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能这样?”何雨水气得涨红了脸。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竟是头一回弱弱地喊出了声。
何雨水也担心傻哥会被抓进去,可当听到他的回应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脑子里水比较多,她倒也没听懂易中海和傻柱之间的勾结。
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傻哥偷东西还理直气壮,甚至还要抹黑成朗!
许大茂面色古怪,这特么算是什么理由,游手好闲就活该被偷呗?
蠢货!易中海暗骂一声,心说三岁小孩都会告黑状,你连个谎话也编不好,真是白长这么大岁数了……
其实傻柱会发挥失常,主要是成朗搬进来的时间不长,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实际的黑点。
再者就是,刚才的抢救行动也给他的幼小心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和创伤……
“傻柱,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成朗笑道,“且不说我这几天已经上岗了,就算我闲着没事在家喝鸡汤,难道你来偷我家鸡汤,还能是我的问题?”
“怎么就不是你的问题?”傻柱兀自嘴硬。
“既然院里解决不了,要不还是请警察同志来帮你们说道说道?”刘海中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这家伙死鸭子嘴硬,成朗你就该报警!”许大茂也玩命怂恿。
这下傻柱哑火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胡搅蛮缠。
可真让他跟警察犟嘴,大概还是不敢的。
“谁敢欺负我耷拉孙儿?”
突然,中院方向传来一道老迈的声音。
聋老太?成朗乐了,易中海居然把这位也给请出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一大妈扶着的聋老太。
只见她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众人移步前院那会儿,易中海便悄悄让一大妈去请救兵。
聋老太被叫醒后,愣是没听明白一大妈着急忙慌的解释。
她只知道傻柱闯了祸要遭殃,赶紧抽出拐棍出了门。
紧赶慢赶,正巧听见刘海中和许大茂煽风点火的话。
聋老太向来帮亲不帮理,登时就不乐意了。
只见她扬起拐棍,作势欲打许大茂,吓得那家伙窜出去老远。
“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易中海让出的位置上,聋老太皱着眉问道。
当着众人的面,易中海也不好歪曲事实,只能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通来龙去脉。
聋老太听完,原本嚣张的气焰也低了下来,一双老眼闪着精光,默默盯着成朗上下打量。
“成家小子,老太太我多嘴劝你一句。”聋老太有心劝解成朗,却还是端着她那副老祖宗的架子,“都是街坊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聋老太装聋扮傻有一手,实际上精明得很。
忌惮于成朗的烈士遗孤身份,她不好撒泼打滚、颠倒是非。
简简单单一句话,只字不提傻柱的问题,每个字都是在对成朗进行道德绑架……
何雨水懵懵地看着明显偏袒的老太太,再看向点头附和的易中海,还有一旁正洋洋得意、蹬鼻子上脸的傻哥。
她突然觉得平日里亲近的人们都变得陌生起来……
院里众人也都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大伙都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拉偏架,但也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毕竟这年头可不像成朗前世,邻居之间一有矛盾就报警处理。
都是一个院里的,关系也不好闹得太僵。
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街坊邻里之间互相包容就对了……
此时,一旁的秦淮茹却坐不住了。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秦淮茹觉得,成朗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看着傻柱骑脸输出的跳脱样子,她就怕成朗一点就炸,直接报警。
在她看来,傻柱要是真进了局子,十有八九会把棒梗供出来。
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先稳住成朗!
“小朗,你就原谅傻柱这一回吧……”
秦淮茹微红的水眸闪着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成朗。
成朗看着寡妇示弱的样子,大概读懂她眼里的意思。
就是放傻柱一马,要她怎么样都行……
成朗又看向另一边的何雨水,她正红着眼眶,有点不知所措。
“朗哥……”见成朗看过来,何雨水弱弱地叫了声,然后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这丫头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委屈?成朗暗笑,偷偷对着何雨水眨了两下眼睛。
其实,作为始作俑者,成朗本来也只是想找找乐子,还真没打算报警。
况且,成朗向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先前南易朝他泼脏水,他都打算不计前嫌帮南易找媳妇……
现在傻柱不过是冲他呲牙咧嘴而已,总不能厚此薄彼。
这媳妇必须也给傻柱安排上!
傻柱不是喜欢寡妇吗?
秦淮茹的水深,他又把握不住,那……
为什么不找贾张氏?
贾张氏作为资深寡妇,简直完美符合傻柱对女人的全部幻想:
满身肥肉≈风韵犹存。
会纳鞋底≈干活麻利。
死了个儿子≈能生养。
虽然贾张氏年近花甲,还长着一张窝瓜脸,胃口贼大,还曾豪饮一锅金汁……
但总归瑕不掩瑜。
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
傻柱今年二十八,要是娶了五十五的她,不就约等于坐拥整座江山?
至于聋老太和易中海同不同意,那重要吗?
成朗都愿意顺水推舟卖他们个人情了,还要他怎样?
况且,这是一个讲究自由恋爱的时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傻柱追求幸福的权利!
这样想着,成朗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奇思妙想点了个赞,旋即点头表示同意。
易中海见成朗愿意私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你要追究傻柱的责任吗?”刘海中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仍不死心地问道。
见秦淮茹连连摇头,他才悻悻地熄了火。
“虽然成朗不打算报警,但是傻柱偷东西是事实,这种行为影响恶劣,应该严肃处理!”
“理中客”阎埠贵在外可能唯唯诺诺,对内绝对重拳出击。
关起院门来,他下手就毫不手软了。
“这么着得了,傻柱向成朗道歉,然后连锅带鸡汤再赔成朗五块钱。”阎埠贵背着手说道。
“对!再罚傻柱把院子打扫干净。”刘海中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再罚他扫两个月厕所!”许大茂贱贱地帮腔。
“许大茂!”傻柱的笑脸顿时垮了,怒视许大茂。
“傻柱道歉,赔成朗五块钱,然后把院子打扫干净!”折腾半宿,易中海实在是心累无比,直接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