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吓得想缩回手,但是根本办不到,她又不敢太大劲儿,一旦苏怠伤上加伤,可能还得缓和一阵。
言汐算是下厨做饭,拿着鸡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打碎蛋壳,不过她还是不敢的。
肉味香肠也是晚餐必备,不过她因为是刚下厨,厨艺不精湛,但还算可以看得过去。
半个多小时,言汐看着厨房内的晚餐,要不是苏怠帮抬着胳膊,估计她早就撂挑子了。
最后随着嗯的声音,晚餐配合牛奶,正好可以达到安眠的作用。
“苏怠,你…你…”
言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指着苏怠,脸憋得就像煮熟的螃蟹,除了大红就是酒红。
“尝尝?应该还可以。”
苏怠看着言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朦胧,浑身散发出王者一般的气息。说话的时候,情绪平稳,丝毫没有半分波动。
“你!”
言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苏怠,泪水滑过眼角,地落在地板上,开出委屈的花。
“哎,别,别哭啊。”
苏怠看到小汐红扑扑的脸蛋上滑过泪珠,泪水从眼睛里溢出,鼻子抽泣,头因为抽搐不断向上抬,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要告诉大歌,说你欺负我。”
言汐就像个三岁的孩子,用袖子擦眼泪,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不过用的袖子当然是苏怠的,她还是能分辨干净和埋汰的。
简单擦了下眼泪和手,扭头走出去,要向苏哲告状。今天不是苏怠死,就是苏怠亡。
她哭咧咧的向门口走,眼泪还扑簌簌往下掉。苏怠看到这个场面着急完了,除了心疼小笨蛋外,害怕大歌‘咔嚓’掉自己。
在对待小汐的问题上,苏哲管得要多严格有多严格,这要是让他知道刚才的事儿,那苏怠得没半条命。
“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怠立刻跑下床,快步到达言汐身前,在她出门的前一秒堵住去路。挽起袖子,给她擦眼泪,声音诚恳,表情充满愧疚:
“别生气了好不好?”
“要不,你再用擀面杖打我?”
言汐也是个倔脾气,丝毫不听苏怠的解释,想要从门缝钻出去,结果竟然被扛起来,之后…
“脏!”
言汐按住小裙裙,但根本做不到。
“没事,我惩罚自己,喝甜水。”
苏怠埋头苦读,刚才已经做错事儿,现在要努力用功,把之前犯过的错误都改过来。
“别。”
言汐本来就带着哭腔,这一下更完犊子了,她尽量不说话,但是因为刚才实在太生气,情绪很难马上平稳下来。
‘噗噗噗’
此时的她想丧失听觉,丧失嗅觉,如果可以,最好也丧失视觉。她紧紧闭上眼睛,之后有用手捂住眼睛,就像怕看到案发现场一样。
“别闭眼。”
“视觉消失,其他感官会更敏锐。”
苏怠看着小螃蟹,声音柔和,就像是一汪泉水。
言汐不再说话,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过心里还是毛毛的…
两个小时后,也不知道漂浮几次,言汐终于睡着了。
苏怠是懂得善后的,他搂着可爱的小笨蛋,眼里藏不住的溺爱。
“什么时候能答应我的表白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言汐迷迷糊糊醒来,整个人清爽无比,就是有点漏风,因为没有苦茶子。
她转头看到熟睡的苏怠,一个大跳蹦到地板上,眼神充满警惕。回想起昨天的事儿,她也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觉得nice。
看着安谧静默的人,言汐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他不会醒才慢慢凑过去。见到苏怠帅气的睡颜,她都有些看呆了。
发型有些凌乱,卷翘的睫毛与发梢交叉,鼻梁高挺,嘴唇紧闭,呼吸匀称,总而言之不像是死人。
此时的言汐拍了拍自己脸,打算意识回笼,不能再想其他事儿。
“我不会喜欢他吧?”
言汐自言自语,声音充满着不可置信,继而立刻摇头说:
“不,不能,我这个人一身反骨,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就是帅点,能力高点,其他的也就一般般。”
说着言汐又猛然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笃定说:
“对,我不喜欢他。我对他就是错觉!”
言汐说完,有种自欺欺人的豁然开朗,哼着歌回屋洗漱,成功骗过了自己。
此时的苏怠慢慢睁开眼睛,刚才小笨蛋的话被他收录在心中,看着门口,他呢喃道:
“不承认是吗?那我让你认清现实。”
紧接着,他拨通经纪人的电话。
“咋了?soda?”经纪人接通电话,连忙询问。
“你帮我找个女演员,然后…”
苏怠说了五分钟,把计划都告诉经纪人。电话那边停顿几秒,最后语重心长提醒:
“你想好了吗?”
“放心,我都想好了。”
苏怠态度坚定,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推小汐一把,这样才能让她认识到真心。
“那行,我现在就安排,准备好了给你消息。”
经纪人说完挂断电话,苏怠握着手机,眼神充满算计。
一无所知的言汐跑到一楼吃早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狗的阴谋中。吃完饭的她又拿出狗粮喂狗子吃东西,看着撒欢的小家伙儿,她笑着说:
“真不是所有的狗都是狗。”
苏墨蹲在她身边,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家伙儿,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好奇问:
“听你这意思,好像指向性很明确啊?”
“那当然,我的意思是狗怠他就不是狗,他就是畜生!”
这句话是言汐咬着牙说的,语气特别狠毒,好像苏怠是杀她父母的仇人。
“小怠又怎么招惹你了?”
苏墨看着小汐的微表情,从开始的恨变为不好意思,耳尖红扑扑的,眼神躲闪。他大概猜出来昨天发生的事儿,不过为了保护小家伙儿傲娇,他善良的没有拆穿。
“没事儿,以后她不叫狗怠了。”
“我和他没有关系,就是他死了,我都不会参加他的葬礼。”
言汐说得信誓旦旦,眼睛紧盯狗子的饭盆子,把干饭的狗子弄得直害怕。它偷偷伸出爪子,将饭盆子往外扒拉扒拉,让其离开主人的视线。
因为在狗子看来,小汐好像总要抢自己粮食,这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