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三姐妹开了珍珠店,结识了不少名媛,三姐妹仿佛又找到了皇室的感觉。这段时间,快乐无比。
两间酒楼也已经开业,何胄跟冯贤在北城,霍思远、刘振业在西城。一家叫何处不相逢酒楼,经营火锅底料,一家叫三友酒楼,经营老鸭汤。生意红红火火。
古逸仙被分在了田富春这一组,田富春提供货源,古逸仙赶着马车送货。赚的钱,一人一半。
杜翎开了一家诊所。里面摆了中药柜,西药全部碾成粉末,再出售。田富春雇了奶娘,哄着三个奶娃,自己到诊所帮忙。晚了,娘俩就住在诊所里(其实是空间四合院里。)
杜少鹏最近有点焦头烂额,面对何康的时候,总是浑身不自在。有一天,他忍不住问何康:“你岳母有几个女儿?”
何康一愣,他想不到杜少鹏会问这个问题。:“我岳母、就一个女儿。”
“你岳母的女儿还好吧?”杜少鹏问。
“拙荆,还好。在城北经营一家诊所,还好。”
“诊所?你拙荆是大夫啊?”杜少鹏说。
何康看着这位上司,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什么“你岳母的女儿”、“你拙荆的”?当下答道:“对。我拙荆是大夫。”
还没下班,杜少鹏就说头晕,早退了。他去了北城,鬼鬼祟祟地跟人打听,哪里有个女大夫开的诊所。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杜氏诊所。
诊所里有几个病人,杜翎正忙着。杜少鹏在门口转了又转,最后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了几下,然后闭着眼睛一咬牙,胳膊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很浅的一道,刚刚划破了一点皮。不过也可以蒙混过关了。
杜少鹏走进了诊所,故作痛苦地哎呦了几声。杜翎抬头一看,赶紧起身,用新洁尔灭消了毒,覆了黄纱条,包扎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又做了破伤风实验,打了一支破伤风。古代人哪里打过针?痛得杜少鹏龇牙咧嘴,痛并快乐着。
田富春早从后面看见了杜少鹏,她没有出来。等诊所下班了,关上门。田富春说:“以后不要让这个人来,他就是杜少鹏,就是你父亲。”
杜翎眯缝着眼睛:“他是原主的父亲,怎么成了我父亲?娘也不是原主,不会是恨着他吧?”
田富春一愣,对啊,自己又不是原主,怨恨他干嘛?
杜翎咯咯咯地笑起来:“今天回家吧,何康怕是快回来了。”
娘俩往家里走,田富春问:“你也不是原主,这么关心何康干嘛?”
娘俩互相调侃着,回到了家。
何康确实回来了。他先去的诊所,看见杜少鹏鬼鬼祟祟地在诊所里,他没进去。直接回家了。吃饭的时候,何康忍不住问:“杜少鹏怎么跑到诊所去了?他什么毛病啊?”
田富春的老脸嘟噜下来:“别提那个狼心狗肺的。”
何康一下子明白了,他怎么早点没想到呢?当下闭嘴,赶紧给田富春夹菜:“娘,您吃,吃这个。”
第二天,何康看到杜少鹏,稍微尴尬了一下。杜少鹏倒是也没再问什么,两人相安无事。
转眼大半年就过去了,杜少鹏成了诊所里的老患者,三天两头让杜翎给他号号脉,锥一针。他的臀部已经挨了不少针了,但他乐此不疲。有时在诊所遇到何康,两人寒暄几句,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有田富春,对杜少鹏视而不见。杜少鹏也假装不认识田富春。两个人互相无视着。
快八月十五了,这天杜少鹏说,下了班请何康吃饭,就在“何处不相逢”酒楼。
何康说:那是我叔叔和义父开的,我请您。
杜少鹏也不客气:“也好。把你拙荆带来。”
何康想笑,杜少鹏提起杜翎,总用“你拙荆”代替。
晚上,何康带着杜翎,跟杜少鹏在“何处不相逢”酒楼碰了面,来到了一个雅间落座。
杜少鹏问:“你岳、母没来吗?”
何康说:“我岳、母不知道我们出来吃饭。”
杜少鹏说:“嗯。”
菜上来了,杜少鹏吃了一口,眼睛就圆了。又辣又麻的口感,他吃着很受用。跟何康碰了几杯酒,就喝高了。
他醉眼朦胧地对何康说:“好好对我的女儿,你要敢、纳妾,我首先、就饶不了你!”
何康说:“不敢、不敢。小婿不敢。”
杜翎看得目瞪口呆。
杜少鹏又拿起酒杯:“再干一个!”
何康按住他的手:“杜大人,不能再喝了。”
“杜大人?”杜少鹏露出长者的慈祥笑容,“在翰林院叫杜大人,私底下就叫岳父嘛,随意一点。”
何康心里这恶心呐,吃不下去了。
杜翎虽然不是原主,但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怨恨。生而不养,还觍着脸当岳父?无齿的娘给无齿开门,无齿到家了。
杜少鹏醉了,他浑然不觉,又唤店小二进来,说再炒几个热菜,给杜翎的娘带回去。
杜翎阻拦:“不用了,我娘天天吃,都吃腻了。”
杜少鹏说:“你不用管。我说带就带。”
说完,摇晃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提了几个菜,钻进了马车,直接奔自己的家去了。
何康跟杜翎面面相觑,他说的娘,是哪个?
田富春在家里,和三个奶娃在一起。她从网上订了几个菜,四个人吃得开心。三个奶娘和几个丫鬟,站在一边,田富春向三个奶娘招招手:“坐下一起吃饭。”
奶娘们扭捏着,不敢往前坐,田富春生气了:“快坐过来,还让我站起来请你们?”
三个奶娘这才蹭过来,一起把饭吃了。
何康跟杜翎回来,刚刚好看到这一幕。
来到尚京,田富春又挣了不少钱。为了给何康撑门面,她又买了两套三进的四合院,何胄一套,自己一套,原来的院子,只剩下了冯贤和邹氏。
何胄、田富春、冯贤,都开始畜养仆人了。在这方面,冯贤和邹氏更内行,邹氏的房里,就放了八个大丫鬟,加上外面洒扫的,厨房里的。主子只有冯贤和邹氏,下人却有三十多个。
田富春没有那么夸张,只给自己买了四个丫鬟,给杜翎买了两个,给何康买了两个书童,外加三个奶娘,两个厨娘。
何胄也不好太寒酸,给自己买了两个书童,给何若成买了一个,给卢氏夫人配了四个丫鬟,又买了两个厨娘。
经过这两年,大家都完成了原始的资金积累。跻身于尚京的上流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