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朗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是将近晚上十点。
就在今天下午,他在妇科诊室遇上了几位医生大姐,跟她们聊得很投机,不仅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医院整体的科室情况,还深入浅出地探讨了一番妇科疾病的治疗和预防……
本来众人正聊得兴起,易中海突然就进来了,又过了一会,连轧钢厂的领导们也来请,成朗也就没法再继续在妇科待着。
正跟几人来回说着车轱辘话,闻风而来的机修厂领导们也到场了。
刘厂长当众表扬了成朗,说他给机修厂全体工人做了表率,场面话说得贼漂亮。结果过后又私底下训了他一顿,让他以后别什么事都敢往上凑……
接着他又被中医科主任拉住,就着下午的病人展开了辩证施治和针灸交流,引得众人纷纷围观,后来连院长也加入了两人的讨论。
某种意义上,成朗今天也算是捅了领导窝了……
不得不说,几位老前辈还是非常务实的,并没有因为成朗是个“野路子”就搞歧视。比起学历和证书,他们的眼里更加看重能力和才干。
要是换成前世,以人家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屈尊下就,更别提抬举一个年轻人了。
众人吃过晚饭,许是见猎心喜,那主任还打算给成朗介绍他的孙女,不过被事业心极强的成朗给婉拒了。
原因有很多方面,但主要还是成朗觉得主任不合眼缘……
成朗刚迈进中院,就看到自己屋里亮着灯。
他知道是何雨水那个傻丫头。自从上回从自己这里拿走了备用钥匙,她就一直装傻充愣不提这茬,成天傻兮兮地把钥匙挂在脖子上,还经常能看到她从领子里掏出来检查……
开门进去,成朗果然看到何雨水缩在炉子边上烤手。
冬日将近,许是更深露重,此时她换上了成朗买的花色开襟毛线衣,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炉火熏的。
“朗哥,你回来啦。”何雨水开心地起身接过成朗的挎包。
“衣服挺合身的。”成朗坐下来问,“怎么还没睡?”
“嗯。”何雨水有些忸怩地摩梭着衣角,“我还不困。”
她抬眼看向那张俊朗的面庞,回想起一大爷说的话,顿时觉得成朗不仅脸蛋好看,就连思想境界也特别高……简直是高山仰止。
此刻她心里对成朗更加钦佩了,就是那句“短时间内不准备结婚”让她有点难受……
难道你要跟傻哥一样,马上都要三十了还不打算结婚吗?
傻哥那是找不着媳妇,你可是有人在等着呢!
“朗哥,今天我听一大爷说,你下午在轧钢厂救了一个人?”何雨水有点兴奋地问,她对成朗的所有事情都很上心。
“嗯。”成朗点头。
“我还听说,医院的主任打算把他孙女介绍给你?然后被你拒绝了?” 何雨水假装不在意地打听。
“我还听说……你现在暂时不打算结婚……“说着她便低下了头,两手紧张地搓着。
“过来。“成朗这回招了招手。
“……“何雨水小脸红红的,磨磨唧唧半天才挪到成朗跟前。刚一靠近,小手就被拉住了,整个人又被揉进了那个宽厚滚烫的怀抱里。
还说什么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事业中去,结果又开始欺负人……
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何雨水突然发现,门好像没关严实……
“骚蹄子!“正扒在门缝上偷看的秦淮茹涨红了脸,旋即愤愤地转身走回水池边上。
本来她打算借着洗衣服的间隙来找成朗赴约,没想到竟然被何雨水那个傻丫头给截胡了!
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秦淮茹的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雨水为什么那么熟练啊,明明是我先……
寡妇站在入冬前的秋夜里,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从第一次交手,到棒梗偷鸡汤,再到贾张氏和棒梗中毒,然后贾张氏在全院人的围观下被灌……
秦淮茹的直觉向来很敏锐,她始终都觉得事情不简单。仔细想来,所有的神奇遭遇似乎都跟成朗脱不开干系。
就好像是成朗提前挖好了坑,然后自己一家人就挨个跳进去,最后甚至连傻柱也跟着掉坑里了!
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成朗占理,而婆婆和棒梗受了罪,傻柱也吃了挂落儿,就连她自己都得上赶着给成朗占便宜!
当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给占了!
可秦淮茹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成朗设的局,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之前还以为,成朗也是个馋寡妇身子的。
可连着两回被放鸽子,秦淮茹也被整不会了,甚至开始觉得对方纯粹是在消遣自己……
想想也是,谁会放着雨水那样的黄花大闺女不理,反倒是跟寡妇处得起劲儿?
当然,觉醒了老何家血脉之力的傻柱除外……
秦淮茹想着,又看了一眼成朗家的房门。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喊人是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只能默默压下了心中翻腾的作妖欲望。
以后少跟他打交道!
秦淮茹暗自下定决心,她知道自己玩不过成朗。既然惹不起,那躲着还不行吗?
只是刚打开水龙头,秦淮茹就看到成朗屋子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何雨水便从门里跑了出来。
在寡妇的注目礼下,何雨水先是疯狂地拿水泼脸,然后又漱口漱个不停……
什么鬼?只是啃一下而已,至于吗?老司机秦淮茹有点懵圈了。
没等她问话,何雨水披散着头发,一边干呕一边就跑回了屋。
“?“寡妇第一次遇到了知识盲区。
次日一早,成朗照例起了个大早,只是等他刷完牙洗完脸,都没看见何雨水那丫头。
往日里那丫头都会屋里蹲着成朗,然后出来装偶遇。
除此之外,不同寻常的还有院里的气氛,成朗能明显地感受到众人眼神的变化。
傻柱看向自己时,眼中多了一丝忌惮,当然也仅仅只有一丝。
寡妇倒是复杂许多,既有几分敬畏,又有几分奇怪的好奇。
只有棒梗始终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的改变。他依旧贼眉鼠眼地往成朗屋里打量,似乎打算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