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皇上的圣旨传来,杜翎不在府里,她带着儿子进了空间,又通过空间去了尚京。
司马康跟传旨太监通融,太子妃急火攻心,正在病榻上,不能接旨。司马康毕竟是太子,太监想了想,就到病榻前宣读,放下圣旨走了。
其实病榻上,是司马康塞进被子里的几个枕头。
圣旨上说:杜翎大闹懿文馆,不识大体,有失妇德,降为承徽,以儆效尤。
司马康忧心忡忡,姜承徽、温承徽、郑承徽,这三个人开心起来了。
尤其是姜承徽,被杜翎打过一顿藤条,她感觉,希望来了。现在她和杜翎平起平坐了,以后谁当太子妃,还说不定呢。假如自己当了太子妃,一定要杜翎好看!她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杜翎。她决定,要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这不,机会就来了。
太监进院,宣姜承徽侍寝。姜氏赶紧梳妆打扮一下,坐着二人小轿去了。到了太子的院内,小轿落下。姜氏下了轿,袅袅婷婷地进了屋子。
太子已经沐浴完,正躺在套间的床上,捧着一本书在看。见姜氏进来行礼,顺手把书递给姜氏:“从第二段开始,读。”
姜氏双手捧着书,抑扬顿挫地读下去,她要尽量声情并茂一点。太子听着听着,响起了鼾声。姜氏跪在床前,读也不是,走也不是。在床前一直跪到天亮。
太子睡醒了,看着脸色苍白的姜氏,温言道:“起来吧。”
姜氏的膝盖都麻木了,哪里还起得来?太子唤道:“来人。”
几个太监进来,太子道:“把姜承徽送回去。”
几个太监把姜氏扶起来,一拐一瘸地上了二人小轿,由两个太监把她抬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姜氏的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在院子里遛了半个时辰,她的双腿才恢复了知觉。
姜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上升的路径,咋就这么难呢?
温承徽和郑承徽,和姜氏的遭遇差不多,都被太子宣召了一遍,在太子床前跪了一夜。太子司马康,用这种方式,警告了三个有野心的女人。
三个人都有点心灰意冷。
而陈氏,自从抚养了喆儿,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以为自己要升迁了,可是过了许多天,她还是昭训。她的心也有些冷,看喆儿,也没有当初顺眼了。有时候,喆儿哭哭闹闹,陈氏嫌烦,就直接连打带骂。喆儿的奶娘,也被陈氏经常训斥。
陈氏身处底层,但她不是良善之辈。一旦遇到比她更弱的,她的凶狠就暴露无遗。
太子司马康,警告了姜氏、温氏和郑氏,这天就来到陈氏的院子里,陈氏地位最低,行事也比较低调,司马康对陈氏的印象比较好。
好巧不巧,陈氏正在立眉竖眼地打喆儿,一个嘴巴上去,喆儿的脸上,就肿起了红色的巴掌印。
司马康怒不可遏,喆儿不是他的儿子,他却不能容忍,虐待一个孩子。
陈氏还在抡巴掌,司马康在她身后说:“住手!”
陈氏一回头看见太子,吓得赶紧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臣妾在教导喆儿,臣妾对姀儿也是这样,不惯着孩子。”
司马康脸色铁青,一个巴掌扇在陈氏的脸上:“我先教导教导你!”
立刻带着陈氏、喆儿,进宫求见父皇。请求父皇,把陈昭训,贬为……
司马贤是何等狐狸?他正琢磨给太子赐个太子妃呢,先被太子将了一军。看着喆儿脸上的红手印,心想这个陈昭训,可真是个丧门星啊。
怎么处置陈昭训,司马贤犯了难,人送回来了,再让太子带回去,不合适,没入掖庭为奴,她又是姀儿的生母,好像也不太合适。
司马贤思忖一番,让太监端一杯酒过来。
陈昭训大惊失色,求皇上饶命,又抱住太子的腿,苦苦哀求。
司马贤一挥手,两个太监过来,掰开陈昭训的嘴,把酒灌了进去。
陈昭训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流着泪握住太子的脚:“太子殿下,求你善待姀儿。”说完闭上了眼。
司马贤一笑:“毕竟是姀儿的生母,就带回去,当婢女埋了吧。下次再有这类事,你直接处置了就好,不用再来回我。”
司马康行礼告退。有太监过来,把陈氏,抬到太子的马车上。
司马康回到太子府,来到陈氏的院子,让奶娘把喆儿抱走,让丫鬟把陈氏放回床上。
父皇让他把陈氏带回来,他就明白陈氏死不了。肯定是中了蒙汗药之类。
傍晚时分,陈氏醒过来了。知道自己没有死,流泪不止。她匍匐在太子脚下,发誓痛改前非。
太子冷冷地说:“掌嘴一百,降为粗使丫头。”
立刻喊管家过来,掌嘴完毕,被管家带着,搬去丫鬟的住处。
陈氏现在只是个丫头,没有抚养幼子的资格,喆儿、姀儿,交给杜翎抚养。
田富春和杜翎这里,孩子多了起来,加上杜富、杜春,六个孩子,六个护士人手一个。可以凑成一个小型幼儿园了。
骏儿、骋儿、姝儿,在田府的中院读书,六个孩子都养在杜府田富春这里,田富春选购奶粉的工作忙了起来。每天杜少鹏回来,听到的都是孩子、奶粉、尿不湿,杜少鹏只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