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考着这一切,司翎默表面未露分毫的同时也没忘了怼人家曲黎谦,那护犊子的姿态,看得乔利承连连点头。
只可惜了,此时此刻,司翎默的满腔心思都在曲黎谦身上,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然,这会儿别说司翎默难受了,曲黎谦也一样不好受。
没错,本来曲黎谦是打算去公司找乔杉杉的。
只可惜了,他人还没到公司,便见乔杉杉与司翎默双双从咖啡店里面走了出来,后面更是直接逛起了商场来。
待买完东西后,甚至还来到了乔家别墅。
凭什么?想当初自己头一次进乔家别墅,那还是连遭乔杉杉三次拒绝才得到的机会,那时候已然是认识一年半的时候了。
可如今,司翎默才跟乔杉杉认识多久?她怎么就带他来了?难不成她真的喜欢他这种类型?
当脑海里面闪过这一丝的想法时,曲黎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压抑的怒火,连带着往日的绅士风度也顾不上了。
桌上只有三副碗筷,曲黎谦从进门那会儿便看到了,按理说他应该跟司翎默一样,懂得礼让的。
只可惜了,此时此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压根就管不上那么多。
“乔董事长,晚辈突然来访,多有打扰,倒是不知道你老已经提前给我准备了碗筷,你这是未知先卜啊。”
嘴巴里面边说这话,曲黎谦身子便想挤开司翎默坐在位置上。
只可惜了,就凭他那瘦弱的身体,怎么可能动得了司翎默,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下意识的用了力气,司翎默仍然是无动于衷。
说真的,若曲黎谦对乔利承的称呼不是乔董事长的话,司翎默或许会觉得以曲黎谦先认识乔杉杉为由,他跟乔利承肯定也会很熟,那在自己与他之间,自己是毫无胜算的。
可如今,呵呵,乔董事长跟爷爷,一个是作为属下的称呼,一个是一家人的称呼,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傻子,就你这智商还想跟我争。
不屑一笑,相比较于曲黎谦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司翎默倒显得越发的淡定了起来,这多少让曲黎谦很是心虚,连带着也恼羞成怒了起来。
“司翎默,你给我让开,这是董事长给我准备的。”
呵。
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司翎默没有搭理曲黎谦,而是故作无辜的冲着乔利承询问了起来。
“爷爷,这位置真的是给他准备的吗?”
话说着,司翎默还满脸委屈的让了开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一旁,显得越发的落单了起来。
同时,在乔利承没有表示的瞬间,他还再次补充了起来,低声嘀咕道。
“可明明爷爷刚才都喊我吃饭了,却不给我碗筷……”
得,看看这傲娇的姿态,怎么着都有一种孙子被爷爷欺负的模样,当真是惹人心疼。
也就是这个时候,心知自己坐不住,不能在坐山观龙虎斗的乔利承,他终于开口了。
目光在司翎默与曲黎谦二人转了一圈,最终,乔利承的眼光落在了曲黎谦身上,略带严肃道。
“小曲啊,这位置确实是给小司这孩子准备的,你这来得措手不及,别说给你准备碗筷了,就连这饭菜也……”
后面的话乔利承没有再说下去,可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赶客了。
曲黎谦的脸色猛的便阴沉了下来,他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乔利承竟然会站在司翎默那一旁,至于乔杉杉……
曲黎谦的目光刚转移过去,不料,在一旁听了半天话的乔杉杉,此时也抬起了头来。
两目相对,火花四射,就在曲黎谦以为乔杉杉会替自己说话的时候,却见对方满脸无奈道。
“曲黎谦,这次是你无理取闹了。”
“司翎默是跟我一起来的,就算是以先来后到的顺序,碗筷也是他的。”
“我……”
曲黎谦是做梦也没有料到乔杉杉竟然会有此一说,他当下便失神落魄了起来。
此时此刻,曲黎谦是真想好好问问,若真什么都有先来后到的规矩,那为何乔董事长跟她就站在了司翎默那一旁呢?
不是咱们先认识吗?
说真的,此时此刻别说曲黎谦心中有这种想法了,就连乔杉杉也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对司翎默似乎总是莫名其妙的好,那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可自己爷爷呢?
碗筷的事就算了,连饭菜……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偏坦又是为什么?难不成司翎默本人的魅力就真的那么的大,大到连爷爷都被吸引住了?
可这才是他们二人之间第一次见面啊。
心中思索至此,乔杉杉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司翎默身上,彼时,司翎默也正心安理得的坐在了位置上,享受着那份碗筷那所带来的愉快。
这已经不是吃饭那么简单了,而是他战赢了曲黎谦,得到乔利承与乔杉杉认可的荣耀。
心中美滋滋的,连带着跟前的饭菜也香了不少,司翎默很想立马动筷,可万事总不能功亏一篑不是。
旁边这个碍眼的家伙还没走呢,或许自己还可以再添点油,看对方能不能炸一炸?最好能炸得乔杉杉面目全非,从此对这家伙不再有任何想法。
心中这么想着,司翎默刚想有所动作,可曲黎谦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如今情况不利,他又怎会再生是非。
这不,就在司翎默打算开口的瞬间,本来还满脸发黑的曲黎谦却突然笑了起来,态度转变之快,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为他拍掌。
当然,曲黎谦接下来那赶上演技派大神的操作,才真真正正让司翎默屈服,也真正把他当成一个对手的理由。
而这,便是曲黎谦接下来的话。
“哎呦,乔董事长,倒是晚辈误会了,原来不是给我准备的啊,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吃,好好吃。”
“动筷,动筷。”
随着这话一落,还有那一阵操作后,曲黎谦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的走了。
正所谓来时有多潇洒,去时便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