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镇的一家客栈中。
“少爷,我找到了长安,在镇东边的胖子烧烤店,只不过……”苍鹰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腿瘸了,人也看着苍老了不少。”
“胖子烧烤店?”宁致远微皱了下剑一样的眉毛,想到那个跳舞妖娆的白衣男子。
“走,我们去看一下。”宁致远朝着站在自己身边已是平常人打扮的苍鹰说道。
两个人乔装打扮来到胖子烧烤店。
“真的是长安”,宁致远吃完烤肉意犹未尽的说道。
“我把他叫过来。”苍鹰看着跑前跑后忙碌的长安说道。
“不必,别惊动了他,晚上我再来看他。”宁致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牛郎织女星,转眼间已是秋天了。银色的月光给大地薄薄盖了一层被子,微风徐徐有些凉意,但也舒服。
“秋云,去把念远的裤子拿过来,他尿裤子了。”林悦心边给念远脱裤子边说道。
“好的。”秋云小跑着去另一间屋子去拿衣服。
秋云?宁致远听着有人叫这个名字,秋云也在这?
宁致远从房顶上翻身下来,轻轻来到打开的窗户前往里看。
暗处看明处,格外眼明。
一身男儿装的秋云和另一个男人在侍弄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那个男人是?稍思片刻,宁致远就想起来了,那个在台子上跳舞比舞娘跳的好看的胖子烧烤店的掌柜。
孩子?谁的?秋云的?宁致远想想时间不对,难道是捡的?偷的?
宁致远转身离开,去找长安的住处。
一间一间屋子找,找了十几间屋子了,这个掌柜的真是豪横,对待伙计们真好,一人一间屋子,虽是不大,但单独一间对于个人来说很是方便。
并做一排的屋子,只剩下最后一间了,宁致远用匕首轻轻拨弄着插销,然后闪身进去并关上门。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长安对着轻微的声音没反应,转了个身继续睡。
宁致远看着转过身的长安,便走过去坐在床头上。轻轻的拍着长安的后背并轻声叫着。
“你是谁?”长安猛的惊醒做了起来,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色衣服打扮的宁致远。
“我是谁?不认识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宁致远看着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长安说道。
长安听着声音耳熟,借着月光在看看黑衣人的丰神俊朗的脸。
“是 ,是,是……”长安又惊呀又激动的顿了顿是,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是,少爷,少爷你没死?没事了?”
“再说死不死的,我打烂你的嘴。”宁致远略思一下,说道,“你说那天晚上怎么回事?是你暴露了行踪?你又去了哪里?怎么腿瘸了?”
“少爷,要杀要剐,随你处置。”长安从床上起身在地上跪了下来。
“说,怎么回事?”宁致远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安,冰冷的说着,并没有打算让他起来的意思。
长安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说道,“是我,都是我,小的该死!少爷吩咐小的那天,小的去见了秋月,无意中说漏了嘴,害的少爷中箭,掉在江水中。小的立刻跳到水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就爬上岸来,被宁子良带来的人发现,然后他们打小的,以为把小的打死了,就扔在江边的草丛里面,等我醒来,腿就成这样子,打残了。”
长安边哭边说完,又咚咚磕头。
奥,原来是这样!宁致远想到秋月跟春华院春彩,春彩跟春姑姑,春姑姑跟宁管家的关系,立刻明白了。
“起来吧!”宁致远看着依旧在咚咚磕头的长安继续说道,“你就在这好好生活吧!貌似这家掌柜的对待伙计还不错,长安,我没有怪你,起来吧!”
宁致远说完,站起身就走。
“少爷,少爷,这家掌柜的是少奶奶!”长安跪在地上抓住了宁致远袍子下摆的衣角。
“你说什么?”宁致远有点吃惊的问道,那个衣袂飘飘,身材欣长,柔软似柳枝,英姿飒爽的男人是林悦心?
长安把如何遇到林悦心,柳小千为爹娘报仇杀了宁管家然后自己被宁管家儿子杀害的事通通告诉了宁致远。
“你是说,柳小千,没有被烧死,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宁致远看到秋云和林悦心侍弄的孩子是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
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定在了这一刻,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宁致远轻轻说道,“不要告诉少奶奶,我还活着,我来过这里。”
“可是,少爷,少奶奶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最后还给你立了衣冠冢。”长安急急的说道。
“长安,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处理完,现在不是时候。”宁致远不冷不淡的说道。
“是,是,少爷,小的不说。”长安看着宁致远背影说道。
宁致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天气宜人,但自己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透心凉 ,林悦心,就这样吧!
林悦心自从带孩子以来,晚上睡觉很浅,听到有人撬开门,并潜入房间,手伸入枕头底下,紧紧的攥着匕首。
宁致远走到床前,看着林悦心,皮肤不胜似白雪,但也细腻光滑,浓密的眉毛下双眼轻闭着,不算太笔挺的鼻子下面,一张薄厚刚好嘴唇轻抿着,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中上姿色。
宁致远伸手想摸睡在林悦心身边的胖嘟嘟,跟自己相似容貌的孩子时,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
“你是谁?说!来干吗?”林悦心戒备凶狠的看着眼前只漏两个眼睛的黑衣人。
“我,”宁致远故意压着声音,生怕林悦心听出来,“我,是打劫的,顺便劫个色,没想到是个男的。”
打劫,劫色?鬼才相信呢?
“你是不是姓徐的遭老头子派来的,告诉他,不要玩阴的,即使我死了,还有下下个来开饭馆的,他杀的过来吗?”林悦心趁着说话的空荡把匕首往黑衣男身体里送了送,她其实不想杀人的,只是吓吓他。
“哎呦,你真狠。”宁致远吃痛,并在脑海里快速寻找姓徐的是什么人,跟他有没有关系。
“滚,下次再玩阴的,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滚!”林悦心边说边看睡着香甜的念远。
宁致远也顺着林悦心的视线看过去,心里某个地方似乎热乎了。
“好,我滚。”宁致远起身站起来,顺便用力把林悦心从床上带下来。
刺啦一声,林悦心的衣服被撕坏,散落一地,只剩下亵衣。
林悦心惊叫一声,再次拿起匕首刺去。
宁致远哈哈笑着,早就没了踪影。
终于报了撕衣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