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所在的这个镇子叫星河镇。在护神教的势力范围内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镇子,星河镇算是这几个镇子中最小的一个。
护神教毗邻那条不见头尾的星河,不但教内弟子可以去星河内寻找机缘,星河也对其他各宗的弟子开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护神教常年都有人络绎不绝地前来,来的人多了镇子也就形成了。
星河镇因为距离星河比较远,所以镇子上的人不多,来寻找机缘的修士都选择住在了距离星河比较近的真神镇,所以在这个镇子上的人修为也都不高。
劈柴对于张陵来说不在话下,灵气稍稍运转,很快就劈了一大堆的柴,把跟张陵一起劈柴的伙计打击够呛。
“陵哥,陵哥,先别劈了,你歇会吧。”
张陵没有领会出伙计的意思,对伙计说:
“就这点柴还难不倒我,没事我不累。”
这句话说完伙计更急了,到张陵跟前把斧头接过来,然后拉着张陵坐下。
“你歇会陵哥。是这样,那个……那个……你在这就五天时间,时间够了你就能走了……”
还没等伙计说完,张陵就想要站起来:
“所以啊,我得在这五天内多劈点柴,不能让老板亏了。”
瞅着张陵又想站起来干活,伙计赶紧一把把他按住,无奈道:
“哥哥哎,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这么猛劈这么多柴,那不就衬的我干活少吗?那以后老板对我还能有个好?”
张陵听伙计这么说才算是明白,哈哈一下对伙计说:
“那样,你歇着,你的活我替你干了。”
这下伙计连哭的心都有了,大喊使不得,对张陵说:
“你要是把我的活都干了,等你走后,就算是累死我,我也劈不出来这么多的柴啊!”
说笑间,张陵答应了伙计慢慢劈。散去灵气,用纯粹的肉体力量一边跟伙计聊天一边劈柴。
伙计叫李山,从有了星河镇开始,世代都在这个镇子上住。曾经也想过拜入护神教做一个整天飞来飞去,抬手可覆山河的神仙。可是自己一方面天赋差,另一方面家里还有两个妹妹要照顾,他要是去了护神教,年纪尚小的两个妹妹肯定没办法照顾自己,会被人欺负的。
听着李山在说着自己的事,张陵想到了自己在荒山域的老娘。不知道荒山域现在到底怎样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离荒山域到底多远。那个黑袍神秘人跟自己说是五大宗门联手害的荒山域,但从羽岚宗到护神教,没有人听说过荒山域这个地方。
每次想到这里,张陵都心烦意乱,恨自己不够强大,要是自己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不至于一直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可今天在听到李山的诉说之后,张陵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李山在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语气平缓,波澜不惊,仿佛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在整个奇风大陆中,谁不想进入宗门,谁不想在修炼一途中扶摇直上,冲击那传说中的神境?为了提升境界同门争斗的有,为了一件法宝兄弟相残的有,只要有哪怕一丝丝的机会人们都会打破头的去争去抢,境界越高脚下踩的尸骨就越多。可像李山这样为了自己的两个妹妹放弃了修炼的人,少之又少。
看着眼前的李山,张陵又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孙山。虽然他亲手把贺家两兄弟斩杀,可孙山他们却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张陵情绪有点低落。
在星河镇的这几天,张陵见到好多外来的修士在星河镇稍作停留就前往星河而去。这些人们在谈论星河的时候无不都是神往之色,一边说着哪个宗门哪个家族的谁谁谁,在星河里寻到了什么机缘境界提升了多少,另一边则是憧憬着自己也能够在星河中碰到更大的机缘。
听着来来往往人们的谈论,张陵想,不管宗主把他扔在这里是不是想让他进入星河,事已至此他也必须进去一趟。想要了解到荒山域的消息,他必须尽快地提升境界。或许在五大宗门中,荒山域的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打定主意后,他决定前去星河。临走前他把自己曾经在羽岚宗看到的一部《八焚诀》传给了李山。
想要保护家人,自己必须得有实力。
在去往星河的路上,小黑又从那个黑色的罐子里蹦了出来。张陵一直都在想,这个罐子不但非常结实,而且曾经还装着自己不知道跑了多远,现在小黑把它当成了窝,是不是罐子里面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比储物袋好用多了,就是自己不会知道具体怎么用。
想到这,张陵瞄上了小黑,他不会用但小黑肯定会。可这一路上不管张陵怎么威逼利诱,小黑都不吃他这套,不肯告诉他这个罐子的使用方法,最终张陵只能无奈放弃。
张陵带着小黑到了星河,看到这里聚集着好多人。虽然星河对外开放,但门票还是必须要收的,也不多,一人五块灵石。
灵石是修士之间的通用货币,跟之前在包子铺不一样。普通人用不上灵石,所以交易还是以钱为主,可普通的钱对于修士来说毫无用处,所以就用这种蕴含灵气的石头来代替。
本以为聚集的这么多人都是没有灵石被挡在星河之外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么多人都是排队交钱的!护身教负责收门票的弟子根本忙不过来!
这下可把张陵愁坏了,刚从包子铺脱身,又遇到更大的难题,上哪去弄灵石呢?
正想办法的时候,突然看到在一旁看热闹的小黑,一个损主意油然而生。张陵把小黑抓到一旁,一番威胁终于获得小黑的配合。找了一个人最多的地方,张陵扯开嗓子大喊:
“卖傻鸟啦!卖傻鸟啦!会后空翻的傻鸟有人买吗?只需五块灵石!”
只见在一旁的小黑目光呆滞,走路一摇一晃,随着张陵的指挥一个又一个的在翻跟头,活脱脱的一副傻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