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节目是最后一个。”白可可主动开口,“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吗?”
“你想看其他表演吗?”温旭突然问道。
“还好,其实彩排的时候都看过了。”一开始确实有几个表演还不错,但彩排总共有三遍,看了三遍,她也觉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吧,哪也不去。”温旭转头笑着看她,乌黑的眼眸柔和。
白可可一下就望进了他的眼底,下意识点点头,“好。”
她抿了抿唇,心里不知道怎么了。
其实她不太想和温旭在一起,最近......只要靠近他,看见他,心跳就......好快,脸颊好像也有点发烫。
她不懂,这是为什么。
“你饿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可可杂乱的思绪,她疑惑地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摇摇头,“不饿,刚才我偷偷吃了一点东西。”
“你饿了?”
“有点。”温旭撇了撇嘴。
嗯......
白可可眼眸一亮,“你等我一下。”
她转头在刚才一起带上来的小书包里找着什么,最终,她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个砂糖橘。
她扬了扬,挑眉一笑,“要吃吗?”
温旭垂眸低笑,“你真的很爱吃橘子。”
白可可觉得他可能在调侃自己,睨了他一眼,“你到底要不要。”
“要,当然要。”温旭接过,拿了一整袋,“你给的,怎么能不要。”
白可可一怔,心里怦怦跳动,但下一秒她纠结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舍得了,他怎么全部拿走了。
她还想吃的。
算了,他说他饿了,男孩子食量是会大一些的。
家里还有,没关系。
温旭看她直勾勾地看着手里的裤子,眉梢轻挑,“不然我能一起吃?”
“好!”
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地非常迅速。
温旭无奈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没办法的笑容。
他拨好橘子,一瓣一瓣地给她吃。
白可可有些不高兴,她觉得温旭是故意的。
砂糖橘很小的,更别说这一个中的一小瓣了。
她只嚼了一下,绝对没有多余的第二下,汁水爆出来她就吞下去了。
一点都不过瘾。
白可可哀怨地瞪了一眼温旭。
察觉到她的视线,温旭无辜地笑道:“怎么了?”
白可可直言不讳,“你就不能一次多掰一点给我吗。”
温旭微怔,眼底闪过几分狡黠,他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像个狡猾的狐狸,“你不是说吃饱了吗。”
“我没有。”白可可面无表情道:“我只是说我不饿。”
“呵。”温旭乌黑的眸子瞧她一眼,姿态慵懒,轻轻低笑,“那好吧,我多掰一点给你。”
白可可沉默一下,忽然认真道:“温旭你是不是变了。”
温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好奇,“哪里变了。”
白可可嘟囔道,“好像变坏了。”
“......”
“哈哈哈哈哈哈。”温旭笑了,笑得肆意开朗,笑得惹眼俊俏。
白可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一时间没回过神,就看着眼前这好看的少年。
温旭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温柔地看着她,“我这样的变化,你讨厌吗。”
白可可一时语塞,她仔细想了一下,别扭道:“也,也还好,不讨厌。”
讨厌这两个字好像有点严重了,她对他,好像讨厌不起来。
对她那么好的人,她要怎么讨厌啊。
......
今年的节目都挺不错的,至少从同学们时不时发出的尖叫声以及掌声就可以看得出来。
白佳佳坐在位置上倒是有些无聊,她觉得谢谢节目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回去看她的偶像呢,真烦。
她不耐烦地问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
“不知道,快了吧,好像还剩下一两个。”她身边的同学打开节目单看着,忽然惊奇道:”咦,佳佳,最后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和你一个姓诶。”
白这个姓,她还挺少见到的。
“是吗。”白佳佳挑了挑眉凑过去看,倏然顿了顿身体,眼眸微眯,若有所思地念出那个名字。“白可可。”
“怎么了,你认识?”
“哼,是有点熟悉。”白佳佳眼里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几分轻蔑。
没想到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在这所学校读书,这里的学费这么贵,她那个姐姐真的付得起吗。
看看,还演奏小提琴呢,真是可笑。
不过现在有意思了,她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真的?该不会是你姐姐吧,你看,不仅姓氏一样,见名字都是叠词......”
女同学的话没说完,就没白佳佳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呵呵,我,我开个玩笑的。”
她转过头去,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冷哼神气什么,如果不是最近她家和白家有合作,她才懒得应付这个公主病。
谈话间,倒数第二个节目落下尾声,温旭和白可可早已在后台等候。
白可可紧握着小提琴,面无表情,刚才没注意,原来他们学校有这么多人吗,都在这面,整个体育馆乌泱泱的全是人。
她咽了咽口水,等会儿,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了。
她,不太适应。
温旭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温声道:“别怕,有我在。”
白可可回过神,咬了咬唇,故作镇定,“我没怕。”
温旭垂眸遮住眼底浮现的笑意,“好,你没怕,我有点怕,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白可可嘟囔一下,瞪他,“我真的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温旭温柔地勾了勾唇角,他看着下面的观众幽幽道:“对了,忘记说,你今天很漂亮,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白可可瞳孔地震,心里忽地一跳,“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马上要开始表演了不是吗,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温旭转头,目光如火地看着她,“还有,你拉的很好听,自信点。”
他的声音低沉平和,每一个字都缓缓敲打在白可可的心上。
台上主持人已经报幕结束,台下的掌声雷鸣。
白可可却依旧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