娜立马穿过眼前的虫洞，来到了陈凡身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们还是谈谈你的计划吧。”
怂了吗？
不对！
女王我这叫从心！
谁有意见？
站出来女王我给他梳个中分！
......
一小时后，莫甘娜面色古怪的看着陈凡，忍不住感慨道：“你特么的还真是个天才，而且是个货真价实的坏蛋，要不是女王我堕落的快，恶魔文明的主神就你了吧！
陈凡摇了摇头，反驳道：“坏蛋是损人不利己的，我这顶多算做出最优的选择，与其将华夏的命运交到一群外星人手里，我更倾向于自己掌握，虽然我不算好人，但也不算太坏，刚刚好。”
“那我们现在出发？“
莫甘娜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小手，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稍等。”
陈凡眼中闪过一道蓝光，锁定了这座庄园内除自己和莫甘娜以及那名管家之外的所有人，园丁、女佣、打手等，共计96人。
手指轻动，银刃破空而去，化作一道流光接连穿过这96人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洒四溅，染红地面。
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寻了个水池洗了洗，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陈凡的身旁，滴溜溜的旋转着。
看着这一幕，莫甘娜更满意了，杀伐果断，好品格！
至少不会因为时不时出现的圣母心把她这个盟友给坑了。
陈凡看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的老管家，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抬起老管家的下巴，轻声道：“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所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一周内将苏玛利名下的所有财产变卖，全部给我换成药品、粮食、盐、白糖等各种战争爆发后急需的物资，他的指纹以及DNA我会交给你，七天后我来了，如果你跑了，我灭你九族。”
听见他这句话，本来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管家，突然停止了颤栗，目光直勾勾盯着陈凡，眼睛睁大至极限。
他居然还有活着的机会！
忙不迭地，他拼命的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办。”
陈凡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把地牢里关着的那些女人都放走吧，伤势重的，送到医院，濒临死亡残疾的，给个她痛快。”
“是！”
看着老管家连滚带爬的朝着地牢的方向跑去，莫甘娜走到陈凡身旁，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不亲自去见见？被苏玛丽折磨了那么久，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你冒着被天使追杀的风险杀了苏玛丽，做了她们的救世主，只要你开口，我相信你至少能收获一大批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
“如果不是无人可用，我还真不想和你尿道同一个壶里去...”
“呸呸呸！”
“女王我若不是看你有成为恶魔的潜力，都不稀罕搭理你呢，还尿到同一个壶里，你能不能用点文明的词？”
陈凡深吸一口气，果断放弃了和莫甘娜争论。
首先，她是一个女人。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女人讲道理...
陈凡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是个很讲文明的人，这次来不过是找苏玛利借把银刃，杀他是因为他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啊咧？
暗夙银级别的武器，老娘看了都动心，人家能借给你？
最后还不是要弄死！
莫甘娜腹诽了几句，倒是没敢直接怼，这孙贼脑子有问题，动不动就打。
她还得留着能量复活手下以及防备天使打来呢！
“什么底线？”
陈凡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花板上破开的洞，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们人类在你们这些自诩为神明的眼里，在你们这些活了千年、万年的老妖怪眼中，不过百年的寿命根本不值一提，蝼蚁一般，但我想告诉你的是...”
陈凡转过身，与莫甘娜四目相对，回想着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宛如人间炼狱的场景，“我们这些蝼蚁可以为了生活忍气吞声，可以接受卑微的活着，但是你们不能像虫子一样把我们随意踩死，任意践踏我们的尊严，就因为我们比你们弱？科技比你们落后？想圈养就圈养？想丢核弹就丢核弹？”
“美曰其名：为了你们好？”
“凭什么！”
“请记住，我们合作的前提，蓝星除了华夏，随便你折腾，灭国了我都不管，但如果有一天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盟约作废，我们还是敌人...”
说完，陈凡拍了拍莫甘娜的肩膀，一个闪身离开了庄园。
“诶，你...”
莫甘娜愣愣的望着陈凡消失的背影，半响都未曾缓过劲儿来。
想起她初次降临坤撒星，带着他们一步步从一个落后愚昧的文明发展起来，那时她也抱着这种想法，带领整个坤撒发展成为可以比肩天使的国度...
可惜...
良久，她才张嘴喃喃说了一句：“这就是没有经过核洗礼诞生的主神么...可惜了...想法太天真，善良这种奢侈的东西终究会被血粼粼的现实磨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