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妆?”
说起来,她当初就是为了摆脱郁渊随口说了下,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这句话……郁渊到底还要记多久啊!
而且男人大多都是好面子的。
一般对男人说嫁妆,就算是倒插门的赘婿,也有接受不了的。
可郁渊完全没有表示受伤,甚至自己乐意得很。
心态真是有够好的。
“嗯。”喉结滑动,郁渊抿了抿唇,转而又道:“我攒了…很久。”
“很久?”尤桃来了兴趣,歪着头问:“有多久?”
“特别久。”
“……”
无效对话。
墙体上的很多画都是围绕着狐狸来作的,形态各异,身侧这一只和客厅顶部的那个巨大吊塑极为神似。
狐狸鼻尖儿上竖着镶了一颗蓝色宝石,置于金属托中,嵌得并不深。
郁渊指腹在上面轻碾了碾,那宝石轻而易举地就被取了出来。
他执起尤桃的垂在身侧的手,掌心向上,下一秒,宝石就落入她手中。
郁渊指尖仍轻按在那颗宝石上,如数家珍:“它来自克什米尔,28.85克拉,纯度很高,是我很喜欢的一颗。”
尤桃眼睛都快瞪圆了:“这…这我认识,这不是上世纪的一个藏品吗?我看过关于这颗宝石的新闻,被一个很神秘的收藏家买走了,竟然在你这儿?”
郁渊垂眸,并未回答。
她以前是有看过那种神话故事的,说是狐狸最喜欢收藏亮晶晶的东西,例如宝石这些。
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亲眼目睹,实在令人咋舌。
掌心的那颗宝石冰冰凉,她指尖弯了弯,拿到眼前使劲儿地看了大半天。
问出了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问题:“郁渊,我从昨天开始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她想了想用词:“雄厚的资产?”
和她印象里的那个穷小子简直天差地别。
郁渊默了许久,那眸子晦暗不明,半晌才回了三个字:“祖传的。”
“……”
尤桃觉得这三个字更奇怪。
郁渊跟父母关系那么糟糕,到底怎么个祖传法,能传到他的头上。
要不是看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以及问题敏感,她真的很想刨根问底。
她转头环视了屋内一圈儿,由衷道:“小狐狸啊,你看起来真的比京城的顶级豪门还富了。”
“是吗。”郁渊弯唇,看起来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那我都送给姐姐了,姐姐就是京城首富了。”
“都都……都送给我?”
尤桃咽了咽口水,天上掉钱,而且是超巨额,这种感受谁懂。
她其实也是从小富到大的,不缺吃不缺穿,想要什么东西,无论多么昂贵,家人都会立刻满足她。
所以对于金钱一直以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基本是伸手即来。
但此时此刻,她的感受却异常强烈,且仍不可置信。
郁渊:“嗯,姐姐收了我的嫁妆,以后就永远都不能再说不要我了。”
“要是肯定要的。”尤桃眨巴着眼,诚恳道:“但恕我直言啊小狐狸……我实在娶不起你。”
郁渊眉头轻蹙:“嗯?”
“你这嫁妆太丰厚了,就算把我大哥累死,也出不起这相应的聘礼啊。”
少年轻笑一声:“不要聘礼。”
尤桃挑挑眉:“那你想要什么?”
“要姐姐。”
尤桃牙一酸,这狐狸又开始对她情话攻击了。
郁渊又重复:“只要姐姐。”
脸颊也感觉有点烧得慌,她吭了一声,朝人扬了扬下巴:“那行吧,这我还是出得起的。”
少年眼眸晶亮,俯身就在她唇上亲了下。
“那姐姐永远都是我的了,不能反悔。”
尤桃吓得赶紧给人推开了,季允还在呢,要是被看见了岂不是难为情死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郁渊拉着她又在客厅里转了转,另一边的玻璃柜上也摆放了很多她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有些看起来很像中世纪欧洲流行的藏品,玲琅满目。
尤桃越看越震惊,还没看完,季允就过来了,说是饭做好了。
三人坐在餐桌前,尤桃有点不太自在。
不知道是该喊学长好,还是小舅好。
要她对着季允那张年轻的帅脸喊出小舅,她是有些喊不出口的。
刚想说话,就被季允一声突然的惊呼打断了。
“小学妹!你手里那个,那个……”
尤桃一懵,低头看了看,是刚刚郁渊给她的那颗蓝宝石,她正捏着玩儿。
季允震惊脸:“怎么从画上给拿下来了?不会是……”
“是,我送给姐姐了。”郁渊即答。
季允筷子朝三明治上一戳,酸得要死:“你这个死小孩!我问你要了那么多年你都不给我,真有了媳妇忘了你亲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