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这个办公室里面,竟然有一个小房间,由四面玻璃围成的房间,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事情,在里面,一般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不过有的玻璃看得见,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玻璃。
在外面,我只能通过玻璃外墙看见依稀里面有人影在活动。
我朝着那个小房间走去,内心愈发不安,因为我怕撞见了捉奸在床的局面,那不仅尴尬,而且丢脸,我是应该将这个朱大龙打死,还是应该将朱大龙打残?
再然后呢?将妻子的脸扇成猪头。
随着距离的推进,我愈发觉得里面有人,里面的确有黑影,玻璃的下面看得非常清楚,我似乎能看得见那个混蛋的脚。
我肯定,里面有人,不止一个。
我站在玻璃扶手的前面,隔着玻璃门看见了里面的黑影,里面的确有人,可是却没有声音。
我的愤恨已经无法遏制。
正在我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玻璃门忽然打开了,然后我便看见了那个混蛋朱大龙。
他与我对视一眼,眼神有些恐惧和慌张,他想落荒而逃,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走,走就是畏罪潜逃。
他眨了眨眼,开口道:“高先生,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有些友善和疑惑,可惜是一个伪君子。
我正想发怒打他。
“老公,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给我发个信息呀,搞个突然袭击。”妻子从里面跑出来,拉着我的手。
我想,如果我不搞突然袭击,估计也看不到这一幕。
我正愤恨地看着简童,她穿着黑色短裙,里面只有一条内裤,上身是职业白衬衫,胸前纽扣大开,香水味四溢。
我注意到,两个混蛋虽然衣衫完整,但是头发却有些凌乱,而且有些汗味,他们刚才大汗淋漓过?
最重要的是,他们脸上,都有难掩的慌张。
在办公室搞?办公室激情?
恋奸情热,去酒店都不愿去了,着急到这种程度了?
我一看垃圾桶,很多白色纸巾,一整桶,这就是证据,一定是用来擦拭身体的。
没看见安全套,安全套一定被白色纸巾覆盖了。
岂有此理,我的内心狂风骤雨。
朱大龙却忽然道:“高先生啊,大驾光临,让我这办公室蓬荜生辉呀。您是来接您妻子的吧,我早就说过,简童的老公是一个疼人的老公,简童,我说你没嫁错人吧?”说完,朱大龙看向妻子。
妻子连忙向我示好,她微笑着说:“对,没错,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家老公啊,是一个顾家疼妻的好男人,而且很有本事,志向远大。”说着,她挽紧我的手,对我笑脸相迎。
这一幕仿佛二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人都对我相当热情。
是把我当成了傻子了。
我还是没能确定二人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严重怀疑。
所谓凡事讲究证据,我不能做出冲动的事情,不能把关系搞死了,毕竟,我是真的没有证据,我没有亲眼所见他们有发生x行为。
就在气氛陷入诡异和剑拨弩张的时候,我忽然道:“对,我是来接你的,怎么,你还没那么快下班?”
我的情绪被我控制着。
妻子说:“刚向老板汇报完今天的任务情况,所以迟了点。”
朱大龙道:“高先生,您妻子是我公司的经理,负责上百号人的工作,所以工作多一点,下班迟一点是可以理解的,这不,加班费一直是计算着呢,她的薪资可比普通职员多了好几倍呢,而且上班期间工作轻松,没什么事情做,只有下班的时候,需要跟我汇报一下业绩情况等等。”
“哦,明白。”我点了点头,其实开公司基本上是这样的,职员由组长负责,组长由主管负责,主管由经理负责,大同小异,我们医院也是私人产业,也几乎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没事了,咱们走吧老公,下班。”
妻子抓着我的手,看起来非常心急着走,是怕我发现什么痕迹吧。
“要留下来先喝杯茶吗?”朱大龙问道。
我知道,这个朱大龙也是希望我走的,垃圾桶里面真的很可能有安全套之类的东西。
他这是故作客气。
我想,如果我想要弄到朱大龙的DNA应该怎么做呢,垃圾桶里面极有可能有这个混蛋的液体,可以作为DNA验证的证据,而且办公室说不定也有他的皮屑或者毛发。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等我知道他是高尚的父亲,他就死定了。妻子刚出社会就在这工作,除了朱总,没人的职位比简童高,只有朱大龙才能让简童心甘情愿与之苟且,至于别的职员,恐怕早就被朱大龙潜规则了。
我故意说道:“我有点口渴,有茶水吗?”
“有有有。”朱大龙急忙想要给我倒茶水,伸手向办公桌就要给我倒茶。
我趁此机会靠近那个垃圾桶,假装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垃圾桶翻了,里面很多纸巾跑了出来,我似乎看见了一些跟鼻涕一样的东西,有些是像浓鼻涕,有的像清水鼻涕,像极了那种液体。
可是好像没有安全套,这种液体到底是不是那种液体呢,隔得远,闻不到,办公室又喷了别的香水味,覆盖了精液的异味。
怪我没有用尽全力去踢,导致纸巾没有全部跑出来,没能一眼看到底。很多白色纸巾是包裹住的,有些是没有被包裹住的一张一张摊开来,但是却很褶皱。
妻子面容惊恐,说道:“我去拿扫把。”
朱大龙急忙解释说道,“刚才打扫了一下茶水桌,所以纸篓里很多纸巾,没事,扫干净就好了。”
朱大龙为何如此急于解释,莫非他知道我在怀疑什么。
妻子从厕所拿来扫把垃圾铲,将纸巾全部铲了倒回纸桶里。
我实在是没有看清楚,只是依稀能看见纸篓里面有一个膜袋的,但是却不能肯定那是用来装安全套的。
如果我伸手拿起来看,结果又不是安全套,那就太尴尬了。如果是,那我就大开杀戒。
这个时候朱大龙看了看名表,忽然说道:“呦,高先生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您看,我们是不是先离开,改日我请你们吃饭。”
下逐客令了。
我想说,我请你妹,狗日的,怕我看出什么端倪来吧。
妻子拽住我的手说道:“高明,走了,走了,我们还要给高尚高洁做饭菜呢,不宜耽搁太长时间,我们三个下次再聚了,再见了,朱总。”
妻子挥手跟朱大龙告别,替我做了决定,我觉得她们的确是狼狈为奸了。
可恨的是,我的确是没有看清楚那个膜袋到底是不是用来装安全套的袋子,安全套又是不是掩埋在纸巾下面,还是被纸巾包裹住了。
为什么这么巧合,我刚来他们就完事了,是他们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是之前那个女职员通知了他们,所以他们急忙穿好了裤子?
岂有此理,功亏一篑。
“再见,高先生。”朱大龙跟我挥手再见,脸上仍然是热情喜悦。
“再见。”我有些郁闷说道。
失去了这次机会,我下次又要如何才能弄到这个混蛋的DNA呢?
恐怕更难了。
边走边想,我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将这个混蛋打一顿,将他的血液提取到,那不就完事了吗?
这的确是一条妙计,是最直接的方法,我回头扫了一眼那个垃圾桶,终于克制住了去翻它的欲望。
当我和简童走出这栋大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职员打扫卫生的时候,应该将纸巾全部倒了,怎么会又有那么多纸巾呢?
难道真的是…在办公室里面…二人上演人兽野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愤恨地暼了妻子一眼,而妻子却靠在驾驶证的位置,闭上眼睛,手握拳状,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她的眼珠子却隔着眼皮转动,一定在思虑着什么,一定是在想刚才的事。
顾简童,你烂透了。
我缓缓开车,朝着家驶去。
我得想办法,将朱大龙打一顿,获取DNA,然后跟顾简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