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不会作诗?”容妃她们就是故意设计的,想要让宁牧歌出丑,奈何她却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短处,这倒让她们不好接下去了。
“既然宁姑娘不会作诗,那可会其他的才艺?”皇后娘娘在这时给她解了围。
“回皇后娘娘,臣女除了医术外,只会弹奏乐曲了,不过今日并未将乐器带在身上,所以只能勉强背一首我师父曾经教过的关于中药的诗了。”
“也可,也可。”听到宁牧歌这么真诚,那些娘娘们也不好直接为难。
所以宁牧歌背了一首关于中药的诗:“春风和煦满常山,芍药天麻及牡丹;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问泽兰。”
这首诗并没有刚刚那些小姐们作得好,宁牧歌也看到了宁牧柳和几位小姐眼中嘲笑的神情。
“宁姑娘虽然已经作了诗,本宫却觉得有些不合适,要不咱们再来一轮?”容妃直接问道。
“也好,也好。”贵妃和其他人都表态了,宁牧歌也顺势坐下。
于是又开始了下一轮,不过这次就没轮到她了。
很快,这击鼓传花终于结束了,宁牧歌也觉得自己解放了。
剩下的没有什么幺蛾子,宁牧歌回到了陈氏和曹氏身边,两人担心她觉得委屈,一个劲地安慰她。
“娘,嫂子,我没事的,正好合我心意。”宁牧歌却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样的结果正好,要是自己说出了那些千古名句,以后又该怎么编,而且她也没记住几首完整的诗词。
过了一会儿,皇后娘娘就提出自己身子不适,要先回去,让其他人继续玩耍,不过几位娘娘也都跟着回去了。
宁牧歌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娘,嫂子,我准备要去采药了,待会儿还有易殊、远志他们,你们不必担心我,到时候在这里等我就行。”
“可是你穿着这一身去采药,只怕不方便吧?”曹氏看她穿的衣裳,也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这衣裳待会儿我改改就可以了,我到时会带着小青一起去的。”
“行,那你快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好在我多备了一双鞋,待会儿回来把鞋换了就行。”
陈氏说着,其实是多准备了一身衣裳,只不过这时候不好在外面换衣裳罢了。
“那我走了。”宁牧歌带着小青就去找易殊了,她们之前说好了集合点。
果然,易殊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偷偷走了。
一旁的五皇子早就悄悄看着他们了,看到两人走了,他跟三皇子说了一声后,也跟了上去。
“远志和香薷他们应该就在前面,咱们走过去找找他们。”
“行,他们应该带上咱们的工具了吧?”易殊指的是挖药的小药锄。
“肯定带了的。”
果然,很快就看到在一旁正在挖地的远志,他身边还有好几个箩筐和锄头。
“师父,你们过来啦,您看看,我挖的这是不是蒲公英?”远志拿起自己手中的药材说道。
“我看看,对的,这就是还没有炮制过的蒲公英,我刚刚过来这一路上,就看见了好些常见的药材,现在就看看你们认不认得了。”
宁牧歌卖了个关子,让几人自己找药材,辨认后再来找她。
远处的五皇子也看清了她们的动作,这两人偷偷跑出来,竟然是挖野草的,他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几人在那里挖得不亦乐乎,没一会儿就挖过来了。
“咦,五皇子,你怎么在这?”易殊看到站在树后面的闻人浦,有些惊讶。
“我是在这里走走的,你们也在这里吗?”
“是啊,我们在这里挖药材。”宁牧歌也听到了动静,走过来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你们竟然连今日出门都在想着挖药材,真是佩服。”
宁牧歌不知道他这是真心的还是在嘲笑,不过也没有理他,继续带着几人挖药。
“宁大夫,你们需要挖什么药,要不我和你们一起挖吧?”
“没事,我们也就是玩玩而已,五皇子你就别脏了你的手了。”
“这有什么的,我反而觉得很有趣呢,总比所有人都坐在那里比作诗好多了。”
“五皇子你也不喜欢作诗啊?”宁牧歌发现他还是很随和的。
“是啊,我作不来那些诗。”他也很诚实。
“我也一样,不会作,所以这才来自己找点乐子,自在惯了,没办法。”
“呵呵,我觉得宁大夫你很有趣,想法也都很有意思,好像和那些大家小姐不太一样。”
“这有什么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也不一样,再说了,我就是个乡下长大的姑娘,没有自小学什么规矩,和那些小姐们比不了。”
“师父,你这就是妄自菲薄,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住在乡下,能够漫山遍野地玩耍,京城的女子,很是受到拘束,自由自在挺好。”
“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样的觉悟啊,很不错。不过这乡下可没有想的那么好,我舅舅家条件还好些。
你看看之前我们去的永宁村,那些人的生活就比较困难,比他们更偏远的地方,生活就更加困难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走出那座大山,很难提升眼界。
所以啊,别羡慕别人,你羡慕他们的生活,他们反而更羡慕你,能够锦衣玉食,能够大鱼大肉。”
“是这个道理,要不是我家乡受灾,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来京城,也不可能成为师父的徒弟,一辈子都是在和土地打交道,根本想象不到外面的生活。”
“也是,看来我还是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享受好每一天。”
“就是这个道理了,能够开开心心,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其实是很幸福的。”
“喜欢做的事?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学医了,感觉有趣多了。”
“是啊,我也喜欢。”远志和香薷也说到。
只有五皇子站在原地,他以前做事,好像都是听别人的,按照别人的意思做事,并没有什么真正想做的,现在皇兄们都想着争皇位,他却没什么感觉,兴许是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机会,所以也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