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却没听懂雁湖吸吸的意思,“小姐,我们要等什么?”
“当然是等夜王出现啊!”
山桃更不明白了,“小姐,为什么要等夜王殿下?他不是已经定了大小姐当王妃了吗?”
雁湖吸吸看了山桃一眼,“我知道啊。他定谁当王妃,跟我又没关系。”
“我等他出现,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是个风流好色的种马而已!”
“种马?”山桃一脸疑惑,还没等她问出口,有人就先她一步问了出来。
“何为种马?”
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雁湖吸吸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锦袍,头戴金冠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身后竟然还跟着方焱和方忌两个人。
雁湖吸吸和方焱对视了一眼,才打量起了前面的男人,在看见他衣服上的的龙纹后,才猜出了他是这里的皇帝。
“臣女雁湖吸吸参见陛下!”
景澈在看清雁湖吸吸的长相后,眼神里的惊艳就褪不下去了。“雁湖吸吸?”
“你姓雁,是雁丞相的女儿?”
雁湖吸吸也没等他说免礼,就直接站了起来。“是。”
景澈又仔细打量了雁湖吸吸一圈,才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听闻,雁丞相家的大小姐雁知凤,是京都第一美人。”
“朕曾见过她两面,觉得倒也不过如此!可眼下这位雁家小姐你的美貌,比之雁家大小姐要出色很多,为何外面却从没有关于你的传言?”
雁湖吸吸轻勾了下唇角,“陛下,臣女在家里排行第三,是家里的庶女,以前一直在湖州生活。是最近才刚回到京都的。”
景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京中那些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对了!方才你说的种马,是什么意思?”
“啊?”雁湖吸吸愣了一下,思索着要怎么解释。“这个……种马就是形容一个人比较风流的意思。”
雁湖吸吸刚说完,后面的方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见大家看他,方忌赶紧以手抵唇装作咳嗽起来。
雁湖吸吸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景澈看见雁湖吸吸的小动作,好奇问道。“雁小姐认识他们吗?”
雁湖吸吸看了方焱一眼,回道。“回陛下,小女以前在湖州时,曾遇到了一只妖精纠缠,是这位方焱公子救了小女。”
“原来如此。”景澈挑了挑眉毛,又继续问道。
“方才你说,要来这里看夜王殿下。是想替你的嫡姐看看朕这位六弟,到底配不配得上她是吗?”
雁湖吸吸想说不是行吗?
想了想,雁湖吸吸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陛下圣明,臣女只是听外面的人说,夜王殿下是个……,臣女怕姐姐会嫁错人,所以就想确定一下传言是不是真的。”
景澈却好像不信她的话,“想看看夜王是什么样的人,直接去宴会上看不是更清楚,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看?”
“因为臣女从小在湖州长大,并未学过什么才艺。所以臣女怕在宴会上出丑。”雁湖吸吸胡乱找了个理由,就想赶紧脱身。“陛下,要是臣女打扰到您了,那臣女现在就离开这里。”
说完,给了山桃一个眼神,雁湖吸吸屈膝朝景澈行了个礼。“臣女告退。”
景澈还想再说什么,雁湖吸吸已经带着山桃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阁楼很远,雁湖吸吸才停了下来。“呼!这个皇帝问题可真多!”
山桃赶紧拉了她一下,“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听见了会砍头的!”
雁湖吸吸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就回宴会上去了。
阁楼里的景澈,还在望着雁湖吸吸离开的方向发呆。
过了一会,他突然看向旁边的方忌问道,“刚刚你在笑什么?”
“啊?”方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陛下,在下并没笑什么。”
景澈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他盯着方忌的脸继续问道。“种马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忌……
他要是说了,陛下会不会去杀了雁湖吸吸?
方忌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方焱就替他开了口。“回陛下,种马就是马场里用来配种的马。”
景澈……
这边,雁湖吸吸刚回到座位上,就看到雁知微正被周围众人语言攻击。
听了一会,才知道是刚才的才艺表演时,雁知微不小心跌了一脚,不但才艺没表演好,还丢了个大脸。
坐在雁知凤对面的户部尚书夫人柳氏,笑着说道。“这雁大小姐可是我们京都城的才女,怎么也没教一下家里的妹妹。这不说和雁大小姐一样才高八斗,至少也别差的太多了吧!”
雁知凤还没说话,一旁的中书令夫人孙氏就开口了。“柳夫人这话说的,这雁大小姐可是嫡出的小姐,怎么能屈尊去教一个庶出的妹妹!”
“这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比嫡出小姐差点也很正常。你们呀,就别要求的太高了!”
雁知凤坐在一旁,一脸感激地看向孙氏。
一旁的雁知微和柳氏气的不轻,刚才柳氏看的很清楚,就是雁知凤故意将雁知微绊倒的。
但这里是皇宫,雁知凤又是太后看中的夜王妃,她没有任何证据,根本就不敢指证雁知凤。
而雁知微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到地底下去。
突然,她瞥到一旁的雁湖吸吸回来了。
雁知微脑筋一转,就想了个坏主意。雁湖吸吸一直生病,被扔在湖州那种小地方,肯定没学过任何才艺。
雁知微心想,要是让雁湖吸吸上去表演,那等她一出丑,大家肯定就会忘了自己的事了。
于是,她抬起头就朝着刚刚讽刺她的柳氏二人看去。“柳夫人,孙夫人,刚才知微不小心脚滑让各位见了笑,知微承认是自己学艺不精。可我们雁家的姑娘,可不是只有我一个。”
雁知微说着,就看向雁湖吸吸。“我三妹也是庶出的,可她不但长得容色倾城,才艺更是无人可比。”
“您不能以偏概全,这样对我三妹太不公平了!”
雁湖吸吸没想到,这个雁知微竟然敢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呵!看来是自己对她太好了啊!
果然!雁知微一说完,众人的目光就都朝着雁湖吸吸看来。
雁湖吸吸从一进宴会开始,就躲在雁知凤和雁知微身后,刚才又离开了这么久,所以大家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现在突然看见了,大家才发现雁家竟然来了三个女儿。
只是这一看,大家就都愣住了!
雁知凤虽然是京都第一美人,但这名头,多半是看在雁丞相的面子上给她封的。若单论容貌,雁知凤最多也就是个端庄大方的古典美人,离倾国倾城还差的很多!
可雁湖吸吸就不一样了!她不但五官美艳,皮肤更是白皙无暇。加上雁湖吸吸修炼了仙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让人一看就能沦陷进去。
气氛静谧了起来,雁知凤见大家都盯着雁湖吸吸看,心里就忍不住嫉妒起来。
看了雁湖吸吸一眼,雁知凤竟然应和起雁知微来。“二妹说的对,我家三妹的确不该被这样埋没。”
沉默了一会,太后竟然先开口了,“这位雁家三小姐,为何哀家以前从未见过?”
雁知凤起身俯了俯身,“回太后,我家三妹从小就在湖州长大,是最近才回到京都来的。”
太后点了点头,又看了雁湖吸吸几眼。“长得的确不错!”
中书令的孙夫人又开口了,“太后说的是,这位三小姐的相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既然她们姐妹二人都说她才艺非凡,不如就让她上来表演一下吧。正好也让我们欣赏一下。”
太后点了点头,“好啊,其他小姐都表演过了,就让她也来展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