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其意等同于遗孀、未亡人。
但在从古至今形成的历史语境里,前者比后者多了些许调侃和贬低的意味。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它既是一种身份,又是一道烙印。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会将寡妇与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联系在一起。
不少小年轻更是对寡妇嗤之以鼻,认为破鞋就不算是鞋……
成朗认为这种观点有它的合理性,但也是片面的,是狭隘的。
他向来追求思想的辩证性,时常提醒自己看待问题一定要看两面。
虽然寡妇是二手,而且还拖家带口……
但不妨碍寡妇本身真香啊。
举个例子,好比和寡妇一起出差,到了酒店倒头就睡。
隔天一起,就发现寡妇半夜不但把衣服洗了,还用热水壶烫平了。
而此时,寡妇正端着一早就备好的洗漱用品和热水到床边伺候……
这就是成熟女性的魅力。
从细微之处发起攻势,无微不至是她们的必杀技。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寡妇不拿你当血包。
不是前脚跟你缠缠绵绵,后脚就向你伸手要钱。
要怎么规避风险,就需要开动聪明的小脑筋,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跟寡妇斗争的过程,其实就是驯服与反抗驯服的过程。
成朗表示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也是一门有趣的学问。
小盆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玩脱了可是要remake的哦。
正直善良的小盆友成朗心无杂念地请梁拉娣坐下,面容和煦地准备倾听她的指示。
“成医生,我是机修车间的梁拉娣。”
梁拉娣说着用小手顺了顺光滑乌亮的秀发,接着将手顺势放在桌上。
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着,俏脸含春地低声诉说,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在相亲呢。
工友们还是太肤浅,这哪是什么犯骚?
分明是手法高级的艺术表演!
成朗点头,默默搭手号脉,心里却在为她鼓掌。
快看,面前这位德艺双馨的表演艺术家,她正在展示一种精湛的演技。
而对面的梁拉娣表面上温婉大方,实际心里却慌得一批。
梁拉娣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一桩买卖。
眼看着女儿的生日将近,梁拉娣事先向女儿许诺了四道肉菜,却还有两道没影儿。
好不容易打听到过一段时间厂里将要会餐,到时候会餐上肯定会有肉菜。
于是,这段时间梁拉娣便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人撩闲。
可她算是看出来了,只有想占便宜的,压根没一个人会让出餐券。
气得她用铁脚掌踩扁了几个色中饿鬼的脚趾头。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走投无路的梁拉娣听到工友说,医务室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
据说那人身份不一般,和刘厂长、王科长关系紧密。
当下,她的直觉便告诉她:就是这个人了!
尽管有些忌惮对方的背景,但一想到女儿信任的目光,话都没听全的梁拉娣咬咬牙挺着小身板就上了。
可以说,梁拉娣是抱着挨*的必胜决心过来的!
只是她仍心存一丝幻想。
寄希望于对方是个童男子、愣头青,不会对如花似玉的她动真格的。
不然她就……立马掉头走人!
哪怕权势再大,也不能强迫妇女!
可当真正面对面时,梁拉娣的心乱了。
看着这位成医生英俊却又威武肃穆的面庞,高大壮实、仿佛遮天蔽日的身材,还有那比自己大上两圈的手掌。
再回想起女工友们私下面红耳赤念叨着的“一米八五”、“22”……
五级悍匪梁拉娣头一回感到心悸,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身板,不自觉地想要瑟瑟发抖。
孩子,妈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梁拉娣全是黄色废料的小脑袋里此刻全是后悔和遗憾。
低垂着的美眸中闪过害怕、恐惧、期待、茫然、痛苦,最后全都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成医生,我……”梁拉娣咬了咬下唇,压低了声音,颤抖着刚开口,就被成朗打断。
“肝火太旺,还有肺热,梁师傅,最近私生活是不是出了问题?”成朗温和地笑着,口吐虎狼之词。
呵,笑话,那种太监文里送福利被主角错过的烂俗桥段,在自己这里是不存在的好伐!成朗眼神老辣,一看梁拉娣心猿意马的内媚姿态,再结合脉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没……没什么……”
梁拉娣也不是个雏儿,哪能不懂肝火太旺是什么意思。
可临阵她还是退缩了,妄图再嘴硬一波。
梁拉娣今年34岁,丧夫后虽然一直名声不好,然而她的的确确是坚守底线。
在这个问题上,只拿一点说话:原剧里她就没上环。
若是非要胡搅蛮缠,那纯属……谁杠谁对谁有理。
也是因此,面对成朗近乎直接挑明的话语,她下意识选择逃避。
“我给您开个方子,回去考虑考虑需不需要吧。”
成朗似是没听见,面色正常地嘱咐道,却是下了最后通牒。
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又怎会知道,这普普通通一句话背后的真实含义?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梁拉娣的小脑袋埋得低低的,声若蚊蝇地嘟囔着。
小巧的耳尖绽放着红梅,常年锻炼出来的胆色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她感觉锁骨上方的肌肤似蚁爬般直发痒,炙热的呼吸烫得自己心里难受。
“方子给您,梁师傅慢走。”
成朗乐呵呵地递过一张便签,如同往常一样礼貌且客气。
梁拉娣怔怔地接过便签纸。
懵懵的眼神落在纸上,就看见“餐券”二字。
美眸顿时瞪圆,迅速漫起一股雾气,眼底的晶莹像是要满溢出来。
宽松的衣摆下,腰侧弧线惊人,此时却紧得发慌,似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
他怎么会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
他还知道些什么……
梁拉娣想逃,但是两腿酸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她想抬眼怒视成朗,但是上抬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在成朗的手上。
那只宽大到足以牢牢把住两只手腕的手掌上。
“梁师傅,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面前传来温柔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头,傻愣愣地看向成朗温文尔雅的脸庞。
他的脸上表现出恭敬谦和的神态,却毫不掩饰眼神中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活脱脱一头俯视着爪下猎物的恶狼。
此时,梁拉娣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这波啊,这波属于是求锤得锤,被可怕的家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