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进屋,回手关门,将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顺势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懒洋洋的魅魅说:
“这是我托朋友在美国买的去疤痕的油和霜。她说油类晚上抹,霜类早上摸,在疤痕处揉搓十分钟。”
“根据个人体质不同,疤痕会在三个月到一年内渐渐消除,我也问了大歌,这个产品值得信赖。”
床上的言汐立刻坐起来,看向书桌上粉粉嫩嫩的袋子,跑下床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两个包装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英文,还都是专业术语,看得她脑袋大。
接着苏墨从她手里拿过产品,耐心解释具体用法,怕她不明白,还特意留个纸条放在袋子里。
言汐听到歌歌这么关心自己,感动得握住四歌的手。
“歌歌歌歌歌歌,我真的太爱你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歌歌!”
“不,你是全世界最贴心的歌歌,我不允许有之一!”
她手上和腿上的结痂掉了很多,但也留下不少疤痕。
每个小仙女都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不过留疤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言汐并没过分关注,总说这是勇者的勋章。
言汐看着歌歌写的详细说明书,简直不要再爱。她知道四歌喜欢写连笔字,而说明书上的字迹很工整,基本上没几个连笔,很可能是怕自己看不明白。
她赶紧拿出手机拍照,生怕小纸条丢了找不到说明书。
苏墨看着眼前忙活的魅魅,脸上笑意更浓,眼睛像是一汪泉水,里面承载着言汐,随着说话,眼中的碧波荡出水纹。
“你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说?”
拍完照的言汐刚把纸条叠好架在书里,就听到歌歌的问话,她小脖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嘴先脑子一步否认:
“怎么可能!”
“你是世界上最贴心的的歌歌!大歌是最温柔的,二歌是最厉害的,三歌是最严肃的,苏怠那条狗啥也不是。”
苏墨听到魅魅的话,笑得肩膀微微颤动,头帘落下挡住眉毛,看起来阳光又爽朗。
“所以,我不如大歌温柔,不如二歌厉害?”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嗯…就是…各有所长嘛,对吧。”
言汐赶紧圆话,编好话的脑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灵光,立刻回答:
“我最喜欢贴心的歌歌了!”
苏墨拨开眼前的碎发,伸手拉过魅魅的胳膊,看着痂口掉下剩的红色印记,眼神露出心疼,声音放轻问: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你魅魅哪有这么娇气啊。”
言汐用另只手拍拍四歌肩膀,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有无数小星星闪过。
“你这个结痂没有完全掉落,涂药膏的时候可能不方便。”
“每天早晚,我帮你涂。”
涂药是苏墨临时想起来的,买药膏的时候并没有做这个打算。
“哇哦,那就麻烦四歌啦~”
听到有人给涂药,言汐开心到飞起,嘴像是抹了蜜一样,开始疯狂夸四歌。
“四歌,我发现你越来越帅了!真的,在我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言汐抿嘴,左手食指弯起放在嘴唇边上,眼睛盯着歌歌的脸,想着脑中仅有的夸人词汇,好不容易找到,赶紧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噗’苏墨被可爱的魅魅逗笑了,再这么夸下去,他都想让魅魅见识一下自己的qi宇轩昂,让她感受下夜不能寐的大qi晚成了。
“你这么夸我,整得像是要嫁给我一样。”
“吓说!”言汐瞪了四歌一眼,继续夸着:“神仙是不需要成亲的!”
“行了,我不打扰你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苏墨被魅魅捧的很高,心中有些飘飘然。不能朝夕相处算什么?他可以利用一切条件,制造机会,成为最不一样的存在。
“晚安,我最亲爱的歌歌!”
言汐将四歌送到门口,嗯…是苏墨的门口,之后开心像个小兔子,颠颠儿跑回屋,看着桌上的祛疤产品,心里暖暖的。
只是…她忘了给四歌的白衬衫画什么样的图案了,这个大茬,直接打蒙了她的思路,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实在太困了根本不想上班,抬头看了眼时间,顺手发个朋友圈:
「每天早上醒来都像奥特曼一样,接受新的打击」
洗漱完之后,她完全忘了涂药的事儿,经四歌提醒,可时间已经来不及,言汐承诺晚上一定涂。
三歌的病一夜之间好了,他的车也回来了。言汐暗暗觉得三歌肯定和车上火,最后却把矛头扎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可怜兮兮。
两人到了公司,同事见到言汐的瞬间,纷纷投去炽热又羡慕的眼神。她不知道原因,用胳膊肘怼三歌,小声问:
“歌歌,这是咋了?”
苏宇并不知道昨天下班时苏墨做的事儿,侧头看着魅魅说:
“不用理睬。”
“哦。”
言汐乖溜溜跟进办公室,姜潮更是准时汇报今天的任务。
“上午苏言律师事务所的人回来和您交谈之前的几桩案子。”
“晚上6点到8点,是楚峰集团的道歉酒席,到时楚峰会带女儿亲自道歉。”
姜潮依旧保持干练的风格,能一个字说完的,绝对不会说整句话。
言汐听到姜潮的汇报,愣住了,心想着:楚峰?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姜潮看着迷迷糊糊的言汐,笑着打招呼。经过这三天的相处,姜潮还挺喜欢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孩儿,不过对她的喜欢仅限于长辈对于晚辈,没有其他想法。
言汐也礼貌点头,等姜潮走后精神回笼,赶紧问三歌:
“歌歌,楚峰是谁来着,我咋听着这么耳熟?”
苏宇对这个笨魅魅十分无奈,感觉昨天苏怠说她有二两脑子都是多了。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很显然是真的记不清谁是楚峰,便提醒。
“楚欣他爹。”
“啊!”小桌前的言汐突然站起来,激动地拍桌子,也不顾手是否疼,大叫一句:
“原来是那个王八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