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秦方好口中所得为好消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昨夜柳尼娜去见秋吉一真便会格外警惕,稍有不慎不仅跟踪调查不到结果,反倒被对方有所察觉,弄不好秦方好还要陷入险境。
柳尼娜选择见富士川大树时,警惕性或稍有不足,秦方好跟踪得手掌握情报,不失为最好的结果。并非事事都要得偿所愿,能有收获便可徐徐图之,持久战斗争的可不是一朝一夕之成败。
“接下来上船必将面临险境,魏兄要多加小心。”船上情况秦方好也已看到,虽知魏定波对敌经验丰富,可未免还是有所担忧。
“不必挂念。”
“保重。”
“你也是。”
“还望能再相见。”
“会的。”
秦方好没有再言语黑着脸从魏定波身前走过,众人只觉得两人交谈不欢而散,并未多想。
魏定波再度来到望月稚子身边,低声问道:“他和你聊了什么?”
“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不要轻易相信你。”
“那他说的不错。”魏定波笑着说道,根本就不信望月稚子的话。
“你们两个又交谈了什么?”望月稚子问道。
“他说你是他的人,若是我敢动你一根头发,就将我丢进黄浦江里喂鱼。”
“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些。”
“其实我倒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能将我丢进黄浦江。”魏定波说话间,望着望月稚子的眼神带有一定的侵略性。
但望月稚子如何会怕,向前一步挺着胸膛说道:“那你不妨试试。”
“有机会再说。”魏定波微微后退。
见状望月稚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还不了解魏定波,嘴上说的厉害,行动上可不见他敢乱来。
插曲过后众人开始登船,魏定波大致看了一下,此番跟随一同前往武汉区的76号成员并不多,但这些人尤为重要。他们是武汉区班子成立的骨干基石,日后招收上来的人都由他们带领工作,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魏定波也能算在此列,他虽未曾在总部工作,可此时也算是一同前往建设武汉区。
岸边与货船之间架起几道木板,众人通过木板登船,后在甲板上集合点名。确认无误之后帮派成员带领他们将随身行李放在船舱之内,可这个时候犯了难,因为这是货船没有多少客房供人休息。
此时船上有日军宪兵,有76号特工人员还有帮派众人,这房间捉襟见肘的厉害。最后只能多人挤在一间,算是大通铺凑合一下,望月稚子与几个女人分到了一间屋子。
这个时候的魏定波自然是凑近窦勇,意思不言而喻是打算和他共处一室,窦勇也不拒绝将魏定波安排和他一起住,同房的基本上就是帮派成员,正和了魏定波的心思。
不过房间内的环境就不用多说,好在他也不讲究这些,但反观日军宪兵休息房间则要好得多,但无人提出反对意见,可见日军凌驾在众人之上已成习惯。
日军习惯,众人也习惯!
安顿好了之后日军便下令开船,货船缓缓驶离码头,很多人并未待在船舱内,而是在甲板上眺望。
毕竟多人挤在一个房间之内,很是不好受,还不如甲板上来的逍遥自在。
魏定波此时肩负调查船上情况之任务,自然不会选择在船舱之内不出去,与众人一样来到甲板上倚栏眺望。
利用刚才点名核实之际他可以完全确定,76号登船成员包括他与窦勇在内,一共二十九人。至于帮派成员因为有负责开船和其他事物人员,并未全部看到,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有多少人。
至于日军宪兵现在就是他的观察时机,六堆货物每堆四名宪兵严格看守,也就是二十四人。
其次是方才还听说宪兵有一名指挥官在房间内并未出来,加上的话是二十五人。
不算帮派成员此时船上已有54人,粗略估算加上帮派成员,足足有七八十人之多。
而且宪兵各个装备精良,且配有六挺轻机枪以及两挺重机枪,特工总部成员则是手枪居多,帮派成员并非人人配枪。
此时大致搞清楚了船上的一些配置,具体的还需再核实一下,但就目前来看这是一个硬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
军统安排的人不知道能否完成拦截任务,若是人数太少弄不好要被日军反打,所以魏定波之后提供的情报,是重要的参考标准。
时间紧张第二日就要将情报送出去,可此时魏定波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房间之内人数众多,你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情报书写完成呢?
最后他思来想去只能在如厕的时候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但还有一件事情现在困扰他,那就是他如何才能确定,无线电侦测车真的在船上?
军统让他在船上提供情报可不仅仅只是让他数数人头,看看枪械配给,最重要的就是让他确定无线电侦测车是否在船上。
因为日军很有可能放出烟雾弹,故意让军统上钩,实则船上什么都没有,到时军统出现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魏定波起到的最为关键的作用,就是告诉军统无线电侦测车究竟在不在船上,他要给出确切的消息。
但六堆货物日军宪兵把守严密,怎么去一探究竟?
恐怕他还未靠近,日军就会开枪将他射杀,毕竟他们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望着不远处的货物魏定波心头犯难,他只有一天时间,明日他便要将消息放于瓶子之内投入江中,可他该如何确定油布严密覆盖之下,是无线电侦测车还是日军阴谋?
风吹的魏定波头发在飞舞,可转念一下自己也没有这么长的头发,在看是望月稚子靠近,发丝被微风浮动到他脸上。
“你说我现在算是动了你一根头发吗?”魏定波问道。
“你就这点出息?”望月稚子反问。
“你好像在鼓励我。”
“毕竟我也想要看看你在江里被鱼吃的场面。”
“或许是我在吃鱼呢。”
“那你现在跳船表演一个?”
“我嫌凉。”
望月稚子没有和魏定波继续贫嘴,而是与他一同靠在围栏之上,望着天边白云。
“想家了?”魏定波问道。
“想家?”望月稚子摇头,她对家的依赖感很低,早年独自在日本生活,习惯这样的离别甚至于享受这样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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