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陈亦恬忙了起来。公司里招了好几个新来的同事,她带了一个。
小伙子电脑玩得很溜,基本上教过一次的东西他就能融会贯通,秦初语羡慕得不得了。
她只敢暗暗地跟她吐槽:“我说了好几遍,同一个事情,她记不住,还一脸委屈,我都怕我粗声粗气的,吓坏她了。”
陈亦恬也道出了她的不习惯:她也就比他大一岁,他师父师父的叫得热情,她有点受不了。
秦初语捂住嘴,藏住笑意,“把你们家那位的照片当电脑壁纸,保证他什么心思也没了。”
陈亦恬受不了她的揶揄,“说什么呢。”
秦初语:“他有那意思,我看得出来。别反驳我,我之前看你和你男朋友也是一眼看出来的,我看男人的眼光毒辣着呢。”
吴恩秀突然推门进来,吓到了陈亦恬,回头看到是她才舒了一口气。
吴恩秀拿过茶水间的速溶咖啡:“在干什么坏事?”
陈亦恬:“没有。”
秦初语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吴恩秀认同的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陈亦恬急得脸都有点红了,“你们别乱说。”
秦初语自顾自说:“我都说了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准。”
吴恩秀打趣她,“那还快三十了也捞不到一个男人。”吴恩秀转移话题,递给了陈亦恬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初语:“三十岁和我捞不到男人没有直接关系。”
陈亦恬不理会她们的聊天,出了茶水间,回到了办公位置,还有一堆数据等着整理,看着头都疼。
临近下班前,悦宁告诉了她一个新闻:公安消防部队不再列武警部队序列全部退出现役,现役编制全部转为行政编制。
悦宁:“这意味着他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也会有周末。”她还在末尾加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53年的消防现役就将要成为历史,这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不过对于悦宁而言,确实算是一个挺好的好消息。
下班后回到家,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辞,说以后他们就有机会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了。
赵辞不满:“我想要的是二人世界,谁需要他们了。”
她抱着他,“小辞哥这是怎么了?你跟姜霖不是挺聊得来的吗?”
赵辞:“但可能玩不到一起。”
陈亦恬疑惑:“为什么?”
赵辞:“你说的,我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赶不上别人。”
原来如此。
这个事情是她给他看了一个网上视频,一个唯美的亲吻。
“隔着口罩亲吻有什么美好的,直接不更好吗?”
他又亲了亲她。
“你不懂,那是种意境。”
他确实不懂。
但是隔天他就买了一大包口罩。
“想亲多久亲多久,想亲多少次就多少次,想要什么意境就要什么意境,我都满足你。”
她扶额无语。
视频是悦宁分享给她的,当时悦宁怎么说来着,悦宁说,“赵辞肯定懂这种浪漫。”
他不懂她想要表达的意境,但他会照葫芦画瓢,完了还要怪她浪费口罩。
她告诉悦宁的时候,悦宁还很诧异,“没想到你们家赵先生也有那么直男的一面。”
这个……还有,他喜欢吃醋。
她带的那个实习生有一次给她打电话,问一个数据该如何处理,她因为在削苹果,手机拿着不方便,便开了扩音。
他闻声就坐在她边上,盯着她。
在对方说了句:“那师傅好好休息,周一见。”后,她挂了电话,他忧郁的看着她,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样子。
赵辞:“还周一见,说得好肉麻。”
陈亦恬把苹果塞到他的嘴巴里,“不周一见,难道现在见?”
说着就要起身,他拉住她的手腕,她跌落在沙发上,被他箍进怀里,“你变了,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喜欢我了,你的语气也变了。”
陈亦恬学着他:“你也变了,变得幼稚。”
赵辞:“所以发现了我的缺点,打算弃我而去?”
他点了点她腕上的玉镯,“它可还沉重的压在你的手腕上呢。”
陈亦恬做势要脱掉它,被他一把钳住手,“陈亦恬,反了你了,你的袖扣我都还带着呢。”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挠着痒,她扭来扭去的,最后不得已投降。
最后是,他拿着她的手机,擒着她,硬是要拍个合照,也不管画面好不好看,就要发出去。
陈亦恬妥协,唯一的一个要求:“记得修图。”
赵辞:“这个我知道。”
陈亦恬觉得他最近学的有点不错,修图都会了。
洗漱回来后,她拿了他的手机,看了她的朋友圈,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懂。
还是那张她跟他打闹后头发炸毛窝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的样子。
唯一说的修图可能就是添加了文字:我男朋友说喜欢我任何样子。
她想要抢过她的手机,“赵辞,你赶紧删了那照片,等会李柚奈绝对会吐槽我!”
赵辞,“我回复她了,她不敢。”
陈亦恬:“你回复了什么?”
他发了个截图到他手机上:
截图:李柚奈:哈哈哈,陈亦恬挺会玩呀。
陈亦恬:没办法,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陈亦恬追他,“手机还来,我不可能这么说,你在污蔑我。”
赵辞:“睡觉了,就一个晚上。”
他把手机丢在床头,把她压到床上。
最后一晚上过去,朋友圈也没删除,她想想算了,就把他的安全感钉在那里吧。
他也特别爱她。
三月的天气,一会晴朗,一会潮湿,她一不小心感冒了,再不注意就发烧了,忽冷忽热的。
他守在床前没敢睡,额头上贴着冰凉贴降温。隔一段时间给她测一下体温,喂她喝点水。
陈亦恬声音有点虚弱,“你也睡吧,明天要上班呢。”
赵辞:“钱是挣不完的,而且我还有了请假的理由。”
陈亦恬,“那我不成了君王不早朝的罪魁祸首了。”
赵辞手指摩挲着她因为发烧而有点微红的脸蛋,“君王念你有功,特批准自己休假。”
陈亦恬无奈的笑了:“冠冕堂皇。”
赵辞,“谁敢质疑。”他又给她测了次体温,“不烧了,好好休息吧,别说话。”
最后亲了亲她有点干的嘴唇,“晚安。”
他去拿了干毛巾,给她擦汗,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趴着,手还放在她额头上,她动了一下,他人没清醒过来,嘴巴却开口道:“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