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看了眼正在极速生长的枝条,又看了眼祂周围的海嗣旋涡。
“我…我觉得我准备好了……”斯卡蒂说。
吞噬。
这意味着斯卡蒂将要朝着海嗣的进化迈出最后一步。
斯戈尔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来帮帮你!”
斯戈尔甩出了自己的空间胶囊,幽光迅速蔓延开来,那把沉睡的大剑自胶囊之中闪出。
斯戈尔的第一把作品,『深蓝』。
“这?这是什么东西?”斯卡蒂露出疑惑的表情,就像初见空间胶囊的歌蕾蒂亚一样。
斯戈尔笑笑说:“独家制造,泰拉仅有,对了,把这个拿着。”
斯戈尔从剑闸中抽出了深蓝,递给了斯卡蒂。
“不骗你的说,一个月前我就把这东西造出来了,原本是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斯戈尔说。
“虽然有些迟,时机也有些不对…总之,不妨试试手?”
斯卡蒂点点头,她原本的大剑已经被海水冲走,想要找到它并不容易。
斯卡蒂握住大剑,如往常一样发力。
顷刻,剑锋所划之处,海水当尽切割。
不愧是斯卡蒂,不愧是深蓝,两者结合能劈开海潮不是吹的。
斯卡蒂再次掂了掂深蓝。
“好剑,比我的都好。”
“喜欢吗?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不过感谢的话可以留到下次,现在是干正事的时候了。”斯戈尔扬了扬下巴,示意那完全恢复的古往的海神。
“同胞……欢迎…回归。”古树的意志随着信息素传递到二人的脑海,他们都没想到信息素还可以作为语言表达的载体。
“不好意思海嗣先生,你是古往的神也好是深海的巨树也罢,现在我们的斯卡蒂小姐需要你为她献出生命,凭你们海嗣为了大群的思维方式,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斯戈尔看着巨树说。
巨树没作任何回应,但仅仅是表面上的,斯戈尔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树在看着他们俩。
“一位……至高的同胞。另一位…许久故人的幻影。”
“若是您的话,我自当作为您的养分,但这位垂死的同胞,应该化作大群的食粮。”
虽然巨树没有明指,但斯戈尔知道,祂是在指自己,这系统的血脉看来高级到连所谓的初生都要敬仰。
“斯戈尔,终于还是要打一架的。”斯卡蒂说。
斯戈尔回神,这还是斯卡蒂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诶!
“打!斯卡蒂指哪我打哪!()”斯戈尔喊道。
“小树,我明确告诉你了,你今天会被我们的斯卡蒂小姐吞噬的干干净净的,根,孢子都不剩的那种!”斯戈尔宣布道。
“至高的同胞,我…”
巨树还没有说完,斯卡蒂已经借着水流冲上去劈砍祂的枝条。
“!!!!!”
巨树通过信息素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周围蛰伏的海嗣群立刻如沸水般冲向斯卡蒂。
“给我停下!”斯戈尔大叫着,全力释放着信息素。
海嗣群应声一滞,它们接受者两股对立的命令,但显然,斯戈尔取得了最高优先级,爆发的海嗣群在斯戈尔的一声怒吼中像乌龟一样缩了回去。
而斯卡蒂正带着深蓝与蔓延的枝条展开搏斗,巨树的枝条如触手般灵活,只有当斯卡蒂靠近了斯戈尔才真正发现,这海嗣之神的身躯有3000个斯卡蒂那么大吧?
但斯卡蒂就是顶着就是1/3000的体格差,带着深蓝无往不利。
每一次沉剑都会伴随着枝条的断裂,每一根断掉的枝条在离体的瞬间开始极速衰老。
枝条的攻势愈演愈烈,很快就构成了一张活动的渔网,祂不断的缩小着自己的包围圈,斯卡蒂就如同落网的鲸鱼一样挣扎着。
斯戈尔能感觉到祂是要吞噬掉斯卡蒂,在斯卡蒂本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自己的体表已经被划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血液被祂吸收,祂正在适应斯卡蒂的“毒性”。
就算是明知如此,斯戈尔还是要等。
斯卡蒂自己说想好了准备好了下定决心了,但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吞噬代表什么,也没有动用吞噬的自觉。
所以斯戈尔在等,在等斯卡蒂自己开始吞噬,不这样的话,未来终有一天她会被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祂”所吞噬。
斯戈尔至少不想看到那个灭世的结局。
战场上,枝条仿佛适应的斯卡蒂的毒性,一根尖锐的枝条携着死神的传票刺向斯卡蒂。
“该死!”
斯卡蒂没来得及躲避,锐刺从腹腔贯穿了斯卡蒂。
“啊!”
斯卡蒂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很难想象能洞穿深海猎人皮肤的利刺的强度有多大。
蔓延的枝条通过枝条开始进行着同化,可怜的斯卡蒂,再不开启吞噬的话她就要被同化了!
斯卡蒂挣扎着,痛苦自腹部蔓延,她的眼前出现了摸摸糊糊的一个身影。
那是?她自己?
“她”身着一袭红衣,坐在一个巨大的剑闸之上,背负一把从未见过的琴,她的目光幽远,延伸至天边。
很神奇,时间仿佛为之停止,痛苦也随之消散。
“你是谁?”斯卡蒂自然的问,语气仿佛不是在问一个没来由的陌生人,而是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红衣女子转头笑对斯卡蒂。
“我吗?我就是你啊。”她答道。